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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小姑娘,一时迷恋而已,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别多想了。”姜亦真无奈道。 “我只是在想……”说到这季夏言突然没了声音。 “嗯?想什么?”姜亦真疑问出声。 季夏言对上她的眼神,认真的问:“当初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跟像杜六娘这样迷恋你外表的人没什么区别,微不足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姜亦真沉默了一会笑着问道。 “自然是真话。”季夏言,“其实有契约在,只要我想要去探寻你的心理,你肯定不会在这件事上避着我,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姜亦真伸手按在在他的后脑勺,两人在马车内交换了一个亲吻:“我那时确实认为你喜欢我,有外表因素在内。” “但你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微不足道。”还是男孩的季夏言,她看第一眼,就觉得喜欢,就像是上天特意为她打造的完美伴侣对象一样,每一处都符合她理想中的伴侣形象极了。 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她的夏言,已经从最好的男孩成长为最好的伴侣。 而他的每一分蜕变,都有她的影响在内。 姜亦真的手指滑过他的鬓角,她的爱人,从头到脚,每一寸都完全彻底的属于她,衣食住行,礼数习惯等等,连许多才艺都是她手把手一点点教导出来。 在她心里,季夏言一开始的起点就跟其他人不同,自然也不可能是微不足道。 “姜郎君,春秋宅到了。” 接送他们的都是杜皇后派的人,宫里的人,哪怕是帮人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要多少拿些打赏,姜亦真给了车夫一个银袋子:“辛苦了。” 车夫被那银袋子的重量吓了一跳,“多谢郎君!”他们这个差事,若是能碰上手头大方的贵人赚的比较,但绝对比不得贵人身边服侍的,姜郎君给的这个数,都快赶上这几月所有贵人给他的打赏了。毕竟他也不是天天都能给贵人驾车,还有一堆同行一起竞争呢。 姜亦真回到宅子后,先到碧玉池化出龙形在里面浮游了一会,到了晚上,两人吃着厨房那边新研制出来的糕点,商量下一个地方去哪儿。 “魏朝南海一带奇闻异事较多,挺有意思的,不如我们先去南海?那里的海龙寺很有名,听说今年南海的百姓往南海里投了上千牛羊,还有大堆的金银财宝,来祭祀海龙王,有人在祭祀后想下去捞点金银上来,结果发现那么多贡品,一样都不见了。这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姜亦真见他那么想去南海,便道:“那我们就先从南海走,再绕云西,再到北漠,东南上京这里我们转的差不多,最后在东部偏北的地方转转就可以了。” 出发那天杜擅连同他的几个纨绔兄弟,一起来给姜亦真和季夏言送行,杜六娘也在,估计是硬跟着杜擅来的。 杜擅悲痛的迎风流泪,在姜亦真答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人来给他送点吃的之后,那跟朋友惜别的悲痛眼泪立马就止住了,说没就没,看得旁边的人都是一脸叹服。 “你说你堂堂国舅爷,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以前天天赖在姜真家里就罢了,都这会儿了,还惦记那口吃的……你还不如花点时间想想跟将军府罗三娘的亲事怎么解决罢!”王四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杜擅不理他,敢情自己每次拿回来的那些没见过的稀奇吃食,王四郎一口都没吃一样,这明显就是嫉妒。 “姜郎君……”杜六娘一向爽利洒脱,只是不知为何,在面对姜亦真的时候这份爽利洒脱就要打个折扣。 姜亦真朝她拱手一礼,“姜某四海为家之人,此行一去归期不定,望杜小娘子早日觅得良婿。”姜亦真抬头,视线落在杜六娘发红的眼圈上,脸上神情淡漠的继续道:“就此别过。” 杜六娘拿出一块玉佩,“我绣工不佳,写字也不好看,也没法送你别的物件当临别赠礼,这是我前几日见着的一块玉佩,觉得姜郎君带上会很好看……” 姜亦真看了一眼那块玉佩,银镶玉的样式,在这个世界,这样的做工也算是顶顶好了,想来也是价值不菲之物。 姜亦真背着手,面色冷淡依旧,没有半分要接过的意思。 杜六娘的那块玉佩终究是没能送出去,待姜亦真和季夏言乘坐的马车行的远了,她才哭着锤了一记杜擅的胸口。 杜擅冷不防挨这一下,差点背过气去。杜六娘可不是什么娇弱女子,这丫头在女学的骑射成绩都是顶尖的。 “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我再没见过比他更心狠的人了!”杜六娘锤了哥哥一下不解气,又是咚咚几拳捶上去。 一旁的李二郎和王四郎,听着那声音,都替好友胸口疼。 杜擅都快吐血了,“你快给我住手,他心狠关我什么事,这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么?上京青年才俊不知凡几,你非要上赶着去喜欢他,怎么还怪我了?” 有本事去捶姜真啊,捶他这个当哥哥的有屁用啊! 杜六娘这刚刚才彻底暗恋失败,这会儿只想发泄,怎么可能会听杜擅那些蠢话,一连锤了他十几拳,才上了自家马车回府。 杜擅揉着胸口上不来气儿,好半晌才一脸痛苦的说:“这meimei不能要了,平时捶我就算了,现在连姜真不喜欢她,她也要把罪名安在我头上趁机捶我一顿。” “不看别的,单看这手劲,我就知道杜六娘这辈子都嫁不出去!要是嫁了别人,一言不合就把丈夫捶死,我们承恩侯府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其他几个公子哥都没敢说话,他们不想得罪杜擅,但见识了杜六娘的拳头,更不想得罪她。 姜亦真和季夏言走后半个月,就收到杜擅让人加急送来的信,说是他跟将军府的罗三娘定亲了,准夫妻俩已经约会过一次,杜擅对罗三娘的外貌条件非常满意,说她性格也很温柔,说话声音细细的,一点都不像其他动辄舞刀弄枪的将门虎女。 季夏言诧异:“这可不像杜皇后的行事作风啊?” 杜皇后深知自己这个弟弟作天作地的性格,怎么可能给他找个这么软绵的妹子当嫡妻,那不是惯的他更作吗,以杜皇后的行事,肯定会给杜擅找个厉害的小娘子管教着,把他的性子慢慢掰过来。 姜亦真笑了笑,把信纸放到一旁,“杜擅说的也能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