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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亲的亲生儿子好男风,总归比真的‘命硬克妻’让他来的安慰一些。 只这话他也没办法说出口来安慰曲文海,毕竟曲清言是个女子,这等事为了对方着想他也不能妄议。 这道理曲文海自然也算是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有把刀就这样一直悬在头顶就是另一回事。 任谁觉得自己的致命弱点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摊在人前,也会担心的睡不着。 “顾大人,你我二人走的近,朝臣知晓陛下而已知晓,我府上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怕是你也捞不得好处。” 他心头那点火气一收,翻脸就已是要把顾恩阳这个蚂蚱跟自己绑在一起。 经过了顾府上下全部下了大狱一事,顾恩阳无论在朝中还是在景帝的心中地位都已是大不如前,景帝会没有动他不过是出于需要一个人来制衡张乾远。 一旦有一日张乾远失势了,他现在如履薄冰的日子也就同样到头。 曲文海想要的承诺,他就算给了其实也没什么用处了。 “你且放心吧,不论何事我都就会力保你。” 曲文海闹腾了这么久要的也就是这一句话,有了满意的结果他也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陛下当真同意广王两年不回岳阳?” 藩王无诏不得离开封地,这可是开国之初就定下的规矩,以景帝现在这样多疑的性子怎么能由着余有台这样到处走。 顾恩阳垂眸掩去了眼中的讥讽:“有台那孩子此番大张旗鼓的回京娶亲,却落得这样的结果,就这样回封地要岳阳的官员如何看他?他离开两年也算是可以淡去这事在众人心中的印象。” 景帝既是一早就存了要余有台丢脸的打算,余有台也乖乖的认了,那就总要从中收点好处,不然只凭白的当个傻子,岂不是太蠢了。 曲文海倒是没想到会是用着这样的借口,这样一来倒也算是说得过去。 “我家清言还真是命苦,那孩子的官途怎么就这么不顺。” 顾恩阳白了他一眼,年仅二十就官居五品,这样的晋升速度开国至今都寻不到几人,若是这样就算坎坷,那翰林院那些年过四十连个从五品都捞不到的家伙,岂不是个个都要倒霉到家? 曲文海向来不喜欢理会顾恩阳的白眼,只又絮絮的念叨了好一会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府去了。 余有台是打着需要长吏为他cao持路上事务的幌子将曲清言呆在身边的,所以出了京城曲清言就极为高调但凡是到了驿站就忙上忙下,她这般做派倒也算是落到了有心人的眼中。 ☆、第三百一十九章 景帝一直对曲清言和余有台抱有几分戒心。 他同余有台之间可以说是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但这种默契实在算不上美好,所以两人全当没这回事。 可这次的赐婚彼此都知道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余有台是真的黯然神伤还是装出来的景帝连猜都不用猜。 明明过去那么多年都不想娶亲的人,突然上奏想要议亲,多疑的景帝自是要来回的彻查。 但就如同灯下黑,就算有锦衣卫回禀余有台与曲清言之间有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发生,但时人好男风,他就从没往曲清言是女子这个方向去想。 只当余有台端方的性子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突然喜欢上一个男人,所以想要回头是岸。 这般解释着他自然是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但现在余有台想要打着疗伤的旗号游山玩水,他咬咬牙也就同意了。 毕竟他从前不过是一个提学官手上不论是人脉还是实权都不多,就算是四处溜达也不会有什么超出控制的部分。 但现在不同了,那个家伙居然将曲清言这个王府中的长吏带在了身边! 他这是准备破罐子破摔,还是有什么旁的念头? 要知道曲清言不止有个状元的头衔,背后可还有一个礼部尚书的祖父。 景帝猜来猜去,想了无数,却依旧没什么头绪。 无论是余有台还是曲清言他都知之甚少,连了解都不曾又如何会猜出对方的心中所想。 猜不出就自然要继续派人将他们二人盯得死死的,还没出了河北曲清言就已是察觉有人一直跟在附近,应是在近距离盯着他们。 她自认通身无任何奇异之处,来人要盯防的应就是余有台。 但余有台身为藩王,他此行也带了人手护在周围,那些人能无视他的护卫应是带着有恃无恐的旨意。 能让他们有恃无恐的盯着一个亲王,能放下指令的就只有景帝了。 她心下为余有台不值,这样的亲爹认了还不如不认。 只这般念头在心里打了转她就已是决定要离余有台远一些,他们之间虽然早没了什么清白的关系,但驿站中本就人多口杂,她可不希望还没离开京城几日就有消息传出。 她这个广王府的长吏安慰自家主子直接安慰到床上去了! 除了路上偶尔会叫她去车上下棋,余有台初初几日倒是一直表现得极为淡漠克制,可当一行人出了河北他就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们夜里再是不宿在驿站,因着打着游玩散心的旗号倒是不拘着地方,但凡有些能入眼的景致,他就直接命人去寻住宿的地方。 偶尔停留个几日,直接住在城里,寻上当地最有名的客栈。 曲清言对他自然是带着防备,她这一行带了王嬷嬷千山几人,但出门在外汤药之类的就再是不方便熬制。 她虽是一连用了几个月的避子汤,可那汤药对身子的损耗在徐太医几经修改方子后已是微乎其微。 徐太医对自己的医术自是无比满意,可曲清言这一路心都一直吊着,生怕余有台当真将她拖去酱酱酿酿。 她越是防备余有台就越是喜欢逗弄她,每每趁着无人注意就溜进她的房里。 但好在他还知道身边兵不干净,所以虽然存了不着调的心思却也只是逗着曲清言,那档子事倒是再未做过。 一路走走停停,待他们一行人到了广州已是十月底,只一路向南很少感受到天气的变化,十月底的广州城身子骨好些的都还在穿着夏衣。 他们这般是离京本就走到悄然,除了有心人外人极少注意。 就是有人有心,他们这般走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