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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再三,还是没把这亲事退了。一来,这亲事可是一门好亲事,错过这个,再找一个像冯公子这般有功名在身的就难了,二来,冯公子已经知道了真相,既然是个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又不是非要退婚不可。 而冯子山回去后,也是后悔不已,都怪自己当初鬼迷心窍,相信了二小姐的话,第二日,冯家老爷夫人便带着冯子山上门赔罪。 殷大老爷和大夫人与冯家人相谈甚欢,可是殷雅娴却没有给冯家人面子,当冯子山来到房外求见的时候,直接一句“不见”,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冯子山自知是自己有错在先,也不说什么,就这么在外面等了一日,到了晚上,说了一句“我明日再过来。” 结果第二日真的来了,又在门外站了一日。 一日不见,二日不见,第三日…… 殷雅娴虽然心中有气,可也不是铁石心肠,见冯公子在自己房前站了三日,气也便消了。 “环儿,请冯公子进来吧。”第三日,殷雅娴终于松了口。 而那日,殷雅慧回到院子,便直接去了meimei的房间。 进到房间,殷雅慧关上了房门,问:“璇儿,你实话和三姐说,今日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殷雅璇一怔,随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殷雅慧叹了口气,说:“我是你亲jiejie,你还瞒着我?祖母留下我问话,我便知道是你。” “祖母责罚三jiejie了吗?”殷雅璇心中一慌,若是祖母因此责罚了三姐,那就是她的过错了。 “没什么,只是闭门思过一个月,比起我随便放人进府闹事,祖母更生气的是二姐私下与那冯公子有往来。”殷雅慧语气不似平时的那般温柔,殷雅璇知道,她生自己的气了。 殷雅璇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做出这般动作,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也难怪,祖母怪到三姐头上,谁会怀疑她呢? “璇儿,你才八岁啊,你,那么讨厌二jiejie吗?”殷雅慧将meimei揽在怀里,眼中尽是担忧。她与父亲母亲都希望meimei能健康快乐地长大,无忧无虑地生活,而不是对自己的亲人心生怨恨,即使二姐做错了。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殷雅璇在三姐怀里,眼中流露出悲痛,她何尝不能体会到三姐的心意。 曾经,她为了让昭儿能有平凡快乐的生活而苦心经营,就是为了让他远离皇宫中的黑暗与争斗,心中能有一片净土,即使将来躲不过明争暗斗,她也不希望昭儿变得不顾亲情,手足相残。 “三jiejie,璇儿只是,很喜欢大姐。”小声说完这句话,殷雅璇便不再做多余的解释。 这句话,也承认了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 殷雅慧抚了抚meimei的头发,说:“jiejie知道,璇儿善良懂事,但是,二姐犯下的错,自然会有老天惩罚她,我们只要看着就好。” 殷雅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可是那双眸子,却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目光。 看着?她看了一辈子了,可是最后,她看到了什么?她只看到了亲人一个一个倒在血泊之中,她只看到了五岁幼子在烈火中无谓挣扎,老天不会惩罚任何人,只有自己动手,自己找到仇人,自己亲手……报仇。 第十七章 这样的男子 三房那边,殷雅柔坐在房里哭个不停,三夫人看着女儿,心中觉得这次女儿做的真是有欠考虑,想说两句,话到嘴边又不忍心。 “好了好了,别哭了,柔儿。”终是叹了一口气,将女儿揽在怀里,轻拍着女儿的背,安抚着。 殷雅柔哭得更甚,哽咽着说:“母亲,你要为女儿讨回公道啊,在那么多人面前,女儿被人那般羞辱,这要是传了出去,女儿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三夫人听了女儿的话,越想越气。 “那人定是有人指使,否则,他不会有那个胆子,敢败坏我女儿的清誉,我绝不轻饶。”恨恨地说完这句话,又软下语气对怀里的女儿说:“柔儿,母亲找了一个医婆,听说有几分本事,明日让她瞧瞧,若真能治好,也是一件好事。” 殷雅柔听了这句话,推开母亲,哭着说:“这种事,这种事怎么让人看?” 三夫人只能安抚说:“柔儿,没准儿能治好呢,要是治好了,以后就不用再为此烦恼了。” “以后?女儿还有以后吗?祖母肯定随随便便找个人把女儿嫁出去。”殷雅柔气急,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推到地上。 三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说:“你祖母就是在气头上随便一说,你放心,就算老夫人是认真的,母亲也绝对不会让你的亲事那么轻率就定下来。” 听母亲这么说,殷雅柔气消了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将珍儿叫了进来。 “珍儿,前两日让你查的事情,你查清楚了没有?” 珍儿伏低身子,说:“查清楚了,厨房的两个小丫鬟说,是八小姐散播的谣言。” 殷雅璇?一个八岁的小丫头? 殷雅柔与母亲相互看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八岁的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这件事八成是二房的主意。 三夫人看了一眼地上碎了的茶杯,说:“把这些收拾了,再去拿一套新的茶具过来。” 珍儿领命下去后,三夫人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说:“柔儿,二房暗地里给我们使绊子,我们就送他们一个大礼。” 殷雅柔脸上泪痕未干,但眼中悲伤的情绪已然不在,“还是母亲疼爱柔儿。” 冯公子与大姐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两家挑选了一个吉日,八月十五,让两个孩子完婚。 经过了那日的闹剧,这个好消息让殷府上下添了一丝喜气,大房大张旗鼓地张罗着大小姐的婚事,虽然距离大婚还有数月,但整个宛城都已知晓这桩婚事。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殷雅璇的九岁生辰。 “母亲,璇儿想出去玩儿。” 殷雅璇呆在府中无聊得很,很想出去逛逛,和母亲提了好几次,母亲都没同意。 起初,是担心大火过后她身子没好利索,万一再生病可如何是好。 “母亲,就答应璇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