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1
“你觉我应该如何?”他挑眉看着她,自成祖后所有离京的藩王是怎样一番模样他一一看在眼里。 醉生梦死在温柔乡,他还不想如此,可一成不变的生活总会乏味,他总要让自己有一些新的寄托。 不过是酒而已,他又鲜少会喝醉,又怕什么。 曲清言就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倒入喉咙,只这样看着都觉得自己的胃在跟着烧。 “老师,之前在长安城你为何总是拦着我不让我饮酒?” 这个问题曲清言一早就想要问,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现在若是再不问也许以后就再没了机会。 她的话音一落就见着余有台端着酒杯的手一顿。 “因为你喝醉之后会胡言乱语。” 他想了许久才给出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曲清言下意识的就觉他定是自说谎。 可余有台与她不同,余有台的酒量太好想要用灌醉来套话一招并不是很管用。 可现在这般模样,就算她不亲自动手,余有台也能将自己灌醉。 “陪我喝一杯你就回去吧。” 刚刚那一杯酒水下肚,曲清言的脸上已是爬满嫣红,落在余有台的眼里就觉心都跟着有些痒。 他一定是喝醉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遮掩的给两人倒满酒。 “回去后不要再同你祖父闹,他已是准备将手中的资源放在你的身上,你凡事小心即可。” 余有台絮絮的交代着,曲清言就觉喝了酒的他倒也带着击飞可爱。 “我明白,老师留在这里不若也好好想想若是不将时间用在饮酒上,还能做些什么。” 她知道余有台只是一时想不开有些钻牛角尖,从出京时她就这样认为,只她没想到那样通透的一个人会放逐到这般地步。 别情难叙,那就不叙也罢。 院中王嬷嬷几人还在的等她回去做最后的布置和整理,曲清言端着酒杯豪迈的一饮而尽。 酒意瞬间涌上脑海,她就觉脑中似有烟花瞬间炸裂,让她有些不清醒。 “别睡,你明日还要启程,早些回去休息。” 余有台的声音变得忽近忽远,曲清言抬手在身边拂了拂,就觉扰人的声音不见了。 她努力的撑起头,看着眼前晃动的身影:“老师,学生明日就要回去了,我们今天交换秘密好不好?” 他还有秘密吗?余有台摇头苦笑着仰头又饮了一杯。 “我没有秘密了……” 他的出身早已经天下皆知。 “你还真寒酸,连个秘密都没有。”曲清言咯咯的笑了两声,吃力的站起身拉过余有台的手往内室走着。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香炉中香灰已冷,曲清言揉着头慢慢的坐起身,这一次的醉酒她发誓她记得所有细节…… ☆、第二百九十九章 室内一片灰蒙蒙,曲清言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惊动了余有台。 前一晚就已是将人全部赶了出去,此时房中无人,她抱着衣裳飞快的穿好就直接出门跑了。 千山在前院等了一晚每次打听消息都是曲大人在和王爷秉烛夜谈。 第二天都要启程回京了,能有多少话非要赶在这个时候去说! 可他再怎么着急也只能耐心的等着,毕竟他一个做下人哪里有资格对主子指手画脚。 “少爷!” 远远的见着一道纤细的身影裹着硕大的斗篷,千山立马迎了上去。 曲清言此时有些慌,见着千山就忙问着:“府中马车可是备好了?何时可以出城?” 千山总觉曲清言的神容有些怪异,“备好了,宵禁一过小的就命马车候在了王府门口,少爷上了车咱们就可以直接出城。” 直接出城好啊! 曲清言赞赏的看了眼千山,果然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手下,就是贴心!好用! 她几乎是一连串的小跑带着千山王府就催着马车迅速出城,晨起的路上只有三三两两出来摆早点摊的,路上行人不多,马车一路畅通径直出了城门。 “少爷,嬷嬷他们的车刚出城,可是要在前方等一等?” 等? 不行,绝对不能等,曲清言下意识的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让他们加快速度,我们今日……连夜赶路,你交代下去将人手布置好。” 只要离开湖广,进了别人的地界余有台就算想追应该也追不上了。 曲清言揉着眉心,她终于是知道为什么余有台每次看到她端起酒杯就格外紧张。 真是……不作就不会死! 王嬷嬷也不知曲清言到底在做什么,出了城就听车夫收到消息要连夜赶路,还要最快速度,她一把老骨头在凹凸不平的官路还是上颠腾的几乎要散了架了。 只她心里暗暗叫苦还没多多久,就听着身后有快马追来,那队人马直接逼停了车队,王嬷嬷撩开车帘就见着高头大马上广王府内的侍卫统领端坐其上。 “敢问曲大人可是在车中?” “我家大人先一步出城,并未与我们同行。” 王嬷嬷还未待出声就听着车夫很是老实的回了一句。 王嬷嬷的心突然就是一阵狂跳,一道念头涌了进来还未出声询问,就见着那统领带着人手飞快的朝着前方奔去,官道上只留下漫天的尘土。 “快,老张,赶紧追上去。” 王嬷嬷也有些慌了神催着车夫赶紧追,可他们这就是普通马又拉着车,如何能跟王府养出来的战马相比。 一溜烟的功夫那一群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千山反身回去交代王嬷嬷他们要连夜赶路,又做了一些部署后这才又往回返,曲清言那里只她同车夫二人,身边再无旁人他实在有些不放心。 只刚行至一半就听身后有马蹄声传来,他还未待回头,那一群人就已是飞快的自他身边冲过,只留他一个灰头土脸。 千山暗叫倒霉,放缓了速度,只等他再次奔到曲清言的马车时,就见着那对人马拦在了车前。 “郭统领?” 他看向正中的领头的男子就觉分外眼熟,视线一转落在他们盔甲上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