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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宁瓷有些话想问,只是念着当下这环境,人多眼杂的,便是闭上了嘴巴,静静看着落葵在那挑选,一眼不发。 “这个看起来好吃。” 落葵一样样看过去,格外的兴奋,瞧着新奇的,会回过头来问宁瓷 ,问她有没有吃过这个,好不好吃。 宁瓷能够回答的,也自然是尽量回答了她。 这边落葵选了好几碟,而后往二层那边看,拉着宁瓷的手,道:“走,我们上去。” 落葵太馋嘴了,实在忍不住想吃,想着她先在这儿把每样都尝上一点,然后觉得好吃的呢,就多买一些,带回去,让大将军也尝尝。 不知道为什么,落葵就喜欢让大将军吃她也欢喜的吃食。 她觉得,她喜欢的,大将军应该也会喜欢的。 两人走上二层的雅间,在最里头的一间坐下,当时一坐下,落葵就兴致勃勃的尝了一口,点点头过去,便是又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眸子亮闪闪的。 “阿――” 落葵正想说,这个好吃,让宁瓷尝尝这个,宁瓷这时候却是突然听到什么,抬手,朝落葵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她好像隐约听见了一些声音。 是从对面传过来的。 比往常说话的声音要大上一些,所是宁瓷这么听着,才能大致的听到一些。 是舒姒的声音。 、不得 ... 今日说起来也巧, 安复临和舒姒, 是正好在一香阁遇见了。 一般倒少有男子来这糕点铺子里,所是当时舒姒看见安复临,还有些不大反应的过来,她怔怔的看着他, 一时间,呼吸都有些停滞。 上回借着舒固那件事的名头想去见他,却是根本连人都没有见到, 只是他派人, 传了句话给她而已。 舒姒那时候,其实是很失望的。 她想,大概他现在都已经厌烦她了,厌烦到连见一面的时间,都不愿再给她。 所以现在在这儿忽然看到安复临, 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太久没有见到了,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慌张,不安,还有拘谨。 她怔怔的在那站着,垂着眼, 不敢看过去,心上跟爬了几百只蚂蚁似的,不停啃噬,让她就算想安心下来, 也没得法子。 还是安复临看见她,便是提出说,要不要去上面坐坐,他有些话,想要问她。 舒姒没有拒绝的理由。 反而说,她是很愿意的。 “我们是不是认识也快十年了?”安复临突然这样开口,语气沉然,话一问出来,让人心里直是突突的。 舒姒点头,笑容像是硬生生扯着脸上的,道:“是十年了。” 可笑他们认识了十年,而他认识宁瓷不过五六年,但是在他心里,她却是完全比不上她。 无论她做多少的努力。 一开始她原本还是怀抱着希望,觉得他可以看到她的好,可是就算是宁瓷不在皇城的那一年里,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任何改善,之后宁瓷回来了,她借着宁瓷的名头同他来往,大概才是得以让他多看了她几眼,多说了几句话。 可是现在,宁瓷都嫁人了。 真好笑,听说那个男人的孩子,是她的亲生孩子。 她当初便怀疑过了,毕竟那孩子和她长得那么像,只是没查出什么来,便是作罢。 没想她她失踪一年,连孩子都生了。 但是事情都已经到这个份上,舒姒发现,安复临对她的态度,依旧没有多大的改善。 许是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他不喜欢她,不是因为宁瓷,而仅仅是因为不喜欢罢了。 “可是我竟然十年都没看清过......”安复临说话的声音还是极轻的,而后顿了顿,语气都冷然了许多,缓缓道:“掳走宁瓷,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这话一出来,舒姒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睁着眸子,分外怔愣的看着安复临,看着他冰冷一片的脸色,整颗心就跟停止了跳动似的,直往冰窟里坠,虽是春日里,但却冷的她周身没有丝毫温度。 她不知道安复临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者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桩事实在是过去了太久,若不是他提起,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怎么记得了。 她那时候是实在没有法子了,才会那般做的。 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安复临和宁瓷成亲而无动于衷,想来想去,她能想到最好阻止这一切的法子,就是让宁瓷消失。 终究她还是顾念着那么一点儿的情分的,没有要她的性命,她不过是想着,让她离得远远,再也回不来了,这样,就不会和安复临成亲了。 一个人一念之差,会做出什么事,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的。 只是她虽然觉得愧疚,但那之后,她却没有后悔过,因为她确实让他们没办法成亲了。 这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舒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话中的责怪和冷意,是不加丝毫的掩饰,其中意思,光听着便是分外明显。 安复临怎么可能不怪,怎么可能不恨,在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究竟心中有多震惊,当时他一手砸下来,连书案都给硬生生的锤折断了。 当年若不是那桩意外,那他和宁瓷,早就成亲了。 她现在便会是他的妻子,再不会发生那之后的一切。 可是全都因为她,这些都毁了。 全都没了...... 舒姒一手垂在身边,隐在了衣袖中,她听着安复临的质问,紧紧咬牙,心中百转千回,直是逼得她脑袋发胀。 “为什么......”她低低的笑,情绪在那当时间却是有些失控,冷冽的声音中,却是带着自嘲,道:“我就是不想让你们成亲,就是不想让你娶她,怎么了?” 大概话都已经捅破了,到这个地步上,反正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她便觉得,不大在乎了。 “安复临,你自己都说了,我们认识了十年,可是整整十年了,我什么心思你当真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吗?” “我卑微求全,为了可以见你,甚至要帮着去撮合你和宁瓷,可是在你的眼里,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我半分好......你如今问我为什么,我却只想,当初应该直接要了她的命才好!” ....... 正好是舒姒情绪有些失控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大,叫旁边的宁瓷给听到了。 她一向都是十分矜贵的一个人,摆着一副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