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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输于李君玉。 徐青感慨万分,同样的计谋,在李君玉与沈君瑜之间就成不了,这样的信重。终究是…… 门上递过来一个匣子,道:“大人,这是……” “谁送来的?!”徐青心中一沉,明显的感觉到好几道刺人的目光盯着自己。 “一个神秘人……”门上人道:“送完就走了,不知是谁?!” 徐青苦笑道:“好一个笑里藏刀计啊,沈君瑜这是要送我上西天啊……” 他接了过来,进了府里,看着这个匣子,无奈的道:“真是毒计啊,千机门门主也不愿容我,谁叫我是陛下的谋臣呢,难怪视我为眼中钉,可是,想要我死,也不必这么急,何必呢,我已经早不得信任了,陛下杀我是迟早之事……”他终究是不及千机门门主这样不留余地。不留后患。 伪造书信通敌,呵,徐青终究是有些不甘的,可是,不得主君信任,他就已经输了,又何必真降假降的来丢人呢?! 他连匣子也未打开,却打开了另一盒子中的剑,拿出摸了摸,心中有点莫名的难受。 终究是走到这一步啊…… 他摸着剑柄,想着一路路走来的艰苦,一时难受,辅开了信纸,开始下笔,然而半天手抖的都写不出来,到最后,眼底积蓄着眼泪,却是落了下来。 他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一家老小全都不保,也许他是必须要走的这一条路…… 他好半天才写完了信。 将剑放到脖子上,正欲自刎,突然被一只手捏住了剑柄,却是一个黑衣人,那人道:“徐先生,未必要走到这一步,门主欲招降先生,以千机门之力,未必不能保全护送先生与家人上京城……先生,良禽择木而栖,你又何必非要走到这一步?!” “忠臣不事二主,况我若是真的如此,就是背信弃义,陛下可以这么猜忌我,可我不能,不能带着这份猜忌,理所当然的离开这里……”徐青道:“门主好计谋啊,又能容人,这天下,终是他们的囊中物了,可惜,我怕是见不到这般出色风采的人了……” 那黑衣人有点不忍。 徐青到了现在却是很平静的,道:“可否给门主传句话?!” “先生请说……”黑衣人恭敬的道。 “公主既能容宗室,也不多一个临淄王?!若是可能,不到最后一步,留我主君一命吧,万事不强求……只看门主到时的境遇选择……”顿了顿,又苦笑道:“我主却不一定愿意苟活,罢了罢了,将死之人,还能对生者有什么强求吗?!”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道:“先生之言,我一定带到……” “也好,也好,死了就看不到主君一败涂地了……”徐青苦笑将剑柄慢慢的挪到了颈项之上。 黑衣人不忍再看,飞身先行离开了。 一腔热血洒下,徐青倒在书案之上而亡。 消息传到宫中,临淄帝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过来的,跌跌撞撞的,脸色发白。 “陛下,是自杀,并非他杀……”有臣下道。 临淄帝喃喃道:“自杀……?”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自己真的无法如李君玉一般容人。 “陛下,这是徐大人的遗信,给陛下的……” 临淄帝接了过来,颤着手看完。字里行间,没有一句抱怨,也没有一句说求他保全全家的话,然而这样更让临淄帝难受。 他只是说了一些以往的趣事,以及未来的想法,还有一句指引。别的什么都未多言。 信是密封的,然而血透出信封,还是到了纸上。 字里行间,没有一个字是谴责,却句句是谴责……临淄帝有点透不过气来。 他看到最后一句:设法抓楚将军家人。 楚煙砂在寻失散的家人,已经不是秘密了。 到最后生死之际,还要给他谋算。 临淄帝站不住,坐了下来,喃喃道:“……是我……害了你……”后来的后来,徐青所有的谋算,他已经不听了,甚至疏远了他,防备着他,今天他所说的字字句句,让他对他生了杀意。 可是,真的看到他以死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临淄帝哭的不能自已。 他犯了与正帝一样的错误,这天下,也许正如他所说,终究不可能属于自己的…… “我不如她,李君玉信沈君瑜,他自恃的不就是这份信任吗?!”临淄帝咬牙道:“所以他才用计害你,设计我们君臣,可是……我不及她心胸,才中计啊……徐青,你死了,让朕失了臂膀,以后,以后……” 可是活着,他也必不能受重用,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临淄帝又伤心又愤怒,因为他与徐青间早已是死局,若非他现在以死明志,他的家人都保不住。 “……朕一定为你报仇,一定为你报仇!”临淄帝泣道。 “陛下节哀!” “……厚葬徐青,护好其家人,不得有伤有误!”临淄帝发狠道。 “……是。” 无解的猜忌,唯有死亡可以破局。 无论是成是败,临淄帝发誓,一定要报仇。 消息传到京城,十五道:“徐青死了……” 沈君瑜一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可惜了徐青,谋臣之才……” “古来,君负臣者无数,臣负君者少有,这个徐青也是可敬之人。可惜了,”李君玉道。 沈君瑜的手被她握住,道:“君瑜,这是不得不走的一步,别再伤心了,” 沈君瑜心中一暖,道:“若是以后可能,留临淄王一命吧。” “好。”李君玉道:“没了爪牙,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也不重要了,我不会赶尽杀绝。” “只怕临淄王不一定愿意活命……”十五不乐观的道。 三人沉默。 顿了一下,李君玉道:“说起来,赵王与刘资分开关押的时候,两个人恨不得速死,杨大人将他们面对面关着,两个人每天对骂,竟生龙活虎,看来一时半会的也死不了……” “杨大人也是高招,”沈君瑜笑着道:“出人意料的手段,赵王求速死倒怕了,那刘资可是怕死的要命,竟然现在也天天与赵王不痛快了?!” “所以才说奇妙,若是关在一个牢里,怕是恨不得吃了对方……”李君玉笑着道。 “人手太不够了,赵王余党还是未说出赵王的秘矿在哪儿,”沈君瑜道。 “不着急,总会水落石出的,”李君玉道:“垂死挣扎罢了。” “赵王对娆jiejie有贼心,这个人,也是个奇葩,当初他叛军入京,他第一件事竟然还不忘去找娆jiejie,正帝当时都派了武将去镇压反叛,他好像誓在必得,昏庸的很,”李君玉笑着道,“不过若是站在正帝的角度,谁占了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