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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戴立秋心里想,如果他知道,那是死都不会把石莲台再拿给他的。 他之前想把石莲台不动声色的找回来,也是想占这个便宜。 现在,不必他费什么劲,钱已经能到手了,那他为什么不愿意呢? 至于这件事为什么他还要告诉施无为,因为韦明星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带回来的石莲台,不能放在戴立秋的学校,必须放在别的学校。 施无为道:“他是还想再拿回去。” “应该是吧。”戴立秋想不通,这石莲台有这么重要吗?当然,这世上就这一个,确实很重要,可是韦明星转了一个圈,到底想干什么? 施无为“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学校收这个玩意吧?我告诉你!这我可不帮你!” 戴立秋哪能让他跑掉?施无为是他能最快找到的胆小怕事的人,告诉施无为之后,他觉得第一,施无为肯定不敢把这石莲台给昧了。 第二,施无为肯定也不会把这整件事往外说,他太怕事了。经过那个年代后,早就把他的胆子吓破了,平时电信局发个欠费短信给他都能让他吓得一哆嗦。 施无为还念旧情,又爱讲个义气。所以戴立秋怎么想,都是施无为最合适。其他还有什么大学里的老朋友、老同学能靠得住呢?没有!他们都跟他一样,他了解得很。只有施无为了,这把年纪还天天老实上课,不搞项目,不占国家便宜,一说就直摇头的傻子,只有这一个了。 戴立秋很会说话。 施无为“吓得”挂掉了电话,戴立秋就坐飞机跑到杉誉大学劝他。 “这是我们的国宝啊!” “就这么被那个小人拿到手里,你愿意啊?”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可能那边有人在查他,所以他才想赶着给自己的东西找个出路,我们不趁现在接着,还等什么时候啊?等他送回来,我们就不还他了!”戴立秋豪迈的一摆手说。 “你就不怕他拿给你汇款的事抓你的握柄?”施无为问。 “如果他说,那我也可以把报警的事说出来,就说是为了要回国宝的权宜之计。到时他跟我们隔着一个洋,连国籍都不一样了,他能拿我怎么着啊?”戴立秋说。 ——还因为那东西在我手上,所以你不害怕韦明星告你。 施无为在心里发笑。戴立秋啊,早就把事情想透了。钱他落着,东西在他手上,到时还不还的,他就不管了。 而韦明星也不怕,他肯定会把证据保存好,以后的银行电汇记录,还有两人的谈话录音——不知道戴立秋有没有想到这个。就算当时没想到,现在也肯定会想到,只是他早已被眼前的钱给迷花了眼,顾不上了。 戴立秋从民族大义开始劝,最后甚至要分给施无为钱,终于磨得施无为“松口”,见他答应下来,戴立秋马上高兴的给韦明星电话,两人开始走手续。等手续走完,那边立刻把钱打过来了,只等到时间去机场接东西。 一周后,施无为就在机场接到了一个木头箱子,打开发现里面不止石莲台,还有几幅油画,两个陶土罐,四个陶土人偶。 石莲台浑身裹着报纸,用泡沫塑料纸缠了几层,再裹上胶带扔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好像它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东西,主人对他一点也不上心。 施无为盯着它看了半天,把它捡了起来——握上去的一瞬间,他感到一阵寒意,随即打了个寒战。就像哪里吹来一股冷风,从外套的空隙钻进去。 如果说他之前还有疑虑,现在也统统消失了。 这个东西不对! 他几下把包装粗暴的撕开,这费了一点功夫。当石莲台躺在他手中时,他觉得这东西反倒开始正常了,碰到的石体表面也开始渐渐被染上温度,好像刚才只是错觉。 他把它放到地上,底下垫着报纸,举起带的小锤子往下砸! 出人意料的是,这石莲台超出寻常的坚硬。 他明明看秦青砸过,比砸核桃还轻松。 可他几锤子下去,这石莲台只掉了一点渣。 ——真像石头一样硬! 施无为把木头箱子里的东西都搬上车,他再留在这里要引人注意了。本以为拿到手就立刻毁掉很容易,没想到它这么难砸。 他把车开到无人僻静处,下车继续砸,砸到胳膊都酸了之后,他把东西扔上车,开到最近的一家五金店,买了一把小电钻,再找个地方停下车,接上电钻把石莲台给钻成了碎块。 亲眼看到它变成一块块的了,施无为才松了口气。 他开车回到学校,到屋顶,找到一处空地,看看头顶的太阳,把碎块放在空地上,拍拍手,下去了。以后每天中午他都上来看一眼就行了,他数过碎块,这楼顶的钥匙他会要过来,不让别人上去。就是不知道要晒多久,这个要回去翻翻书才行。 做完这件事,他才悠哉游哉下了楼,把剩下的捐赠物登记,并标明“损毁一件”放到了档案柜中。 等过解决之后再报到学校里去就行了,反正只是走个手续的事。最重要的是,这个东西已经毁掉了。 施无为满足的笑起来。 两天后,施无为开始打喷嚏,感冒着凉,不得不回家休息。他以为是这段时间四处奔波的缘故,给学校请了假,给学生发了短信后就安心休息了。 秦青一直盯着陶斌这边,据陶斌说他的大学还在跟拍卖行纠缠这件事,律师仍在打嘴上官司。 “那东西现在在谁手里?”她问。 陶斌说:“应该还在我们学校这边吧?没说好,不可能还给他们的。” 听到施教授休息了,她就决定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下午,秦青没有带礼物,直接去了施教授家。她以前也来过施教授家,老带东西,施教授就会不高兴,所以他们这些学生过来就帮着干干家务就可以了。 她进门时,施教授的妻子一脸愁容的出来,看到她就小声说:“他刚睡着。” 秦青还带着课本,轻手轻脚的进去,突然感觉不对! 施教授的气息怎么波动的这么厉害? 她匆匆放下课本,对师母说:“我进去看看教授。”然后就走到施教授的卧室推开了门。 施教授躺在床上,表情很不舒服。他的脸色发白又发红,满头虚汗。 秦青走近,慢慢用气拢住施教授的床,不敢靠近去碰他。她能感觉到,施教授身上的气很不稳定,就像风暴中的海面。 怎么会这样? 她在屋里草草扫过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好出来问师母:“教授最近去过什么地方吗?有没有带回来什么东西?” 师母对秦青很熟悉,就说:“都在他的书房里,你去找吧。”她以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