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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呼吸也不大顺畅了,因为鼻子忙着往外涌血,没地方给空气走,于是我张开嘴,结果哇的一口就吐出血来!这血还不纯粹,好像带着血块内脏之类的固体……我趴在水池边上,一口接一口往里吐血和不明血块,停也停不住…… 刚开始我想,我的血可真多啊,都淌这么半天了,还有这么多能给我吐呢……于是挺得意的。得意了一会儿又开始有点担心,你说照我这种吐血法会不会把下水道堵了啊?我死了没关系,下水道可不能堵啊……外面守着一群蜘蛛,我找谁来给我通啊……想着吐着眼前一黑,我终于失去意识了…… …… …… 恢复意识的时候,我还趴在水池边上。 池里满满的血水,已经蔓延出来淌了一地…… 下水道果然堵上了。 我从头到脚都血淋淋的,白衬衫早就彻底被鲜血浸透了,粘哒哒的贴在我身上。头发里也全是血,连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我伸手到一池血水里掏了掏,血块太多,下水口都堵上了。这个水池是不行了,我四处转着想再找个水龙头。 一个血人在蜘蛛的巢xue里,飘到西,飘到东,就为找个水龙头…… 最后,我终于死心了。 合着这么大的旧楼里能用的居然就那么一个水房! 于是我决定自己找东西通下水道。 不同于OVA里那栋破楼,满地破烂,钢筋木条随便堆,这栋楼虽然废弃了,却被收拾得很干净,地上连快板儿砖都找不到。墙上倒是有参差不齐戳出来的钢筋,可一伸手就撅条钢筋下来的那是窝金,不是我。 我转头果断的去找人帮忙。 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到蜘蛛们的会议大厅,就三个人在。 库洛洛,在看书,何况我现在根本都不想看见他的倒霉脸。 侠客,在摆弄电脑,一插电线的修个电视机还行,通下水道估计没太大用。 飞坦,在玩游戏,伞靠在墙上…… 我想了想,直接朝玩游戏的小个子走过去。 “飞坦,你的伞借我用用。” “不行。”飞坦头都没回的一口拒绝,然后奇怪的瞥我一眼,“你要干嘛?” 我面无表情,“通下水道。” 空气瞬间凝固! 侠客猛地跳开! 库洛洛也抬起头。 飞坦满眼凶光的盯着我…… 我估计他正在嘶嘶哈哈的放杀气。 随便放,放死了为民除害。 我特别蛋腚的看着他。死了三十多次后,你也蛋腚。 他没我死得多,自然没我蛋腚,所以很快就屈服了,站起来将我一把推倒,然后抱起来,小声嘟囔:“我带你出去洗。” 小坦子同学其实心地是很善良的,只是咱都没给人机会发挥。 …… …… 在蜘蛛窝里,比洗澡的地方更难找的,就是睡觉的地方。 我猜其他人大概是不用睡觉的,比如库洛洛,可以整夜整夜的坐着看书,身边一圈白蜡烛,衬着他那张白脸,黑漆漆的眼,十分瘆人。 我则是用装衬衫的纸箱子铺在地上,然后上上下下的铺上好几层衬衫当床。白天尽量活动着保持身体热量,晚上蜷缩在衬衫堆里瑟瑟发抖。 我曾委婉的表示过团长大人挑灯夜读十分影响我睡眠,请示能否搬到其他房间去睡。结果被库洛洛一个冰冷的眼神打回原形…… 不过从那以后他不再点蜡烛了,改为经常夜不归宿。其实夜不归宿是我猜的,团长他们这层次的高手,“绝”大概都十分厉害,只要闭上眼睛,我就如入无人之境,周围连一点人气都没有,估计就算库洛洛其实夜夜回来,我也不知道。 不过他只要不发功给我取暖,人在不在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 衬衫堆的办法在夏末秋初的温度里还能凑合用用,我在蜘蛛窝待了大概有两三个月了,天气渐渐转凉——这里的冬天可能也不太冷,我记得动画里没出现过大家裹着羽绒服的样子,但深秋的寒气还是让我夜不能眠,手脚冰冷。渐渐的,白天我也不大离开那堆越来越少的衬衫了。 摩挲着露在衬衫外的小腿和光脚,我想,再不找个发热体,我可能会冻死。 库洛洛带着飞坦和派克出去了,我猜他们是去作jian犯科,也可能是去洗澡。 看看屋子中央打牌的四人组,袒胸露乳的信长,亮着大腿的玛琪,光着膀子的侠客……还有,披着毛毛皮草的窝金。 很好,目标锁定。 “跟!”侠客笑嘻嘻。 “过。”玛琪丢下牌。 “嗯……我也过。”信长挠着下巴,犹豫的丢下牌。 “梭哈!”窝金十分豪爽的摊牌。 四个脑袋凑过去…… “我靠,这样的牌你也敢跟?” “我靠,这样的牌你也敢梭哈?” 窝金笑得很大声,前仰后合,毛爪子跟着抖动…… 我缩着肩膀爬起来,凑到打牌四人组里。 “咦?你也要玩么?”侠客这只大猫睁大没有任何感情的绿色眸子,笑嘻嘻招呼小耗子,“来吧来吧,坐我这儿~” 无视之,我从窝金强壮的手肘和强壮的腹肌间的空隙钻进去,爬到他的毛皮裙子上,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躺下,然后拉过两只毛爪子,仔细的盖在身上,闭眼睡觉。 啊,真暖和…… 某娇小女孩猫一般蜷缩在膝上怀里。 某巨大男人僵在原地,言语不能。 “你你……她她……这这……那那……”信长突着两只眼球颤抖的指着比例严重不调的二人组,没人知道他到底想说啥。 “呀~真好~真让人羡慕啊~”侠客抬手把下巴按回去,笑得僵硬。 “难道……她是觉得冷?”玛琪理了理头发。 “对啊,”侠客敲了一下手掌,然后开始搜索引擎式的解析,“普通人没有利用缠将气固定在身体四周的能力,对外界气温的变化会更敏感。尤其像她这样——在普通人中也属于弱者的女孩,血液循环的迟缓会造成其手脚长期冰冷。不信你们摸摸看……” 摸你个脑袋!一把拍掉侠客的爪子,我翻了个身,蹭蹭,抱紧窝金的毛皮,脸也埋进去。 身下的男人愈发的僵硬了…… “呐,真好……”绿眼睛的大猫还在咕噜着…… “强化系的人,这种运气也很强么?”信长还在恍惚…… 玛琪已经对这个突发事件失去了兴趣,开始认真的收牌洗牌……(话说,还有人记得其实玛琪是变化系的么?笑……) “你们在干什么?” 飞坦阴沉带点冰冷的声音忽然在房间里响起来。 其实小坦子同学的声音是有点清脆,挺好听的,干嘛非要压低弄沙哑装出成熟冰冷的调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