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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差点儿什么?” “差什么?” “我们还差成亲,成了亲,你便从萧氏变成谢萧氏。” 木姜皱眉:“好难听。” 谢三郎哈哈大笑:“那就叫谢氏。” 他抱着怀里的至宝,道:“我不能给你荣华富贵。” 木姜转身,看着他:“我要一世长安。” “我早已肮脏透顶。”谢三郎望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木姜伸手,摸上他的脸,吻上他的唇:“那我便至此沉沦,永不翻身。” ---- 农历十五,是个迎亲、嫁娶的黄道吉日。 谢三郎穿着一身红袍,黑色的头发簪在红色的发冠里,一双桃花眼含了三分醉,让人溺毙在这温柔之中。 木姜穿着红色的凤冠霞帔,从屋子里出来。 因为两人都喜欢清静,扬州城又没有亲人朋友,唯一的见证人便是清风、明月与几颗星子而已。 木姜有些忐忑,还好谢三郎将手伸过去,紧紧握住她。 庭院里,红烛摇曳,盛开了一屋的大红色的芍药摇碎了女儿的紧张。 花香沉溺,谢三郎牵着她的手,一拜天地。 黑夜啊,静悄悄的将所有的静谧都腾给这两个相爱的人。 “皇天在上,我谢辞以生命起誓,此生此生,愿娶萧妍为妻,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木姜在他的身侧,跟着他道:“皇天在上,我萧妍以生命起誓,此生此生,愿为谢辞的妻子,生愿同寝,死愿同xue。” 二拜高堂,木姜皱着眉看着谢三郎,毕竟先皇与他们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可谢三郎却像不知道一样,倒了杯酒泼在地上,眼睛像盛了银河里所有的星光。 “爹,我从小都让你失望,如今娶妻了,要是你知道我娶得谁倒是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可你爬就爬吧,反正这个媳妇儿我是娶定了。” 他又倒了一杯,敬给先皇:“先皇,虽然你这一生做错了很多事,却做对了一件事,认了个这么好的女儿。”木姜低着头,忍下眼泪。 夫妻对拜,谢三郎替木姜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二人相视,酒杯相缠,谢三郎喝完,对木姜道:“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夫,你别叫我三爷,叫我阿辞。” 木姜酒量尚浅,只喝了一杯,脑袋便昏昏沉沉,她朝谢三郎扑过去,倒在他怀里,轻轻咬了他的鼻子。 “阿辞。” “娘子,我在。” 好像梦一样,都成真了。 木姜环过他的脖子,又喊道:“阿辞!阿辞!” 谢三郎打横抱起,朝屋内走去,“娘子,我在。” 木姜哭了。 从谢辞到谢三郎,他经历了多少痛苦? 谢三郎轻轻将她的眼泪吻干,最后印上那如花的唇:“娘子。”他笑得好像狐狸,可不是狐狸么? 木姜拥着他,红衫落尽,一头黑发紧紧缠着他的,谢三郎呼吸渐渐沉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亮的惊人的眸子盯着她。 木姜抚上他的脸,摸上脸上的凸出的红色伤痂,顺着向下,划过他的喉结。 谢三郎的喉结一上一下,木姜歪着脑袋看着,笑了,将唇印了上去,伸出舌条,细细的舔舐。 起是亲吻,而后便是用唇齿轻轻撕咬细嫩的rou,直到烛光落了下去,床帏摇曳,rou与rou融为一体,汗泪、血泪双泵齐发。 木姜绷着上半身,像一根紧紧的弦,谢三郎满头大汗,手却扶着木姜的背,“木姜别怕。” 木姜呜咽一声:“我疼。” 谢三郎憋得难受,却还是撑手搁了开来。 失去肌肤相接的温暖,微冷的风吹得木姜搂住谢三郎。 谢三郎浑身一颤,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始作俑者,一字一句道:“现在不怕了?” 木姜眨眨眼:“怕,但是一发现是和你便不那么害怕了。” 木姜小的时候想过,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为什么就会生小孩? 女夫子说阴阳结合,顺应天理。 可她觉得,女人身上少了一块骨头,她缺了一块,而她的心上人恰好多了一块,他们结合,骨rou相融,合二为一。 如同八卦双鱼,男为黑,女为白,相互追赶相互依存。 夜深了,红烛被风吹灭,木姜从梦中转醒,谢三郎睡在她的身侧,呼吸平稳,笑容香甜。 木姜看着,轻轻吻了上去。 梦中的饿狼睁开狐狸眼,打趣道:“还没累?” 木姜羞红了脸,谢三郎一把把她搂住,一时之间芙蓉帐白翻红浪。 远远地虫鸣响起,还有春花绽开的声音,挨着挤着好不热闹。 小小的四合院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刚刚醒来。 回眸之间,天际露了些许浅蓝,原来,明日又是一个美好的艳阳天! ——————第三卷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完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昂,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因为男主职业的特殊性,从一开始发文我就想到了这篇文会很冷,但是一路上还是有很多小天使给我留评,鼓励我,真的很谢谢你们。 对于谢三郎而言,他失去过很多东西,但是他有幸,遇到木姜,他从泥潭中慢慢走出来,走到岸上,和常人一样沐浴着阳光。也许这个结局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圆满,他和木姜拒绝皇帝的赏赐,二人依旧是布衣之身,但谢三郎也从其中慢慢成长,他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可他脸皮厚啊!(笑)他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商途,大杀四野,只为自己的妻儿过得更好。故事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就如文中最后说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开始,是他的,也是他和木姜这个家的。 罗里吧嗦说了这么多,我们下本再见! 跪求小天使收藏下一篇文~! 木姜挺着肚子在小小的四合院里转悠,谢三郎撑着她的手,生怕她有一个闪失。 “你让我自己走走,真的没事。”巴掌大的院子左转几圈右转几圈便走完了,可谢三郎偏生急的像什么一样。 “还说!”谢三郎瞪大了眼,欲要责备,忽的想到孕妇心思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