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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霄果真追来了? 怎么办? 那人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忆及凶残成性的卫霄,细奴不由一怵。 细奴咬唇,来回踱着步子,思及晌午入城之时,她问:“我们进城那会儿被人跟踪,是你对不对?” “是我,当时王爷就在车内。”秦蹇对此供认不讳,他刻意跟丢马车,就是想给她赢得更多的时间,卫霄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十年为奴婢生涯于她来说不可谓是一场灾难,她能逃脱升天,他也替她感到高兴。 “谢谢你秦蹇,我知你是为了保护我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卫霄,是我连累了你。” “只能说我技不如人,王爷丝毫没有怀疑到我头上。”这都要感谢那个叫小刀的车夫默契配合。 细奴会心一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面冷心善。” 是吗? 那也只仅仅针对你才若此,换了别人,他绝不会手软。 看了她一眼,秦蹇脱口道:“看得出来,他待你很好。”她身上穿的正是天下第一庄的镇店之宝,雪蚕衣。 “他人很好。”说起他的时候,细奴眼里有着一丝羞赧。 放眼天下,大概也只有那人才有实力对抗北海王,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 “对了秦蹇,jiejie她好吗?”她们姐妹已经分开整整十年了,她之所以这多年来处处受制于卫霄,就是他利用jiejie来辖制她。 “司棋……她很好,你不用担心。”倘若现在告诉她,司棋早在两年前就死了,她会怎样?会不会现在就去找卫霄拼命? “我想jiejie了秦蹇,你能否帮我和jiejie见上一面,我都快忘了jiejie的样子。”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皆是一惊。 细奴情急打开窗户,“从这里走。”秦蹇功夫好,二楼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窗户关上的那刻,秦蹇犹豫再三,说:“司棋逃脱了,卫霄以后再也无法利用她来要挟你,相信他绝对有能力护你周全,秦蹇言尽如此,郡主,保重。” 秦蹇叫她,郡主! 已经十年了,她几乎都要淡忘了她是东昌侯幺女这个身份。 邹玄墨端着点心进来的时候,细奴坐在灯下,正执了笔一遍遍临摹自己的名字,细奴两字虽被她写得东倒西歪,但是,尚能看,这是邹玄墨给她的评语。 细奴受到了鼓舞,大有写到天亮亦乐此不疲之势。 “要不要来点儿?”邹玄墨指间拈了一块点心,挑眉一笑。 细奴伸手,邹玄墨摇头,手中点心喂向细奴,“来,张嘴。” 细奴咬了一小口,唇角不经意唰到他手指,他唇角一勾,笑道:“顽皮。”将剩下半块伸向自己口中,吃了起来。细奴为他这个动作羞红了脸,此刻因为北海王的事情,扰得她神思不属。 只觉得吃进嘴里甜在心底,一杯水递了过来,细奴受宠若惊,看他:“相公无需为我做这些,细奴不值当相公若此。” 邹玄墨脱了外袍挂在牡丹屏风上,他只著中衣,双手揉了细奴肩头,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不为别的,只因你是我当着天下人的面,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 “妻子。”细奴碎碎念,却被他夺了手中笔,强行牵引着来到床前。 细奴站在床前发了一会儿呆,邹玄墨从身后将她轻拥进怀中,啄咬细奴耳朵,细奴闪避不及,只得大力推开他,吞吞吐吐道:“相公,我……有紧要的话与你说。” “有话明日再说不迟,现下我们夫妻还有更为紧要的事要做。”他的吻再次落了下来,细奴以手抵着他guntang的唇,迎着他的视线,看着他眼中炽燃的火光,她的勇气已然用尽,索性低下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娘子?” “相公别误会,我……”细奴豁出去了,她决定据实以告:“才刚相公前脚离开,北海王侍卫秦蹇来找我,他告诉我,北海王卫霄现下就在齐茗斋。”朝廷与天下汇已成水火之势,细奴早就知道,她如今既嫁了他,凡事自是与他一起共进退。 “卫霄!”邹玄墨丝毫没有惊讶,眉锋微敛,就听细奴接着道:“实不相瞒,我是北海王安~插在宫里的耳目,我对天发誓,我从未做过泯灭良心的事情,相公请一定要相信我。” “还有呢?”他的眉皱得更深了。 “还有就是,我自打侍奉皇帝,太后隔三差五会秘密传我前去问话,多是关于皇帝饮食起居,再是太后担心皇上暗地有和寿安宫荣太妃来往,嘱我盯着皇帝一举一动,太后不知道我是北海王的人。” 磁沉的声音猛地拔高,长眉只一挑,“你是北海王的人?” 细奴知他误会了她的意思,忙着解释:“非是相公想的那样,北海王以我jiejie性命相协,迫我向他传递一些关于太后和皇帝不睦的消息,我和北海王什么事都没有,他对我似乎有那意思,我从未予他回应。” “娘子觉得卫霄来此出于何等目的?” “他……他大概是知道了我下嫁相公的事情,来找我算账来了,卫霄阴险狡诈,真小人也,我怕他会对相公你不利,故而不敢欺瞒相公。” 邹玄墨惊喜交加,不可置信的攥住细奴手,“娘子坦诚待我,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相公还是快想想如何应对卫霄,他就是个疯子,仗着手中的权柄,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彻底愉悦了他,“娘子可是担心我?” 细奴重重点头,“相公虽说富甲一方,可他是手握重兵的北海王,我怕相公在他手里吃亏,我怕……” “娶妻当娶梁温书,为夫心悦娘子。”既狂热又不失温柔的吻罩了下来,黑眸中耀动着星芒,细奴急促地喘着气,他的舌尖伺机撬开她的齿关探了进去,进一步纠缠逗弄着她甜美的小~舌,试图激~发出她细胞里的每一分激~情。 掌着她下颌的手缓缓下移,紧贴着柔软的雪蚕丝衣料,游移过她背部的每寸肌肤,最后落在她纤细的腰上,紧紧地扣着。 此刻,邹玄墨对她所有的疑窦已然消失殆尽。 她离自己如此近,是她揪紧自己衣襟的纤纤细指,更是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幽淡香,亦是她们耳鬓~厮~磨的细碎呼吸,最重要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