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凭你还拦不住我。” 这男人哼了一声,脸现怒色,说道:“好大的口气!” 他的话音刚落,一闪身已经到了我所站立的假山下面。 我一惊,移形换位,如果让这男人上了来,我未必躲得过。 我立刻手一撑假山上的石头,翻身从后面落下,刚刚脚踏实地,只听呼的一声,一个人影从我身边闪过,站在前面拦住了我,正是那男人。 只见他沉着脸,缓缓道:“你逃不掉的。” 我心中暗自叫糟,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说道:“我为什么要逃?我是光明正大的来这里,就要光明正大的出去。” “光明正大?”这男人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说道:“你究竟是谁?” “君后!且慢动手!”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急速奔来,奔到了我们两人中间。 这男人皱眉,问道:“什么事?” 这侍卫上前一步,对男人附耳说了几句。 声音太小,这侍卫说得又太快,我完全听不清楚。 侍卫说完后,立刻急步走了。 这男人神色古怪的看了我片刻,说道:“跟我来。” 说完,率先而去。 我默然的跟在他在身后,穿曲径,走回廊,到了一个金墙碧瓦,龙头凤檐,气势恢宏的宫殿。 男人将我领了进去,里面更加金碧辉煌,珠光宝气,层层叠叠的纱帘,一重又一重,让人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男人停下来,转身对我说道:“你自己一个人进去,我知道你不懂规矩,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安安静静的等着就可以了。” 他说完就大踏步走了。 我站在原地呆了片刻,终于迈步走进了纱帘之中,走向了未知的命运。 ☆、第二十九章 我撩开一重重的纱帘,缓步走了进去,足足有一百多重纱帘,可想而知有多长了。 终于走完了纱帘,上了七八个铺着地毯的台阶,就是一个极大的屋子,正中央一个极大的,雕龙刻凤的圆顶床。 里面隐隐绰绰躺了一个人,云发高堆,深陷鹅毛被中,当然是女皇宫凤离,她显然还未醒来。 作为一个圣明的帝皇,竟然没有上早朝而赖床,这是不可思议的。 我忽然想起了君后那个男人,希望不是我想多了。 不可否认的,女人在先天条件上确实不如男人,就说床纬之事,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要让一个女人起不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少那个武功深不可测的男人一定做得到。 床两边有两个男人垂手侍立,看见了我,其中一个迎了上来,嘘了一声,悄声道:“姑娘且等在这里,别惊扰了圣皇。” 我点头,没有说话,站在了一旁。 床头有一个精致的香炉,点着细细的香线,是龙涎香,屋子里都是龙涎香的味道。 龙涎香静气安神,一克可比千金,是皇宫的御用之物。 我想起了铁捕营牢里每天一根的龙涎香,就忽然想起了木云天。 我们半个月没见面了,竟是觉得如此思念,心中泛起了针刺般密密麻麻的疼痛。 以为平生不会相思,却是相思已入骨。 我不知道自己若是能从皇宫安全出去,又该何去何从? 回木府吗?不,已经不行了,一切事情不可能回到原点。 我和木云天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能亦不愿终生呆在和皇宫密不可分的木府里。 也许有人会说,为了爱,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要是真正的爱一个人,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就会为任何事妥协。 可是我卓聆音绝不会这么认为,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亲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真正重要的是自由啊,亲们。 我们人这一辈子都在为了五斗米折腰,为了生活四处奔波,为了家庭,为了子女,几乎一世不得解脱,不得自由。 自由才是人一辈子求而不得最珍贵的。 所以对我来说,我爱上木云天,就有了牵绊,不得自由了。 木云天呢,他对我又是什么想法,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吗? 我该怎么办? 就这样,在漫长等待女皇宫凤离的时候,我又心烦意乱的胡思乱想起来。 在深宫里不知道时辰,我只知道等了很久。 那两个侍立在两边的男人除了对我说的那句话,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安静的像个木头一样,显见女皇宫凤离御下极严,没有人敢有一丝懈怠,敢出一丝差错。 我却有些不耐烦了,又不得不忍耐,床上躺着的女人可以对我生杀予夺,我再任性也不会犯蠢。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女人终于有了动静,只见她翻了一个身。 那两个侍者立刻紧张起来,同时抢上前去,低叫道:“圣皇,您起身了?” “唔……起了!” 过了片刻,宫凤离才应了一声,声音慵懒低哑,却又有说不出的风情,说不出韵味。 听了这诱人的声音,同样身为女人的我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宫凤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呢? 我想像了一下木夫人的样子。 木夫人是标准大家闺秀的端庄美人。 美则美矣,却没有风情万种的风韵。 这女皇显然不一样,光听声音就知道了。 这时,两个侍君已经小心翼翼的从床上扶宫凤离下来。 只见她身披白色的轻纱,如烟似雾,曲线诱人,裙角流水般拖曳在地,一头黑发长及脚踝,雪白小巧的赤足踏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丝毫声音。 她也是细长的凤目,烟笼眉,眼波流转间摄魂夺魄。 这女皇宫凤离竟是比我想像中还年轻得多,也比我想像中娇小的多。 等她在两个侍君的侍候下洗漱完毕,其中一个侍君捧来了热气腾腾的早点。 早点自然极为精致,有雪白的茯苓云片糕,又香又脆的松仁酥,金黄色的豌豆黄,等等七八样我叫不出名字的点心,还有一小碗熬得又香又浓的蟹黄粥。 看着这些早点,我忽然觉得肚子饿了,在铁捕营的牢里半个月,我几乎没吃多少,根本就没有胃口。 我站在一旁饿着肚子,宫凤离对着这些早点却没有多少胃口,她微拢蛾眉,只吃了一个豌豆黄,一小半碗蟹黄粥,就不吃了。 一个侍君赶紧递上了一条丝帕,宫凤离拿着丝帕擦了擦嘴,就放在了一边,说道:“川陵,今早君后替朕早朝,那些个大臣没说什么吧。” 一个侍君应声道:“回禀圣皇,什么事也没有,君后威仪,圣皇宽心。” 我听得暗暗吃惊,没想到宫凤离竟然让那个男人代理朝政。 “那就好。” 宫凤离脸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