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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丹绯确实不知,不过这位问道先生纵横大昭文坛二十几年,她也不了解大昭士林,摇了摇头等着赵和解惑。 赵和笑眯眯地告诉丹绯:“是我舅父。” 丹绯实在是没想到是这种样子,一张口便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赵和身世在丹绯看来其实是有些可怜的,加上宫中不许随便议论贵妃之事,她还真是忘记赵和像赵格一般,还有外祖家这件事情。 赵和瞧着丹绯咳得不停,忙将茶盏递过去:“我并未用过。” 丹绯接过茶盏,连连喝了几口才平复了一下,红着脸说道:“倒是不知公子同问道先生是这样关系,早知道就将这本文集收起来了。” 赵和瞧着丹绯咳得两颊通红的样子,有些赧然:“你说得不错,我外祖父也这般讲他,倒是我害得你咳成这幅样子。” 丹绯放下茶盏,摆了摆手:“无妨,也是我没沉住气。”想了想自己还是没达到处变不惊的境界,都在皇宫王府混过的人了,还能咳成这个样子。 刚刚咳得太狠,丹绯眼中还有水光,赵和瞧在眼中忽然觉得潋滟至极,微微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外祖一家早已不在朝为官,你不知道也是常事。” 丹绯已经缓过来劲儿了,笑眯眯地说道:“确实惊讶了些,当着外甥的面说了舅舅的坏话,紧张也是正常。” 赵和大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丹绯莞尔:“那公子快些用饭,天冷,凉了便伤胃。” 饭菜仍旧摆在正堂,丹绯引着赵和过去,桌上只有四个菜,用碗盖着。 丹绯边走边对赵和说道:“不想浪费,只做了四个菜,公子不要嫌弃。” 赵和点头,说道:“我们二人四个菜都多了些。” 虽说只有四个菜,但是两个荤菜都费功夫,底汤也是丹绯今早用罢早膳便炖上的,赵和瞧着也是食指大动。 “今日开始总算可以同桌而食,不知魏姑娘酒量如何?” 赵和在外游历后回京,比起寻常的大家子弟,不拘小节了许多,不过丹绯的酒量,也就是治一治青梧,却也笑眯眯地说道:“不曾醉过。” 赵和惊讶:“原来还是海量。” 丹绯觉得看着赵和一脸被自己唬住的样子,咯咯笑了出声:“每次只几杯果酒,自是不会醉过。” 赵和恍然大悟,笑道:“那日后寻个机会陪着魏姑娘试一试酒量!” 丹绯只抿嘴笑了一下,并未答话。 一餐用罢宾主尽欢,将赵和送走之后,丹绯转身回了正房,余嫂正收拾碗筷。 同住也快有一个月,丹绯好脾气,余嫂在丹绯面前说话也不拘束,便问:“这位常常来寻姑娘的公子可是对姑娘有意?”院里其余三人都知道丹绯以前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不过赵和每次过来,都是布衣长衫,确实猜不出是贵为皇子之人。 丹绯笑着摇了摇头:“哪里,这公子是旧识,喜欢我下厨的手艺罢了。” 余嫂叹了口气:“我倒是瞧着这位公子是个好人,若是跟姑娘成了一对多好。” 丹绯哭笑不得:“余嫂日后可莫要再说这些话。” 余嫂点头,又跟丹绯说道:“姑娘也该想着找个姑爷,独门独户一个女孩子,有个依靠也好。” 丹绯知道余嫂好心,不过她也不着急,只说:“这些事情急不得。” “急不得也得姑娘有心呐,不若我瞧瞧可有合适的人选,给姑娘介绍几个?” 丹绯莞尔,大昭难道也流行相亲这种事情?不过她也不排斥,笑眯眯地同余嫂说道:“那劳烦余嫂cao心,不过冬日太冷,等到明年春日再说。” 余嫂忙点头:“姑娘这等人才,遇个合适的也不容易,再说了,我也要先把把关,不能什么人都往姑娘面前带。” 丹绯笑了笑,也并不再同余嫂多讲,回了卧房休息。 恭王府,云锦将炖好的燕窝送进了书房,柳娇现在常在书房带着。 书房中炭盆烧得暖融融的,让人觉得浑身发懒,云锦上前,将手上的炖盅放在书桌上,服侍柳娇用汤。 瞧着柳娇这会儿心情不错,云锦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王爷去了这么久,不如王妃写封信送过去?也跟王爷讲讲王府的事情。” 柳娇这才想起自己连一封家书都未曾给赵格寄过,也觉得有些不妥,便吩咐云锦:“取笔墨来。” 可是瞧着面前铺开的红笺,她却不知写些什么,最后薄薄的一页纸,只写了几句话,府上一切都好让赵格不好挂心之类,便让云锦封了起来。 云锦侍立在一旁,虽然瞧不见柳娇具体写了什么,但是写了多少大致还是清楚的,不过总是聊胜于无。只是这些日子王妃实在是太爱待在书房中了,她心里有些猜测,只是一出现便立刻摁了下去,连想都不敢多想。 凉州城大雪初落,泼水成冰。 在京中的时候,从未有过如此寒冷的情形,屋里和军帐中都有火盆,但是还是寒意逼人,赵格却还是早早起身,去了东大营。 他到凉州城已经半月有余,每隔三日便去东西大营走上一圈,除了第一次是安景侯陪同之外,后来都是他带着长戈前去。 军营中有不少将士都已经认得他,今日天气格外寒冷,东大营的主将姓范,赵格直接去了他的营帐,却发现空无一人。 营帐门前守着的将士回话道:“范将军昨夜回城去了。” 像这种主将,家中妻小基本上都在凉州城中,回城也是常事,不过赵格三日一巡营已成定例,这会儿还未见人,恭王爷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营中已经有两位副将赶了过来,瞧见赵格,急急忙忙上前行礼。 “既然如此,你们二人带本王瞧瞧。” 凉州城范府。 范将军昨夜回城,天寒地冻,便搂着香软的小妾胡闹了一宿,早上起身的时候晚了些,忽然想起今日是赵格巡营的日子,慌了一瞬,怀里娇滴滴的小娘子巴着范将军的肩膀问:“将军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范将军瞧着爱妾,浑不在意地说道:“能有何事,今日天寒地冻,从京城来的那小子,怕是连门都出不去。” 正说着,门外传来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