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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一声赐婚的,万一已有婚约,岂不是尴尬,更没听说过把好好一个姑娘赐给傻子的,简直就是色令智昏! 洛大老爷十分大不敬的在心里骂了两声,然而君无戏言,他沉了沉声对洛婉兮道:“这门婚事我知道你委屈,可圣渝已下,我也回天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对你伯母说,能满足的一定满足你!” 肃容的何氏附和地点点头。 洛婉兮抬眸看着坐在上首的两人,洛大老爷满脸无可奈何的颓然无奈,迎上她的视线后,眼底露出怜惜和愧疚之色。至于何氏?何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目光无悲亦无喜。 洛婉兮扯了扯嘴角,垂下眼帘:“伯父伯母,我想回去静一静。” “你回去好好考虑下!”洛大老爷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忍不住再一次叮嘱:“这事你祖母那能瞒一日就瞒一日吧!”让洛老夫人知道这事无异于催她命。 待他走后,静默了半响之后,洛大老爷才对何氏道:“多找些人看着她。” 何氏会意,看着洛婉兮是怕她自寻短见,怕她跑了!这些不用丈夫叮嘱,何氏早就安排下去了。一旦洛婉兮跑了那就是抗旨不遵,这个罪名谁也担当不起。便是死了,也有藐视圣意的嫌疑。 “我知道婚期匆忙,不过嫁妆能妥帖就妥帖些,闫家那情况,她多些陪嫁,腰杆也能硬点。”婚期定在来年正月里。 何氏道:“老爷放心!” 洛大老爷点了点,站了起来,背着手,脚步沉重地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何氏笑了笑,眉宇间的忧愁之色顷刻间烟消云散。女儿变成了那幅模样,她岂能不迁怒洛婉兮,不出手整治已经是极限。眼下看她倒霉了,自然痛快的。 “夫人,二姑娘来了!”话音刚落,裹在狐裘里的洛婉如就被人簇拥着进了屋。 何氏将她招到身边,摸了摸她的手,再看她苍白的脸色,嗔道:“怎么不多穿一点?” 洛婉如自嘲:“我这样穿的还不够多,娘想让我裹着被子出门不成。” 何氏心头一刺,女儿这身子是真的垮了,不由心疼的摩了摩她的脸:“咳嗽好些了吗?” 刚问完,洛婉如就捂着嘴剧烈地咳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脸倒是不白了,却透着不正常的潮红,何氏顿时心惊一叠声要传府医。 洛婉如厌烦的蹙起眉,但知道自己拗不过何氏,遂懒得阻止,反而问起此行的目的:“娘,洛婉兮会嫁到闫家吗?” 望着她闪烁着奇异光彩的双眼,何氏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五味陈杂。 “娘,她会嫁过去吗?”洛婉如执拗的看着何氏。 “会的。” 洛婉如展颜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那可真是太好了!”闫珏是个什么货色,她当然知道。自己这辈子就这么被她毁了,幸好她以后会比自己更不好,如此她也就心安了。 “父亲不会还在替她想法子吧!”洛婉如忽然担心起来。 何氏看了看紧张的女儿,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你大姐夫那,你爹都去寻过了,那边都没办法,还能有什么法子。” 提起的心再一次落地,洛婉如松开紧皱的眉头,轻轻咳了两声后嗤笑:“爹对她倒是上心,手谕都下了还想着回旋。” 何氏拧眉:“你少说两句,尤其是在你爹那,他心情正不好!” 洛婉如轻哼了一声,倒是不再说了。 # “姑娘,大老爷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子了?” 洛婉兮微微一摇头。 桃枝眼里刚升起的光瞬间熄灭,六神无主的看着洛婉兮,眼泪就这么流下来了:“姑娘,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倒也不是没办法。 第一个法子是迅速找一个未婚夫出来,虽然皇帝下了手谕,可凡事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本就是皇帝不按章办事,事前都没问过就下手谕。再说了手谕这东西到底和圣旨是不一样的,圣旨是朝廷正式诏书,经内阁核准才会颁布,代表着朝廷。可手谕仅代表皇帝个人,史上不乏皇帝收回手谕的例子,当今自己这种事就干过不下一回。 然一着不慎就是欺君大罪,谁敢陪她一块撒谎,便是有人愿意配合她,恐怕大房也不会同意。 大伯父不会愿意为她冒险的,洛婉兮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要不然大伯父不会愧疚。 第二个方法就是弄死闫珏,她能想到,大伯父会想不到?他肯定想过,只是不值当。闫珏死了,头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洛家,被这么明晃晃的打了脸,皇帝能咽下这口气吗? 以洛婉兮对天顺帝的了解,加上郑贵妃往日的风评,皇帝肯定会查,查到了洛家就得吃不俩兜着走。便是查不到,作为皇帝哪怕没有证据,只要他怀疑了,也足够洛大老爷喝一壶。 趋吉避凶,人之本性。洛婉兮能理解洛老大爷的选择,但是理解不表示她就要认命,她也有本性。 真的嫁过去,绝对生不如死。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 有钱能使鬼推磨,早些年她跟二哥四处鬼混时,委实开了眼,知道这世上连人命都能是生意,就是不知人家还在不在原来那地,肯不肯接这桩买卖? 这事倒不急着在这风口浪尖上办,何况短期内她也出不了门不是! 看了看院门口两个面生的婆子,洛婉兮翘了翘嘴角,弧度讥讽。 思索间,已经到了正屋,洛婉兮收敛异色。 这两日,洛老夫人拢共就清醒了个把时辰,神智也模模糊糊的,只能凭着本能吞咽流食,人显而易见的消瘦下来,几位御医连同府医都说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洛婉兮在床头坐了,从丫鬟手里接过帕子,沾了温水后轻轻的润着洛老夫人的嘴唇,心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窗外的风却是越来越大了,北风呼啸,不一会儿就飘起了雪花。 德坤指挥人在书房多放了一盆炭火,觑一眼正在看书的凌渊,欲言又止。 他拨了拨炭火,再看一眼凌渊,依旧在低头看书。 凌风戳了戳德坤的腰,德坤冲他龇了龇牙,凌风对他拱了拱手。 德坤糟心的看他一眼,摸了摸喉咙,硬着头皮唤了一声:“大人!” 凌渊抬眼。 德坤清了清嗓子:“碧玺还在外面跪着呢!这都下雪了。”可把凌风心疼坏了,这混蛋说自己口笨舌拙,就推他出来,感情自己就巧舌如簧了。 凌风连忙补充:“她身子向来不好,要是病了!”凌风顿了下,憋出一个理由:“谁打理瑶华院!” 凌渊轻轻的笑了,将书扣在桌上,往后一靠:“她倒是对洛家姑娘上心!” 对此,德坤也百思不得其解,私心里觉得碧玺这是又犯病了,要不怎么解释她这奇怪的行为。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