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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怪腔怪调说话,在阿全的记忆力,二爷对他最喜欢的仙儿姑娘也不曾有过这种温柔嘴脸,尚恩呐,你的脸可真大! 围观人群突然就从两边整齐划一分开,一行四人匆匆越过人群过来了。 为首那人身罩黑色披风,脸上映着火光,一脸沉怒而来,身后,两个黑袍男子分立左右,后面牵马的人是小刀,阿全认识。 “主上来了。” “主上。” “……” 邹玄墨阔步而来,望着面前付之一炬的百年老店,深深闭眼。 看到邹玄墨,邹骅宸有了主心骨,兴冲冲唤了声:“大哥”。 见他面色不好,只得退立一边。 “主上,尚恩有罪,请主上责罚。”看见他,尚恩泣不成声,双膝陡然跪地。 “又不是你纵的火,你傻不傻呀,哪有自己认罪领罚的,先起来再说。”邹骅宸真被尚恩给气死,伸手欲拉尚恩起来,尚恩跪着不动。 “大哥,你倒是发句话啊,冤有头债有主,这怎么能怪尚恩呢,尚恩是无辜的,怪也要怪那纵火之人,尚恩一个姑娘家她不可能面面俱到,这些年她为大哥所做的一切,大哥难道看不见吗?” “说够了没有。”他一声断喝,转过身来,邹骅宸被他骇人脸色吓了一跳,乖乖闭嘴,拿脚踢踢尚恩脚后跟,示意她起来,尚恩不为所动,只低低的掩面哭泣。 平复了心中怒气,邹玄墨道:“小刀,送尚恩回贞观楼安置。”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儿。” 邹玄墨眉头微蹙:“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尚恩不敢。” 小刀给尚恩丢了一个眼色,扶起尚恩。 “不必麻烦小刀,小刀要忙的事挺多,反正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既然大哥来了,我……我走了,刚好顺道送尚恩回去。”从小刀手里接过尚恩,阿全要过来帮忙,被他一把霍了开去,半拥半扶着尚恩走了。 身后,邹玄墨唤:“二弟。” 邹骅宸身子一僵,突然就迈不动步子。 “今夜你做的很好,大哥谢谢你。” 见鬼了,听到大哥第一次叫他二弟,第一次夸他,他居然感动的想哭。 尚恩用力握了握他胳臂,邹骅宸冲尚恩笑了笑,涩涩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言谢。”话落,扶着尚恩走了。 邹玄墨一声沉喝:“折戟,报官。” “尚恩第一时间就遣人报官了,只是官府迟迟未有动静。”小刀说,回头,看见一群官兵模样的人过来了,小刀低声道:“主上,甄捕头来了。” 37、037:东方暨明 ... 邹玄墨走得仓促, 来不及知会细奴就下了苍梧山,细奴辗转难眠,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房门发出轻微声响,她看到一个黑影闯入, 细奴一脸戒备。 近了,更近了, 床帏撩起,细奴持了发簪冲着来人刺了过去。 “是我啦。”来人一个后仰, 险险避过细奴致命一击。 “卿卿?” 听出傅卿书的声音, 细奴松了一口气。 忆及书房看见的那个黑影, 细奴心提了起来,急问:“你怎么想起这时候来找我, 可曾被人发现?” 傅卿书说:“放心啦, 我很小心的。” 细奴忧心忡忡说:“相公今夜突然下山了,山下一定是出了大事。”会是什么事呢, 难道连她也不能说? “还用说,一定是流琴的手笔。”来得可真够快呢。 “你是说流琴在山下给相公制造了麻烦?” “除了她还能有谁?流琴向来都是单独行动, 又不受你支配, 自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怪不得相公急匆匆下山去了, 流琴究竟都做了什么? 细奴惊道, “卿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流琴这么做一方面是在打击邹玄墨,另一方面是在警告你, 她对你近来的表现很不满。” “她究竟做了什么?卿卿,快告诉我。” “是的,我知道,孙耀祖告诉我,流琴刚到苍梧城,就在天下汇旗下两家百年老店放了一把火。” “她怎么能这么干?”细奴惊骇,情急向外冲,“不行,我得下山一趟,我得阻止她。” 傅卿书道:“来不及了,阿奴,妙禾畔已经烧没了。”她也是刚刚收到消息,特来告诉她,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流琴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肯定是太后默许了的,太后是在警告我们,你还不明白吗?” “当初太后让我嫁他,只是让我想方设法牵制他,迷惑他,太后并没说过要咱们杀人放火的话呀。”细奴心神俱乱。 “阿奴你太天真了,太后的话你怎能当真。” 傅卿书说的没错,太后的话当不得真,太后骗了她,太后口中所谓的大义都是不成立的,她也是最近才明白。 掩不住墨玉双瞳滚滚涌出的两行泪水,细奴跌坐地上,傅卿书紧走两步扶起她,瞥见她悲伤的模样,惊问:“阿奴,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 “我也是有血有rou的人,我也有感情,我也需要爱。”泪水滚过唇角时,她冲着傅卿书凄楚一笑,“卿卿,我想我能明白你那时的感受了。” “明白又能如何,无论我们此番任务完成与否都是必死无疑,阿奴,我们没有退路了。” 傅卿书这句话一出,细奴不由得苦笑起来,“我自出宫那日就知道了,太后又怎会放任我们如此逍遥。” “你,该不会是也服用了……玉真散?”傅卿书大骇,“我只当太后最宠你,又有公主和皇上护着你,你的日子会比我们好过些,原来,你也和我们一样。” “谁说不是呢,说到底我们都是最低贱的奴才,主子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细奴望着傅卿书,樱唇动了动,浅浅一笑,“好在我们终于出宫了,卿卿,我们还有一线生机。”细奴的眼睛在夜里亮晶晶的,转过头来,双眸如星地盯着傅卿书,咧齿一笑。 傅卿书凝眉道:“你是说?” “普天之下太后最忌惮之人莫过相公,我记得相公也曾说过,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卿卿,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