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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紧锁,很不开心的样子,遂关切道:“大叔有心事?不妨说与细奴听听。” 蒋去病冷不防身侧传来女子的声音,惊得他从槐树根上滚了下去。 “细奴冒昧,惊吓到了大叔,细奴给大叔赔罪了。”细奴扶蒋去病起来,帮他擦了擦身上的灰尘,瞅着蒋去病俏皮眨了眨眼睛,晃晃手,唤:“大叔?” 这是七仙女下凡了! 蒋去病回过魂来,昨夜灯光下大概瞧了两眼,他就觉得这丫头模样生得俏,如今脆生生站在他面前,尤其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蒋去病甚至有些不敢直视,这丫头一双罩子太招人了,水汪汪的一双眸子能把人魂儿给吸走,他虽上了年纪,好歹也是正常男人好吧。 蒋去病老脸一红,以手做扇,扇了扇凉风,故意板了面孔,道:“丫头恁顽皮,害老子平白摔了一跤,顽劣,顽劣。” “嘿嘿,实在对不住,我在这里坐了大半天,还以为大叔早就看见我了呢。”细奴将她在路上拔的一捆蒲草摊在地上,说着话的工夫,编了一把扇子出来,将扇柄缠扎好,挪过去,帮蒋去病打扇子。 这股凉风来的恰是时候,蒋去病有些晕陶陶,眯眼十分享受,笑道:“看不出来,丫头手倒巧。” “嘻嘻,谢谢夸奖。”细奴将他的夸奖照单全收。 蒋去病打量了细奴一会儿,细奴也不扭捏,任他盯着她脸看了半晌,就听蒋去病叹道:“大宅里的女人,我年轻时行医大都见过,你与她们全都不一样。” 细奴闻言一乐,“大叔觉得大宅里的女人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们全都自以为是,且自命不凡,自相践踏,自鸣得意,总之,她们全都是作茧自缚。” 细奴屈指数了数,惊叹:“这么多自?大叔学问一定不输相公。” 蒋去病得意道:“那是,老子闯荡江湖那会儿,他小子才学走路呢。” 细奴鼓了腮帮子,圆睁了一双杏核眼,笑呵呵道:“大叔说说看,我与大宅里的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 厚脸皮的丫头,蒋去病被她这可爱的模样逗乐,笑道:“你呀,自由自在,且自得其乐,贵在顺其自然,最难得的逍遥自在。” “哇喔,大叔果然很懂我,我今日貌似遇到知音了,大叔,不如,我们对着大槐树结拜吧。” 细奴一语惊呆了蒋去病,他就觉得他魅力不减当年,看看,神仙似的小姑娘都向他表白,了,表示十分仰慕他,哼哈半晌,蒋去病很不好意思道:“你的心意大叔心领了,关键,你有相公了,再说,大叔都一把年纪了,咱们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干爹在上,请受女儿三拜。”细奴说拜就拜,也不管蒋去病答不答应,已经伏地磕了三个响头。 蒋去病一脸便秘的表情,“敢情你说的结拜是这个意思呀!” “对呀,难道结拜还有别的意思?” 董永和七仙女也是在大槐树下结拜,不过人家结的是夫妻缘,而他与细奴丫头结的是父女缘,同样是结拜,区别大的不是一星半点,蒋去病十分艳羡董永,他想,要是他再年轻几十岁,情况一定不会像今天这般糟糕。 话说回来,他蒋去病活了大把年纪突然凭空多了一个比仙子还俊的女儿,还附带赠送他一个巨巨巨有钱的便宜女婿,貌似也不错哦! “没有,没有,这就很好,真的很好,我蒋去病今天就认了你这甜嘴的丫头做女儿。”蒋去病笑得开怀。 50、050:借花献佛 ... 蔡华回头的工夫, 就见细奴正跪拜蒋去病,蔡华挠挠头,然后他听到蒋去病冲着这边喊:“小子过来。” 蒋去病现在可谓扬眉吐气了一把,他即将是面前这幢豪宅的屋主,蔡华以后少不得要来光顾, 蔡华噔噔蹬小跑过来了,说:“叔, 你叫我。” 细奴手中持了蒲草刚好起了个头,细奴抬眸, 冲着蔡华微笑点了点头。 “我没叫你, 我叫那小子呢。”蒋去病看向此刻滔滔不绝正给工匠们进行讲解的邹玄墨, 蔡华明白过来。 “哦。”蔡华又折返回去,见他说得正起劲, 也没好意思打扰, 直等他说完,蔡华说:“主上, 大叔叫你过去,少夫人也在呢。” 邹玄墨转身, 就看见坐在大槐树下的蒋去病和细奴二人, 两人有说有笑, 貌似十分熟稔, 邹玄墨微愣,继而抬脚过来,他唤:“世伯。” 蒋去病一边抽旱烟, 一边扇扇子,正说到自己年轻时候闯荡江湖的奇闻异事,冷不丁被一把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蒋去病有些不高兴,心想,老子叫你过来,你磨磨蹭蹭半天才来,老子正说话呢,被你给截胡了,鼻子里冷哼一声,看见他也装作没看见,吧嗒吧嗒,烟锅嘴咂的很大声。 “相公。”见干爹没有理会他,细奴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过去,持袖帮他擦了擦额上汗渍,问:“你渴不渴,我倒水给你。” 邹玄墨起初还担心细奴醒后会恼他,晾他三两日,谁知她没事人般还如往常待他,高悬的心稍稍落地,持了细奴手,柔声道:“我看看,可有割到手。” 细奴说:“才没有呢。” 邹玄墨扳起细奴右手食指的伤痕,给她看:“这是什么?” “哦,这个呀,是昨日不慎打破了蔡大娘的碗落下的,再没有了,真的。”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语气略带埋怨,细奴反手握了他手,笑着对蒋去病说:“干爹才刚不是找相公,呶,相公来了,干爹有事管了吩咐。” 邹玄墨被细奴这一声声的干爹,叫得额上青筋直突突,她几时认蒋去病做的干爹? 蒋去病还在气头上,闷头抽烟锅子,就是不搭腔。 细奴过去,摇摇他胳臂,哝声唤:“干爹,相公可是你的女婿呢,你就不能给人个好脸,干爹——” 蒋去病哪里受得住细奴这甜糯糯的声音轰炸,当即展颜,宠溺道:“臭丫头,晾一晾他怎么了,合该被他吃得死死的。” 细奴心说我乐意,抬眸,冲着自家相公眨了眨眼睛。 邹玄墨黑沉了脸,她居然认蒋去病做干爹? “将你最宝贝的东西统统拿出来。”蒋去病转过脸,对邹玄墨说道。 邹玄墨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