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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的卑微。 “好。”他甚至不做纠缠,也没多做逗留,而是将她的帽檐往下拉了拉,“那下次见,晚安。”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出了车库。接着车子启动的声音从院落外传来,看来他真是未做任何停留就走了。 她原本以为他在院落外等了一个晚上,至少会问她的打算,问他们之间的打算。出乎意料地,他没有。 周期也不再多想,出了车库推门上楼边收拾回南分部的行李,边等冯时下班。 冯时临下班做了一台大手术,回来时周期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冯时进房间的声响,立马又醒了抱着毛毯坐起来问冯时:“mama,是早上吗?” “嗯,是早上。”说着冯时就伸手来捏她的脸,“还以为长进了呢,没想到还是个傻子。” “谁说的,我真的长进了很多,你不信问周骞成,你都不知道自从我去了南分部,南分部的年产值都翻了一番,唉,你看看现在经济多萧条,能翻一番周骞成估计都要为我骄傲死了……” “我家周副总真厉害啊!”周骞成在门外阴阳怪气地附和了一声。 “哈哈哈……”周期扑上去就拉住周骞成领带摇,“快继续夸夸你们南分部的周副总。” 一家人又在家煮了点火锅,周期没吃完就又跑上楼将带回来的东西一件件拎到周骞成和冯时跟前献宝。周骞成和冯时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每一样都喜欢,冯时连周期在古镇玩时买回来的染巾,都宝贝得不得了,一直戴在头上洗完洗漱,到睡觉才肯摘下。周期又嘲笑:“你们两个那穷酸样儿哈哈哈……” 临睡觉前周期赖在冯时身上不肯回自己房间,周骞成洗漱完走进卧室看到周期腻在冯时身上,坐到沙发上满脸疲倦:“闪闪,还要回南分部吗?” 周期坐起来看着周骞成不说话。 周骞成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笑了:“随你,想去就再去段日子好了。”这种血亲的默契,周期也解释不上来。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东西,一个眼神,周骞成就能替她做好决定。 ~~~~~~~ 又是半年,南分部的事情多得吓人,小到文案策划,大到项目审批都要周期仔细审核。周期从来没有想过,会为了一个方案常常加班到夜里一两点钟,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意见不同与人当众争得面红耳赤,孤身一人去土地拍卖现场,夺得南边最炙手可热的一块地。 半夜听到工程队出现重大事故时,裹了件羽绒服就赶到了现场,不包庇不推脱,凭一己之力,仓促间保证了所有伤员的及时抢救。就算凌晨三四点钟回到海边的房子里甩掉拖鞋,在地毯上乱蹦乱跳时,她也清楚,不管以后撑不撑得起周骞成打下的基业,她都知道自己足够好,配得上她喜欢的和喜欢她的人,她是很好很好的周期。 刚眯了一两个小时,又拎着一件军大衣和一顶安全帽去了工地,天还没亮透,工地上已经能看到尘土翻飞,经过这次事故,她还是有些后怕,禁不住跑到工地来对着几个施工队逐一叮嘱。 叮嘱了一通,又累又饿,顺便就靠在一辆工程车上啃包子。远远看到有人好像朝自己走来,手上也就剩了一个包子,不想分出去,只好背转过身子脸朝着工程车继续大口啃。 “周副总,工地的包子好吃吗?” “唔……好吃……”周期啃得正欢,也不在意,以为是工地上的工人,周期回转过身子准备礼节性地打个招呼,结果看到陆珩眯着眼正看着她笑,吓得手上啃了一半的包子立马掉在地上,滚了一地包子馅,“你什么鬼啊?” “我想了想还是来这里陪你了。” “陪什么陪?” “三、陪。” “……” (正文完,番外见) ☆、第48章 幸好 遇到她的时候,她才19岁,还是个念高三的小女孩,我却不可控制地动了心。从懂事起我就不见父亲的任何朋友,那些生意场上的事,我丝毫不想碰。如果以后碰,我希望也是我自己碰,与父亲的人脉无关。 直到遇到了她,每一次父亲私下见朋友前,我都要问一遍,是去见哪个朋友。问得多了,父亲自然觉得奇怪:“以前不是从来不肯去见我的朋友的,怎么最近这么关心了?” 我只能笑:“说不定以后我也会经商,我想多接触接触,跟着学学。”于是,我被迫参与了许多不感兴趣的聚会,后来才知道我不过是白费力气,她高三了,根本不可能参与他父亲的任何聚会。 好在还能通过辅导她学习跟她有些接触,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因为成绩好而洋洋得意过,但那时候是真的觉得高兴,尤其数学鲜有对手。只是在她高考之前,我什么都不能表露,只能好好教她题目,祈盼她早点考上大学,然后和她恋爱。 到她念高三的那一年,开始有了校长推荐制,可以推荐到清华北大这样的名牌大学。在这座城市,这所学校如果真有一个名额,那么只会是她的。果不其然,那个名额是她的。 如果她真的去了北京,应该就没有我们之间后来的故事了。好在她放弃了,说是要凭自己的实力考一所大学。从大多数角度来说,我都是希望她能去一类的高校念四年。但从私心的角度,我当然喜欢她留在这座城市,我们有四年的时间慢慢恋爱。 生而为人,多少还是有些不可控制的因素,比如,我从来没想过,我在精力旺盛的二十几岁时,是控制不好某些方面的想法的。 我们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她平日里还算文静乖巧,但私下只有我和她的时候,整个人都不老实,一会儿要来捏手,一会儿又要把手伸到你的脖子里,或者抱着你头,整张脸来蹭,要么干脆就亲上来,一口大口地嘬。 要是我有什么想法,下一秒看着她那头半长不长的头发,毫无顾忌的纯真模样也舍不得,是真舍不得。 所以她每次纠缠上来,我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洗礼,我总是怕有一天擦枪走火。她才多大,恋爱还没谈明白呢。 所以我和她说,不许亲我。她有些震惊,不过很快应该是理解了我,笑嘻嘻地说:“好呀,那你以后主动亲我。”当然,我肯定轻易不会去亲她。只有偶尔抱住她的时候,她仰着头往我脸上凑的时候,我才蜻蜓点水般,嘬一下,又赶紧离开。 我做过许多绮丽的梦,梦里都是她。 那个傻瓜误会我和宜宁,吃了几回醋,我总是自以为是地想,她怎么不想想,如果我喜欢宜宁,为什么要费劲和她谈恋爱,我认识宜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