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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端着那碗,笑容满面。 宁瓷都不禁出声问了一句。 “是有什么喜事吗?” 顺贵儿把碗放下,抿唇想了想, 回答道:“喜事倒也算不上,就是今日上头拨的被子和棉袄到了,还有从他处运来的伤药,也抵达城中了, 想来马上便会到。” 这于目前的情况而言,的确是值得高兴的。 虽然不能完全的解决问题,但好歹,能顶一些事。 “小姐,这趁热,你就快些把粥喝了吧,接着还想吃什么,我让伙夫去做。” 顺贵儿说话的声音都高扬了不少。 “不用,这已经够了。” 在家的时候,宁瓷确实挑食,许多东西都是不愿吃的,可是如今在这儿,她也知道,他们活得艰辛,有东西吃就很不错了。 所以她自然也不会去挑,更加不愿意,让他们麻烦。 吃点简单的,能填肚子的,就行了。 “我大哥的伤,应当没事了吧?”宁瓷慢条斯理的喝完一碗粥,拿帕子擦了擦嘴巴,接着问顺贵儿道。 “没事没事。”顺贵儿笑着摇头,同时也是练练摆手,道:“将军这两日养的好,没动刀剑,军医说了,基本无大碍。” 顺贵儿差一点就要接着再说下去。 他是想说,要不是萧青山,那这次将军的伤,绝对会比现在这要重得多。 但他还是忍住了,及时的把话给咽了下去。 “没事就好。”宁瓷松了口气。 既然听顺贵儿这么说,那她就是真的放心了。 “是这儿吗?”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细声细语,带了些许的惧怕,听着,还是女子的声音。 宁瓷当时便觉奇怪。 她转身,示意绿萝去开门。 门才打开,就有个人从外面探头进来。 是名女子,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袄子,头挽双螺髻,小圆脸,大眼睛,初初看上去,真是可爱的不行。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儿要怎么走?” 女子的声音也是软软甜甜的。 这女子是如何进得军营的? 顺贵儿上前一步,只是快速打量了她一番,接着便把自己心中所想给问了出来:“你是?” “我叫落葵,家就住在前头小镇,今日,是特地送药材过来的。” 唤作落葵的姑娘笑得人畜无害,一双眸子像是映了水一般,极其清澈,两手背在后头,便是站得挺立笔直。 “只是我方才恍了个神的工夫,就与他们走散了,也自个儿摸索了会儿,但是,实在找不到路。” 落葵说着,也十分不好意思。 她是实打实的路痴,哪怕是一刻钟前才走过一次,如今放到她眼前,也是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送药材的?”顺贵儿一听,眸子便亮了。 “恩。”落葵点点头,应道:“我家种植这个,也卖这个,既然是打仗要用,爹爹说,我们做不了什么也只能在这上面出点力,便全拿过来了。” “我带你去。”顺贵儿觉得,送药材过来的,那就是好人,他应当得帮人家。 于是他朝着宁瓷点点头,然后出门朝落葵招了招手,便是带着她,往前头走去了。 ...... 天时地利人和。 当日晚上,宁瓷不知为何,睡得比往常要早一些。 只是近深夜时,隐隐听见了些声响。 一直都是嘈哄哄的,似乎是有些大的声响,始终没停下来,宁瓷想睁眼,可是太奇怪了。 她虽然迷迷糊糊的,但就是醒不过来。 凌晨天快亮时,才陡然睁眼。 她晚上是和衣而睡,下床穿了鞋,然后随手拿了一旁的披风,大步就走到门口,一把把门打开。 门口的人依旧在守着。 可是绿萝和顺贵儿却不知去了哪儿。 “怎么了?”宁瓷问了一句,便抬头往前看。 前方城楼外,灯火通明。 没等人回答,宁瓷已经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昨日已经将东西都备的充足,她早就想到,开战在即,但她没有想到回那么快,就只是......过去了几个时辰而已。 “小姐。”顺贵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到她跟前时,便是唤了一声。 他像是知道宁瓷要问什么一样,她刚要开口,他就摆了摆手,喘着气道:“已经快结束了。” “大将军,从来就不会打败仗。” 顺贵儿他真的是越来越,崇敬大将军了。 难怪他能年纪轻轻,就坐上大将军的位置,居武官之首,他是真的,有这个能力,也远比别人所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小姐,你跟我来。”顺贵儿朝着宁瓷招了招手。 昨日给小姐的白粥来,放了些东西,正好够她一觉睡到现在,结束了,她就醒了。 顺贵儿出了营地,往城楼那边,两里的路,骑马过去,不过就是片刻的时间。 然后下了马,便往城楼上走。 “这是平城,再往前是云关,是要塞之地。” 顺贵儿看着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但是说起这些来却是一脸正经,他还记得,宁淮和他说这些的时候,那凝重的神情。 他说,这些应当要让宁瓷知道。 既然她已经来了。 “自大祁开朝前,便受这异族蛮子所扰,这么多年来,不得安宁,镇国将军同靖国公,镇守边关近二十年,让我朝得以休养生息,可如今才撤走,异族便如此迅速,再次大举侵袭。” 宁淮说,这是一场恶战。 皇上的意思,不止是要将他们击退,更重要的,是他想彻底的解决这些异族。 毕竟已经拖得太久了。 边关民不聊生。 冬日里粮物缺乏,异族更甚,此时开战,虽然双方都苦,但是却胜算要更大。 是极好的一个机会。 “这一场仗,还得打多久啊。”宁瓷站在城楼边上,抬眼,往前方看去 ,隐约间,似乎能看见那些厮杀和轰动。 身处高处,风雪吹动,倒是一时让人心生敬畏。 宁瓷不免就感叹了一声。 这么看着,受伤的人也是真的多,从侧门那边,被抬进来的,抑或是搀扶着走进来的,是一时叫人数不清的人数。 此时天边渐亮。 突然间在那人群之中,宁瓷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她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