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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修长的双腿,是那样健康有活力。 让他无法控制的羡慕,又觉得苦涩。 钟医生给他介绍了医生之后,阿尔伯特在家里又待了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实在沉闷无趣。 于是他便动了心思来国内看看。 他的事业巅峰时期一直在全世界跑来跑去,还真是一次都没有来过这个国家。 祖父的早亡之后,他的父亲在人得帮助下上了寄宿学校,一直接受西式教育。除了外貌,生活和习惯,甚至风俗完完全全地市个地道的英国人,等到了阿尔伯特连外貌特征都变淡了。 阿尔伯特见到了那位医生,那医生见了他的病例,只是遗憾他车祸过后五年才来。 有些压迫的地方恐怕生成郁结堵塞,他也不见得能够治好。 问过了阿尔伯特最近一次接受的针灸的时间,这位医生最后只是给他开了一副中药让他喝。 除此之外,还建议他到桃溪村这个新兴的疗养地。这里会让他的身体状况更好,更利于药效的发挥。 于是原本只打算逗留几天的行程生生的被拉长。 因为行动不便,阿尔伯特和戴维恩两个人只能在有道路的地方散散步,像是山上的竹林和道观,他们就没有去参观。 下午,阿尔伯特独自待在房间里,戴维恩就跑到村东的水渠边上,顺着人们踩出来的山道上了山。 他很好奇的看着人们从水潭当中取水,只不过当他想要问问人们这里的泉水有什么特别之处,周围的村民只是紧张又茫然的看着他。 来的游客当中倒是有人会说点英文,只是词汇量堪忧,俩人沟通的相当困难。 最后没有办法之下,在场的一个游客直接从旁边取来了一个水杯,从水塘当中舀水给他,示意他喝。 戴维恩弄明白对方的意思之后,抱着谨慎的心态小心的抿了一口。 这水甘甜清冽出乎他的意料,戴维恩立刻拿出钞票,从山上带回去一桶。 那中医开给先生的药,他闻着就觉得苦得要命。 先生还要喝几天,他又不喜欢吃些糖果之类的缓解苦味,不如就用这泉水来清口。 晚上,吃完了一顿美味的晚餐,戴维恩把医院提前熬好的中药热了一下,端到了阿尔伯特的跟前。 等到温度晾得差不多,阿尔伯特端起碗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那豪气干云的动作,好像他喝得不是一股子苦腥味道的中药,而是一杯扎啤。 戴维恩佩服不已,等阿尔伯特喝完放下了碗,他递给他一杯清水。 果然阿尔伯特没有拒绝,结果水杯喝了下去。 入口的口感让阿尔伯特顿了一下,他问:“这是什么水?” “本地的矿泉水,据说是深层地下水。”戴维恩回答。 他回来之后可是找了店里会英文的主厨问了问。 浅表水还需要煮沸之后才可直接饮用,而深层地下水是由层层岩石过滤,可以直接饮用。 “这泉水很不错,这些天不如就用这水做饮用水?”戴维恩询问。 阿尔伯特点了下头:“可以。” 戴维恩顿时觉得心中一轻。 照顾阿尔伯特是他的工作,为阿尔伯特尽力提供让他觉得舒适的生活是他的职责。 这些天他一直为阿尔伯特准备纯净水喝,可是纯净水的口感和营养成分终究是比不上矿泉水。 把阿尔伯特床头柜上的玻璃水壶倒满了泉水,临走前戴维恩犹豫了一下,问:“先生,真的不用叫伊莎过来吗?” 阿尔伯特低着头,坐在床上,打开一本书,打算在睡觉前看一会儿。 闻言,他头也不抬的说:“不用,要不了几天就回去了。” 戴维恩遗憾,给阿尔伯特关掉的大灯,只留下了床头灯:“晚安,先生。” 这次出来阿尔伯特是看病,并不是度假,没有打算长时间停留,就没有带伊莎一起来。 戴维恩还想着要是伊莎也在,可以跟桃花小筑的那位主厨学上两手,之后在家里的时候就可以吃到正宗美味的中餐了。 又看了一会儿书,阿尔伯特关了灯躺下,闭上了眼睛。 这里很安静。 当然,一个合适度假的疗养地通常到了夜晚都很安静。 在这样的安静当中,阿尔伯特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梦乡。 这一晚上,他的睡眠质量比起在其他的度假疗养别墅里边相比,质量明显得差多了。 一晚上他都陷在梦魇当中醒不过来。 好像是清醒,又好像是在做梦。 五年以来,失去知觉的腿部又麻又痒。 这些年来,他也没有少做他的腿好完好的梦。 他像以前那样走路,慢跑,骑马,没有一次是像这回一样腿部又麻又痒。 他想要醒过来,想要去抓挠,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只能在似梦非梦当中挣扎出一身的汗。 清晨不等到闹钟响起的时候,阿尔伯特就睁开了眼睛。 他深褐色的眼睛呆滞的盯着空中的一点,疲惫的眨了眨之后,他又闭上了。 过了一会儿,他清醒了一点,撑着胳膊坐起了身。 他靠着床头,清醒过来之后总算是想起昨天晚上那诡异的梦境。 他古怪的盯着自己的腿,他掀开被子,用手指轻触。 一如既往,仍然没有任何的感觉。 阿尔伯特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失望。 他闭了闭眼,波动的情绪被他压了下去,重新恢复往常淡漠的脸,拿起衣服穿戴了起来。 他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梦,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都做这样的梦,就不能不被他重视了起来。 他打电话给他在英国的医生,向他讲述了自己每晚做梦的情景。 对于这种情况,擅长西医的医生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后只能让他去医院做一个系列的检查。 他来不及赶回国内,只乘坐保姆车去了省城,在最大最全面的一家综合性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 检查结果跟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位医生只能告诉他,也许他需要的是心理医生的疏导。 他觉得是阿尔伯特思虑过重了,才会晚上睡不好,老是做这种稀奇古怪的梦。 反倒是戴维恩说:“为什么不去再看看那位中医?既然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喝了他开得药。” 于是他们又坐飞机去了首都,预约了这位中医,把他的检查结果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