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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是祈王之子,祈王被参获罪,刚下宗人府……” “原来是这样,”皇贵妃怔了一下道:“本宫对容妃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容妃不常出宫门,在宫中十分低调……”刘资一想到赵王现在咄咄逼人的手段,便是一阵心急,也能揣测出正帝也是一样的心思,便怂恿道:“……皇贵妃娘娘在后宫孤立无援,眼下赵王又咄咄逼人,中宫势力不可挡,只怕皇后下一步便容不得娘娘啊,娘娘得宠,现在又让王妃住进了长门宫里,难免叫皇后心中不悦,多一个人脉,便多一个助力,娘娘若是不嫌麻烦,不妨保一保容妃娘娘吧,只怕娘娘说一句比臣说十句都管用……” 皇贵妃怔了一怔道:“只不知道合不合陛下心意,倘若失言,岂不是无妄之灾?!而且关乎前朝,本宫……” “不关前朝的事,只关娘娘与容妃,这是后宫的事……”刘资笑眯眯的道:“……况且陛下也是这般想的,祈王殿下毕竟是陛下亲子,陛下不想被逼到杀子的地步……” 皇贵妃心中冷笑,暗叹若不杀子,吴王又是怎么回事,她心知肚明,又见他这样怂恿自己,也知他的目的,暗忖门主只怕也是此意,绝不能叫赵王独大,便没说话。 刘资有点急,道:“……娘娘,容家势力可不容小觑,此一次后祈王是倒了,就算留了爵与命,也绝没有争储之力了,容家又能倒向谁呢?!” 皇贵妃有些意动,又无奈的道:“可本宫无子……” “总会有的,就算没有,以后容家也随着娘娘,娘娘支持谁就是谁,就算娘娘不管立储一事,容家也会全力与娘娘对付中宫,容家这一次可与中宫成了死敌了,娘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刘资道:“这宫中的美人来来去去,只有卫贵妃这些年屹立不倒,她靠的可不仅仅是宠爱,娘娘,倘若不抓住机会……以后若有新进美人,说什么就都迟了……” 皇贵妃心下暗笑,面上却有些意动,起了身,道:“本宫走一趟吧,容妃在哪儿呢?!” “在园子里呢……”刘资心中大喜,笑眯眯的来扶她,道:“……以后不光是容家,还有臣,臣也会与娘娘一心,娘娘以后在宫中就是第一人……” 皇贵妃心中暗笑,这个刘资野心真大,这下又能将容家拉过来了。 她装作满意,笑眯眯的道:“以后还要赖大人多提点我……” “是,有战郡主在,臣啊……”刘资笑眯眯的道:“只佩服战郡主英才。往后娘娘诞下皇子,这助力,已得四了,战郡主有云南兵力,谁人可挡娘娘威势呢,就算是赵王也莫可奈何……?” 皇贵妃心下暗笑,若她真是一般女人,只怕早被他说的心动不已,也利用的渣都不剩了。 她看了刘资一眼,笑着道:“果真如此,大人说的极是。” 两人便匆匆往御花园而去。 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容妃满面哀求,而正帝却是沉默不语,脸色难看。皇贵妃上前,道:“陛下,怎么让容妃jiejie这样跪着?” 她忙上前将容妃给扶了起来,道:“如今已将至冬,天寒地冻,容妃jiejie莫要冻伤了膝,到时候祈王殿下一定要心疼了……” 容妃泪如雨下,当下也顾不得惊讶,只是哀求皇贵妃道:“求娘娘为臣妾做主……” “爱妃……”正帝看到皇贵妃脸色才稍好了些,拉住了她的手道:“你坐下说话,容妃,你也坐下说话吧……” “臣妾只求陛下明鉴,祈王有再大的胆子也绝不敢谋反啊,他是,是……有些痴心妄想,可哪个皇子不会痴心妄想?他只是急了些,被人给利用了……”容妃泪流满面,道:“陛下,求陛下开恩,饶他一回罢……” 正帝道:“朕信祈王这个孩子,也信容家不敢这么做,容妃,你且放心,朕一定不偏不颇,不会冤屈了祈王,你休要哭了……” 容妃还是哭的伤心,整张脸更难看了。 正帝脸色一冷,道:“还哭什么,休在这里哭的叫人心烦。” 容妃吓的不轻,脸色更难看了。 皇贵妃道:“陛下息怒,母为子担忧,也是难免的,陛下,不妨听听容妃还有什么话要说。” 正帝的脸色才好了些,道:“你还想再说什么,一并说来……” 容妃感激的看了一眼皇贵妃,道:“臣妾只怕有人栽赃陷害,叫祈王辩无可辩,臣妾斗胆以为让赵王接手此案十分不妥,还请陛下,多多用心,祈王也是陛下的亲儿啊,若是,若赵王他……” 她说的正中正帝的心房,正帝脸色更难看了些,却道:“你不信赵王,还不肯信朕,行了,祈王的事朕心中有数,你且回宫吧……” 容妃不敢再多说了,看着正帝的脸色,却舍不得走。一脸的悲哀。 皇贵妃拉住了容妃的手道:“jiejie先回宫等消息吧,祈王的事陛下心中肯定是有数的,你且安心便是,祈王虽下了狱,可是jiejie不是无事嘛,容家不是无事嘛,这样一想,不是很放心了?!不会有多大的事的,jiejie安心……” 容妃拉住她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道:“皇贵妃娘娘,求你让陛下多查探,莫要听信一家之言,臣妾,臣妾以后愿为娘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要……只要祈王无事,哪怕被贬为庶人,也无所谓,臣妾别无所求,只要他活着,好好活着……” 说罢就要跪下来。 “jiejie万万不可……”皇贵妃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且安心回宫。” 容妃见正帝不说话,只能哀哀泣泣的与宫人回宫了。 皇贵妃道:“陛下既不治容妃之罪,铁定也是信祈王不敢有谋反之心的,何必吓唬她?!” “哭的样子太难看,朕又不是马上要杀了祈王,她这副情状像什么样子?!”正帝道:“皆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本身就是一句屁话,只要他不是谋反,那点罪名不至于让他死,他好歹是个亲王,竟如此不济,也是个没脑子的……” “陛下心中也是有成算的,是吗?!”皇贵妃道:“我虽未见过祈王,可是,却知道陛下的儿子们中,万不会个个都与吴王一样的,身为皇子有痴心妄想实在太正常,陛下英明,这些话本不该我一个后宫妇人来说,只是看着容妃这样实在叫人心疼,我自进宫以来,都未见过容妃,她一向在后宫也与世无争,相信祈王的性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正帝脸色好看了些,道:“祈王的性情倒与李君玉有些像,说他要谋反,朕是不信的……” “哦?像玉儿?!”皇贵妃内心哧笑,面上却是附合,道:“那就是真性情之人,这样的人,吃了亏也是不知道的……” “只是他比李君玉更加的偏激些,虽相似又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