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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差,也不好。也不知你是否喜欢?今天话有点多,我要出国了,从此,离你更远了。其实……又有什么差别呢?” 【22岁】里放着一套简单素雅的礼服长裙和一双高跟鞋。 “一一,生辰快乐。也祝贺你大学本科顺利毕业。上次忘了同你解释衣服尺寸问题,也不知你长高否、胖否,我都按你18岁的身材,揣度着买。这次的礼物,如果你已工作,年会等重要场合可用,如果还在读书,也可以随便穿着玩儿。” 【23岁】里是一本房产证。 “一一,生辰快乐。前一段时间,无意从老同学口中得知你本科就读于桐大,也不知你如今是否还留在桐市,我买了一套市中心的高层住宅,离桐大老校区不远。我回国了。” 【24岁】…… “一一,生辰快乐。……” 【25岁】…… “一一,生辰快乐。……” 【26岁】…… “一一,生辰快乐。……” 【27岁】…… “一一,生辰快乐。……” 这次快结束后,忽然多了一句奇怪莫名的低语:“快十年了,观察期还未结束,也不知什么时候我才敢结束。” 紧接着又是长时间的沉默,陆一这次耐心等待。 她等到了一句伤感又无力的低喃: ——“你……还记得我吗?” 陆一将录音笔抱在胸口,抓着录音笔的指骨泛白,肩膀微微颤抖,她张了张嘴,却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急得她直咬食指第二指关节,拼命点头。 随着点头的动作,她如墨般的发丝从身后倾泻至身前,稍稍遮挡住她的侧颜,也挡住她早已泛红的眼眶,和正在不断努力着咽下哽咽的喉咙滑动。 陆一站在原地,垂首,垂眸,缓了半天,也或许只是一秒钟。 然后,转身面向身后标注年月日的书架。 【2006年9月8日】一张雪糕外包装纸。 陆一拿起,发现底下有一张不知从哪儿撕下一小片白纸: 【军训,热。本意是冰矿泉水,却多买了一份你最爱的随便。很甜。】 字迹很潦草,像是紧急写下的。纸张泛黄,边缘被磨得不再锋利。 …… 【2006年12月3日】一套护肤品。 底部便利贴写着: 【在片场无意中听闻很好。】 …… 陆一一格一格看,一排一排看,看那些从【2006年】一直到【2016年】谢向谦记录的有关于她的细碎日常。 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好玩的?听说了什么? 等等。 每一件小事、大事里,都有一个她。 时间、空间、地点、事件都在他笔下变换,唯有她永恒存在。 当无形的思念化作有形,可以看到、可以听到、可以触摸…… 它们就像是蜂蜜制成的极细的丝线,一圈一圈缠绕住她的心,每多看一分,丝线便长一分,缠绕的力度便紧一分…… 慢慢地,慢慢地,甜蜜的丝线逐渐嵌入心脏的软rou,鲜血一滴一滴淌出,染红了蜜糖拉出的长丝线。 而丝线的甜意也透过被割裂开伤口侵入心脏。 甜蜜和心痛融为一体,然后将她淹没…… 陆一扭过头,望向一直跟在身后的谢向谦,眼前一片模糊。 明明刚刚才抹过一把啊…… 大颗大颗眼泪将滑落到她嘴角的时候,谢向谦已走至她身前,俯下身,薄唇贴着她嘴角,将苦涩一一吮掉…… 而后将她圈进怀里,一手搂紧她的细腰,一手轻抚她的后脑勺,宠溺又无奈道:“小傻瓜,带你来看你的礼物房,哭什么?” 陆一原本刻意抑制着流泪的冲动,一入他怀,便再也忍不住,从无声低泣,变为不顾形象嚎啕大哭,哭到上半身剧烈地发抖,边哭边骂他:“你才是傻瓜!大傻瓜!你才是!” 什么禁室,什么礼物房? 外间是他复刻的回忆,这里是分离那些年他收藏的点点滴滴对她的牵挂。 都是困住他的困兽! 她宁愿分开这么些年,他能忘记她,偶尔也好,长久也罢! 她不要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蜜丝割心。 她不要他,像她刚刚那样,明明已痛到无法呼吸,却偏偏不敢、也不愿喊停! 只因留恋伤人的凶器上那一丝丝甜意。 她,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难过,更不曾想成为伤他的那把凶器。 她明明,明明是要让他开心、自在,才甘愿一个人默默远离他的啊……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他比她爱得还要卑微?! 她不舍得! 心太痛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哭到喘不过气。 谢向谦从小到大,第一次见陆一哭成这副模样,抽噎声不止,像是永远不会停,并且越来越严重,开始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心中大骇,当机立断,打横抱起她,一面往外走,一面焦急地说:“宝宝,不哭了,乖,快别哭了。” 陆一捂住胸口,小声地说着什么。 谢向谦没听清,脚步加快,低头看她的眼神却很温柔,声音也很和缓:“怎么了宝宝?哪里不舒服吗?” 才一会儿,她已经哭得鼻头红通通,眼眶又红又肿,晶莹剔透的泪珠像赶时间般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滑落,眼底还在不断涌出新的泪包…… 陆一又皱着眉,说了一遍。 谢向谦这次听清了,他脸上表情一顿,步伐变慢。 ——“太痛了。” 谢向谦将她搂得更紧,轻声说:“傻瓜。” 这是一个能从那些他平淡无奇的诉说中看到背后痛苦的傻瓜。 这是一个全世界唯一会因为他痛而心痛的傻瓜。 他的傻瓜。 可望、可及、可抱、可亲…… 他的唯一。 42.第四十二章 第二个愿望(27) 谢向谦抱着陆一坐在外间沙发上, 陆一将脸埋进他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