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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正经时辰,他们就不应该开这道门。 “萧忠萧大统领!” 里头的人这下听清了,急忙差人把这门推开一道缝儿,刚刚好够一个人进出:“请萧大统领出示牌子!” 这进出都得是有牌子有身份的人才行的,不然岂不是随便一个平民百姓都能到皇宫里来溜达了?皇上为了不让自己家成了整个上京公共的大花园,这才立下了规矩,出入必须有牌子,不然,不行—— 小中介盲从自己的怀中揣出来一块儿,热乎乎的递了进去。里头的人辨认了半晌,透过那缝隙朝着萧大统领招了招手:“大统领快进来吧,快进来吧。” 萧忠就顺着那缝儿把自己塞了进去,刚一进去,这地上就已经跪了几个人,等着认罪。 “方才是奴才们冒犯了,不知是大统领...” “你们做事情仔细,没什么错的。这门也不该开,没到时辰,我都知道的。快起来起来,都起来,跪在这儿算什么?”萧忠拂了拂袖子,着急着到御书房去,无意与这些守门的侍卫们纠缠。 “只一件,以后可不能再随便放人进来了。我是你们的统领,这事儿我必须得告诉你们,不对!” “是是是。”几个侍卫连连点头,态度十分诚恳,看得萧忠心里头也顺畅。 “罢了,都起来吧。” 说着,他自己一个人朝着御书房走去。刚走了几步,迎面碰上了一队侍卫,正好到了换班的时候,他们刚刚从位置上下来,一个个困得晕乎乎的,直到走到萧忠近前来,才认出来他们的大统领。 “干什么呢都!”他板起了脸教训他们。“换班的时候守卫最为松散。这个道理都不知道?你们侍卫长都是怎么教你们的?一个个回去多加一个时辰!” “是!” 他刚要迈出步子,才想起来要问一句:“你们从内宫中出来,可知道昨夜皇上宿在何处?” “回大统领,昨夜皇上在胡娘娘那儿,一晚上都没换别的娘娘。” 萧忠点了点头,挥手遣散了那些侍卫,自己一个人走向了御书房的方向。他刚刚进来,被小太监让进来看茶,就听见了皇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什么?萧大统领来了?这么早求见,是有要事?” 那随行的小太监还未答话,萧忠自己就迎了上去。“皇上。” 皇上点了点头,见了他步子还是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踏进了御书房落座。 他似乎是刚醒不久,早饭吃的不错,在心爱的宠妃身边睡了一个香甜和美的觉,一起来就听见了朝臣的觐见,心里头估计有些倦怠。可惜这朝事不能不理,他这个皇帝也不能只顾着享乐忘却了自己的责任。 “大统领,坐吧。” 小太监给萧忠拿了只绣墩过来,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团成了一团,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粉嫩嫩的布枕头上,十分滑稽。皇上在上头俯视着他的囧样,忍了忍,终于没能让自己笑出来。 “大统领,今日这样早就找朕,所为何事?” “不知皇上近日有没有听到一些来自民间的谣言?” “谣言?”皇上眉梢一挑,“每日谣言那么多,百姓们柴米油盐都要讨论,一个传一个,自然就产生了不少谣言,朕还真不知道大统领所讲的,到底是哪一种朕该知道的谣言。” 萧忠皱紧了眉头,没有理睬皇上一大早的无理取闹。开口说道,“此谣言皇上若是听见了,肯定就不会再如此说了。”他顿了顿继续道,“民间都在传着,我大辽又要开战了。而这一次,对象是大宋。说是不出月余,皇上就会下令出兵,一举踏平汴京城。” “什么?”皇上自从开战那个词以来神色就已经变了,听到最后,他眉头皱的死死的,“这都是何处来的鬼话?” “皇上不知?”萧忠的眉头皱的也更紧了,看来此事并不简单。 自从上次出兵西夏,无获而归,大辽的国库一直是亏空的状态。近几个月好不容易说是填平了之前的亏空,已经有了一点盈余的迹象。皇上刚刚高兴了几天,谁知道又听到这般鬼话。休说什么攻打大宋...大辽现在的国力只求自保而已,哪怕是再想要出兵小小的西夏,对于皇上来讲,都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还什么...踏平汴京城? 这是疯了吧? “大统领方才说,这流言已经在民间传开了?是不是我大辽的国土上都已经开始传播这不像话的消息?”皇上嘴边的肌rou都已经抿紧了,看来是气得不轻。 “恕奴才不知。”萧忠长吁了一口气,“奴才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奴才家里那个不成器的车夫在路边听人家讲了几句,回来不小心和别人谈论了起来,正好让奴才抓了个正着。听了吓得不轻,一大早就来找陛下了。” “你倒乖巧。”皇上不痛不痒地夸赞了他一句,又吩咐道,“一会儿你就派人查下 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朕的脚下还敢造谣。” 造谣是小,若是被那大宋的jian细听了去,那大宋的皇帝又没脑筋,孤注一掷过来打他大辽一个措手不及,那可如何是好? 可是话说回来... 他抬眼望下座下的萧忠:“你觉得,会不会就是有人在故意捣鬼?” “奴才觉得,有可能。”萧忠定定地直视着皇帝,“奴才也敢保证,此事绝对不是萧家所为。” 皇上目光沉沉,“如何保证?” “皇上知道,萧家的命运和耶律氏息息相关,奴才的本家就是再想要权势地位...也不会蠢到先把这块土地交到不相干的人手中吧?皇上别忘了,大宋不仅仅是耶律氏的敌人,也是萧家的敌人。皇上、还有铁镜公主,骨子里还留着萧家的血,萧家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丧尽天良。” 不知是萧忠的话打动了皇上,还是他本来就没有此番疑虑,总之,他们直接默契地将此事翻了过去,再不曾提。 “奴才倒是觉得,此事搞不好就是那大宋皇帝所为。” “何以见得?” 萧忠沉吟了一瞬,接着道,“大宋未必会攻,也未必有能力守,可是皇上想想,倘若扰乱了我大辽的民心,何人得利?而且,皇上别忘了,我大辽的敌人也不只大宋一个。西夏弹丸小国,诡计最是多端。还有那些北防的民族,都虎视眈眈,咱们不得不防。” 皇上点了点头,颇为同意他的论调。 “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奴才以为,此时再抑制流言,恐怕已经不妥。百姓们甚至会以为一切都是咱们的过错,是所谓的欲盖弥彰。不如,就将错就错,假装练兵,声势浩大起来,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