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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知道,这都是徒劳的,她不会给我开门的。 我还是跟着陈彦清走了。 原来我之前一直想离开的地方,竟是我现在唯一的容身之所? 身体里的力气完全空了,我走下楼梯,干脆蹲在了地上,不肯起来。 我知道我把陈彦清好不容易对我建立起来的放心都毁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后,他还会让我出门吗?他还可能放心让我出门吗?我连趁着他没起偷溜出门都敢了,他会不会又跟之前一样连睡觉都要看着我? 可我不在乎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在乎了。 我被抛弃了。 我只知道我被抛弃了,其他什么事情与之相比,都不重要了。 陈彦清该是生气的,我感觉的出来,可他现在又怎么会对着我生气。我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他也蹲下来:“好了,我背你吧。” 我没理他,依旧蹲在那里不动。 他叹了口气,这时也不顾我是否反对,把我横抱了起来。 其实他的车就在不远的地方,没几步路而已,他就把我抱上了车。 他带我回去,我抱着膝盖而坐。 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甚至连哽咽的力气都没有,我靠在车门,任由脑袋在车玻璃上一下下,不疼却密集地轻撞着。 我没开口说什么,是陈彦清主动开口说的:“我之前没告诉你,即是怕你受不了,也怕你会在失忆的时候离开我……你父母很反对我们在一起,就像刚才那样……” 我张了张嘴,可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又闭上了。 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了,都是我知道了恨不得不知道的事,还有什么好问的。 陈彦清开车速度很快,可等回去的时候,我左手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血迹都结起来了。 明明刚才已经没这么疼了,但陈彦清用酒精把我擦的时候,我只感觉钻心的疼。 “疼吗?”虽然我没吭声,但还是不受自控地想要将手躲开,陈彦清一直握着我的手,当然感受到了,便这么问我。 我的灵魂大概还散在外面没有回到身体里,木木地开口:“……我没有把研究生念完吗?” 陈彦清叹了很深的一口气:“发生了一点事情,你就没继续念下去。” “是我自己不念了,还是学校不让我念了?” 谁知陈彦清说不出来:“这个我们慢慢再说好吗?” “为什么要慢慢说,你不是很希望我能快点把以前的事情想起来吗?”我有些对着他撒气,语气不自觉变得尖锐起来,“现在不就是可以告诉我的时候吗?还是这些事情跟你有关,你就不想说了?” 他看着我,倒是没有避开目光:“我们以后再说这件事情,依依,你现在的状态怎么适合去想这些事情?” “怎么了,是很不能提及的事情吗?为了你我到底放弃了多少东西?”声音到最后竟然有些颤抖。 他不太愉快地扯了下嘴,最终还是对我好声好气劝说:“……依依,我们今天先不说这个,好吗?” “那什么时候再说?等下次我妈再把我赶出来的时候?还是等我下次再死的时候?”我猛地站起来,却觉得头晕目眩,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还真差点就吐出来。 陈彦清被我这样吓了一跳,也就没计较我刚才说的话:“怎么了?” 我捂住嘴,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没事,我没事。” 他太无奈,叹了一口很长的气:“以前的事,我一定会原原本本告诉你,但现在我们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好吗?” “……怎么解决?” “我会让你妈……让你父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以前我没做好,现在不会再错了。”陈彦清看着我,认真地说道,“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下次你们会平安无事、好好地见面……我会让你回家,也会让你知道以前发生了哪些事情……真的,只要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听着陈彦清这么说,我一颗心竟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可这似乎是没有其他选择的办法,眼下除了他,我又还能相信谁呢?我的身边还有谁呢? 那天陈彦清没有出门,一直陪着我,只不过我们很少说话,几乎可以算是没有交流。我沉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太多没有答案的问题,陈彦清大概也清楚,并没有要求我如何。 下午的时候,他热了一杯牛奶要我喝。 我早上起得比平时早太多,此时其实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地犯困了,再加也一直都没吃什么东西,就把热牛奶接过来喝了。 我该想到这杯牛奶是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当时脑子过于迟钝,什么都想不到了。 等喝下没过多久就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陈彦清大概是在里面加了什么能让我安眠的药吧? 以前并不觉得睡觉是什么可以安慰自己的方式,毕竟心中烦扰的事情装太多时,入睡都会有不可抗拒的障碍。但在这种重度绝望的情况下睡了一觉,我的心情居然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了。 就是我醒来的时间不太对,是凌晨三点左右。 我在自己的床上睁开眼,打开灯,被刺眼的白炽灯光闪了眼——那一瞬间只觉得非常难受,可脑海里好像突然浮现了什么非常重要且不可遗忘的记忆片段。 是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可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发现闹闹不在我的房间内,我就起来,至少想要把它找到。 推开门,看到外面只亮着橘昏的廊灯,陈彦清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抽烟。 听到我开门的声响,他转身看我:“……你怎么起来了?”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非常熟悉,似乎在什么时候我也见过这样灯光下的陈彦清,见过这样站在窗边的他,见过他窗后凌晨时刻依旧皎白的月光。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可能是想起了什么,但我的脑内没有任何画面浮现,嘴巴就自己动了起来:“……大概我要找什么东西吧?” “什么东西?闹闹吗?”他还站在那里抽着烟,“它今晚睡在自己的沙发上了,在楼下。” 我出来是为了找闹闹,但此时我竟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在找闹闹……” “那你在找什么?” 我慢慢走近他,心跳莫名快了起来。我知道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丢了,可在用嘴巴将它说出来以前,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在找我的耳钉,我可能把它弄丢了……” 自己也惊讶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下意识用手去摸耳朵,发现上面的确什么都没佩戴。 陈彦清却因为我的这句话而表情变化了。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或者我的耳钉早就找不到了?所以你买了一副新的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