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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实在没法子了,才一掌打在她的脖子上。 当即人就晕了过去。 这离到山下还有一段距离。 可是萧青山说他要送那女子回去。 宁瓷吓得不轻,当时愣在了原地,甚至是还没反应过来。 她只是猛然间看到他衣裳有血迹,后背糊了一片血污,那一刀下去,顺着到手臂这边,开了好大,再深一点,便能见骨。 他方才竟是为她挡了一刀...... 只是想着下山的路她也不识得,还有一大段距离,怎么也不可能自己走下去,再看他一身的血......她现在就这样离开,好像也不是时候。 于是她便同他又折了回去。 ...... 回到房间里,又过了有一个时辰。 他推门进来。 应当是已经安置好了那女子。 可是他自己的情况却似乎有些不太乐观,当时走进来,脚步晃了好几下,然后,扶着一旁的门框,猛然便是身子往下倒。 宁瓷当时愣了片刻,脑海里有无数个念头闪过,很快想到什么,念头定住,然后她转身,蹲下在一旁的木柜子里翻找。 找到几瓶伤药和白纱。 她把东西放在一边,就要去扶萧青山起来,只是他块头太大,她竟是无法拽动他分毫,最后没法子,只能作罢。 之前回来的时候,他身上还只有那一道刀伤,可是现下再看,竟又是多了几道,而且,都很严重。 以前大哥也经常受伤,只是怕她害怕,他不会让她看,有几次宁瓷好奇,便偷着看过几次大夫为大哥处理伤口。 而且她受伤的时候,他也是日日这样给她换药的。 宁瓷循着记忆里的步骤,一一给他处理,只是伤药都还来不及下去,萧青山便摇头,沉着声音道:“不必了,它自己会好。” “这么严重的伤,不处理怎么行。”宁瓷说着话中隐隐带了哭腔,没听他的话,继续处理,全都弄好了之后,他缓了些力气,才得扶他上了榻。 萧青山那一刻抬眼看她的时候,眸子里分明多了些异样的神采,似是柔情,或是感动。 15、舒府 ... 萧青山永远都记得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是满心的,无法形容的感动。 他以前受了伤,都是自己处理,随随便便的包扎一下,也不去多管,就等着它自己好。 对他来说,只要人不死,就没什么大事,糙人一个,不用顾及那么多。 可是她却仔仔细细的给他上了药,包扎好了伤口,依旧之后的那段时间里,都在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每日定时换药,嘱咐他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提醒让他小心,不要又撕裂了伤口。 这些,让他真正有了家的感觉。 那时候他在想,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安安静静的生活,不理会任何凡尘之事,他在外打猎赚钱,而她相夫教子,每日在家等着他归来。 这样的生活,应当是很好的吧。 现在的萧青山想起那一幕,心里依旧是暖心的,正好让最初那一面的砰然悸动,越发的激烈跳动起来。 想着,他的指尖已经触上他手臂这边的伤口,如今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疤,再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眸中升起一抹柔意,但是马上便褪去,转而被狠厉冷毅而取代。 哪怕她当初一句话没说就那么离开,哪怕他们之间有误会,那他都不会再放手。 ...... “大哥今日有时间吗?” 宁瓷穿戴好了衣裳,拂了拂衣袖边角处,对着妆镜,轻轻笑着问道。 “大将军方才传话来说,他不能陪小姐去了。”绿萝回答。 今日是舒姒的生辰,果不出宁瓷所料,宁虞派了人过来,再三强调,说这一日,让她一定到场。 原本宁瓷心里还抱了一线希望,想着若是大哥能得空,那便同他一起去,至少有大哥在身边,她既能得安心,也能舒心。 宁瓷披上披风,便是准备着出门了,这边绿萝才打开门,便看见阿弃站在门口。 倒是把绿萝吓了一跳。 “有什么事吗?”绿固俯身笑着问道。 阿弃没回答她,只是将身子往旁边移了移,抬头看着宁瓷,问道:“jiejie你要出门吗?” “对呀,我要去参加一个寿宴。”宁瓷摸了摸他的头,看着前面这白嫩团子似的娃娃,突然想起什么,便是问道:“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阿弃没有犹豫。 他点头就答应了下来,道:“好,我和jiejie一起去。” “小姐,这恐怕......不好吧。”绿萝听了,当即便皱眉,十分为难的看了看阿弃,然后转头看着宁瓷。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一个人也是无聊,有人陪着那是再好不过了,左右还能解解闷。”宁瓷说着就去拉阿弃的手。 阿弃十分听话的将手伸了过去,rou乎乎的手指拉住宁瓷的手,抬头,朝她露了个大大的笑容。 “可是――”绿萝是想说,这孩子来处不明,又同国公府没有关系,若是带出去,叫别人看见,那怕是会落了闲话,却又不好解释,而且,不就是不该做的事。 “没什么可是的。”宁瓷都知晓绿萝所忧心的那些,但却完全没有多想,只扔下这一句话,已经拉着阿弃往外走了。 小姐都这么说了,绿萝就算再难为,也不敢再回话了。 只能是赶紧跟了上去。 出了府门,宁瓷便拉着阿弃上马车,上去的时候,阿弃突然看见了什么,目光往拐角处投过去,愣了一下。 拐角处,似有人影闪过。 “怎么了?”宁瓷见他愣住,便是回头问。 “没有。”阿弃忙是将目光收了回来,摇了摇头,进了马车。 也不是今日是何缘故,街道上是热闹异常,一路过去熙熙攘攘的,阿弃觉着新奇,想探头出去看,可是又怕自己乱动会扰了宁瓷清静,让她不开心。 便只能是坐的端端正正。 宁瓷斜斜的倚在软垫上头,微微眯着眼,本只是想冥神待一会儿,可是随着马车悠悠晃荡,倒是困意慢慢袭了上来。 就在快要谁过去的时候,马车不晓得是撞到了什么还是其它的原因,车身猛然便晃了一下,同时带着马车里的人身子往一边晃―― 宁瓷的睡意被这一下晃的立马驱散了不少,睁眼却是看见一旁的阿弃,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