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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上升,她放眼望去,满眼皆是新奇。 细奴探手摸了摸,附带手指敲了敲,会发出“咚咚咚”闷响。 “这是何物?既能清晰视物,又能当墙壁使,颜色也漂亮,真稀罕。”她都不曾见过这层亮晶晶,鲜艳的墙壁。 “这是来自西域的晶石,琉璃石混以琉璃母烧制而成,最终就成了现在你看到的样子,你可以叫它琉璃。” 宫里她只见过简后有一只缺耳的五彩琉璃瓶,宝贝儿般的供着,曾经被公主不慎摔坏一只瓶耳,为此,惹得简后震怒,罚公主闭门思过一月。 他倒好,比宫里的贵人主子还阔气,还会摆谱,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 细奴嗫嚅,吸了口气:“乖乖,你用这么值钱的宝贝当……使?” “云梯。” “当云梯使,你不心疼呀。”不知道能不能敲一块下来做个纪念。 “你要喜欢,我哪里还有许多比这成色还好的琉璃珠。” “喜欢,喜欢,只要你给的我都喜欢。”细奴有些迫不及待,会是什么样的呢?一定相当好玩吧。 “这个,会不会中途承受不住,掉下去。”明知说这话不吉利,细奴还是问了。 “不会,这个云梯可容纳七百至千斤都不成问题,建书院时,一砖一瓦都是靠人工负上山,费时费力,后来我接手书院,为了运送物资需要,就特特建了这座云梯,是不是方便很多?” “确实方便不少。”以后下山方便多了,细奴想的完全是这么回事。 观望周边冉冉浮升的云海,细奴心中豁然开朗。 “相公,你是我见过顶聪明,顶有钱的人。” “我可否当你夸我呢。”邹玄墨扬唇深笑。 “当然是夸你。”发自肺腑的。 头顶“喀喀喀”声响过,云梯停了。 “到了。”邹玄墨摁了机括,大门开启,黑马载着二人大摇大摆出了云梯,细奴回头再看,那云梯已经消失不见,似乎压根就不曾出现过。 “咦,云梯呢?”细奴好奇张望。 “想是累了,躲起来休息了。”邹玄墨笑得一脸开怀,情不自禁出言打趣她。 细奴想,你就可劲了忽悠我吧,我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苍梧书院四个遒劲大字在旭日下熠熠生辉,守门的陈易看见那二人一马迎着夕阳徐徐行来,当即迎了上来,一揖到底:“师尊回来了。” “唔。”邹玄墨轻应一声,看向细奴,对陈易说:“这是师母。” “师母好。” “嗳。”细奴应的有些颇不自在,被人叫师母,她很不好意思的,大字不识一个,怎好意思给人家当师母。 还别说,师母长得怪好看的。 陈易接过追风牵着,邹玄墨携了细奴手,走了几步,忽而回头,问道:“陈易,我不在这几日,书院一切可安好?” “师尊且宽心,一切安好。就是……”陈易凝了眉头,要不要告诉师尊知道呢,荣公子吩咐过,师尊回来问起,不必提这事,可是如今师尊真的问起,叫他怎好隐而不报。 “出了何事?” “上次在学堂带头闹事的儒生孙耀宗,师尊下山第二日,就被荣公子给打发了。” “孙耀宗?”原来是他。 “那孙耀宗的哥哥孙耀祖乃是孙家庄的庄主,自孙耀祖被荣公子逐出书院回了孙家庄,孙耀祖心中为其弟很是不忿,带了一众家奴上山来寻衅滋事,伤了几位儒生不说,荣公子出面制止,却被那孙耀祖手下恶奴豢养的秃鹫伤了手。” “荣荻手受伤了?”邹玄墨眸色一凛,转身就走,陈易接着道:“师尊放心,荣公子伤势不要紧,只是皮外伤,关键是那傅儒生,伤得较重,右臂被扯脱臼,又不肯荣公子帮忙医治,到今日病情愈发的沉重了。” 傅儒生? “你说得可是傅卿书?” “正是他。”陈易道。 那沉沉目光,甚是氤氲暗含复杂,细奴心里有丝不安。 “我知道了,可还有别的?” “再就是……” “还有?陈易,这就是你说的安好?你叫我如何宽心,还不一一道来,我不问,你就不打算告诉我是吧?” “陈易不敢。” “衍之,你别难为他,是我嘱他不要说与你听。”荣荻摇了折扇过来,脸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的笑。 第022章 :单身狗不会懂 荣荻目光越过面目端凝的邹玄墨扫向他身侧的细奴,薄唇微勾,淡淡一笑,抱扇揖手,“嫂夫人此番下山,容光焕发,可有喜事?” 细奴愕然张嘴,杏眼圆睁,不敢置信地看向荣荻,见他一双吊梢眼盯着他们尚握在一起的手,“衍之亦如是。”荣荻嘴角向上弯了弯。 俊脸一沉,瞪了荣荻一眼,剑眉微微上挑,邹玄墨沉沉说道:“莫不是你乐于看人家夫妻吵架?” 荣荻摆摆手,求助的目光看向细奴,“诶,衍之此言差矣,嫂夫人给评评理,荣荻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细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笑道:“我相信荣公子你……就有那意思。” 荣荻含笑的脸一僵。 邹玄墨凝沉的脸一乐。 “衍之,嫂夫人,你们……” “荣公子应该听说过嫁……”不对,这不是骂相公是鸡,是狗么,不对,不对,这词儿可不是这么用的,她得好好想想,用个什么词好呢。 公主殿下日常挂在嘴边的老话是怎么说来着? 夫啥来的? 细奴咬着手指冥思苦想。 “嫂夫人可是想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荣荻笑着接下去,瞅瞅脸色突然冷下来的邹玄墨,荣荻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笑得合不拢嘴。 细奴挖空心思想啊想,忽而,一双眼睛光芒大盛,清声道:“荣公子贵为读书人,这话自荣公子嘴里说出来未免显得太粗鄙。” “我粗鄙?”荣荻失笑,“荣荻愿闻其详。” “荣公子听好了,我们这叫夫唱妇随,像荣公子这种单身狗是不会明白的。” “我,我,我……”想他堂堂国舅爷仪态翩翩,温良谦恭,更重要一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