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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 他点点头:“谢谢。” 离开房间,她不由回头看他一眼,心头浮起古怪的念头。 好想好想,养肥他。 ☆、猫抓老鼠 许温岚在楼梯间,听到楼下传来争吵声。 “至少要绑票十亿,一亿对香港人来说算什么,首都的一套别墅都不止这个价。” “廖哥,十亿确实太多了,万一别人不认账报警,对我们也很不利啊。” “去你大爷的,那一亿能分多少钱,别忘了欠债一千万,你meimei掺合进来,难道也不是想分钱。” 许温岚一下楼,冷冷的说:“我一分钱也不要,还清我哥的负债就行。” 廖哥转过身,诧异的瞟向她,笑呵呵的说:“哟呵,这meimei不错啊,挺为哥哥着想的。” 许任文盛了碗蛋炒饭,端给廖哥:“先吃饭,绑票的事等人来齐商量。” 许温岚暗暗思忖,这话的意思是,绑票的人不止他们几个? 廖哥扒了口饭,嚼了嚼,突然吐了出来:“你炒的是什么,给猪吃的?” 许温岚讽刺地说:“别浪费粮食。” 廖哥捶着桌子起身,正要发作,许任文连忙赔笑的说:“她很少做饭,味道有点焦,其实还能吃的。” 许温岚心底不舒服,不由看向楼上。 那人说味道非常好,是因为饿太久的缘故,还是单纯的安慰自己。 廖哥还想开口骂几句,恰在这时,口袋响起手机铃声。 廖哥看清手机屏幕,迟疑一下接通手机,客客气气的说:“你到哪里了,好好好,我们来接你。” 许任文沙哑的问:“他来了?” 廖哥点点头。 许温岚瞥见许任文绷紧的手,感受到他没来由的紧张。 许任文侧头看向她:“岚岚,你就别去了,在房间里待着。” 他说的是房间,而不是屋里,潜台词是要她藏起来? 没多时,廖哥带两个手下接人去了。 许温岚在自己房里待着,翻了会书,觉得空气有点闷热,走到窗边拉开紫色窗帘,烈阳化作赤金波涛涌进暗沉的室内,流动她黑藻似的齐腰长发。 放眼望去,通向屋子长长的灰白石子道,廖哥一行人疾步走来,其中一个黑衣男人,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的下颌轮廓呈菱形,偏长的黑发垂到耳下,面色像纸张一样白,眼圈却暗沉沉的,与明媚的阳光格格不入。 廖哥看似很敬畏他,殷切地在前面指路。 跨过围栏时,黑衣男人抬起头,与窗内的她对撞视线,嘴角的咧开惊奇的笑意。 该怎么形容他的笑呢。 像迷途的旅人,发现杂草丛生的平原,潜藏在草堆下的果子。不对,应该是恶狼在寸草不生的荒地,咧出沾有血丝的獠牙飞扑狂奔的野兔。 被他的目光侵蚀一般,她浑身犹如浸浴于恐惧中,手有点不稳的合拢窗帘。 整个下午,许温岚把自己关在房间,还是许任文给她送的晚饭。 许温岚接过饭碗问:“你带来的都是什么人?” 许任文嘴角微微抽动,紧紧合上房门:“最近不要出门。” 差不多到他们打完牌,晚上睡觉的时间,许温岚在房里隔着门,听到几个人的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廖哥耐心解释:“这间是那港仔关的房间。” “对面右边那间呢?”陌生男人的声音说不上好听,语调的抑扬顿挫却令人不能忽视。 方奕旸对面右边的房间,恰好是许温岚的房间。 许任文压低声音:“没有其他人。” 廖哥阴阴的笑了,不怀好意。 “是嘛,可是,我瞧见一个女人。” 谈到“女人”,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提及某个兴奋的点。 许任文声线不太稳,没话找话的说:“你的房间我收拾好了,早点歇息。” “呵。”男人只是笑。 廖哥骂道:“维特睡不睡觉,轮得到你说?” 被喊为维特的男人,懒洋洋的开口:“回屋睡吧。” 廖哥连连附和:“好好好。” 等夜深之后,许温岚口渴得难受,偷偷走出房门,看了眼方奕旸住的客房。 这个点,他差不多也睡了吧。 其实她跟他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多了双能动的腿。 下楼后,许温岚悄声来到厨房,弯下腰拿出冰镇饮料,倒进玻璃杯里。 “哪里来的小老鼠,窸窸窣窣,在偷吃东西。” 被突兀的嬉笑惊吓,她的手着力不稳,玻璃杯摔碎在地。 “小老鼠害怕了,担心猫来抓你?” 他的语调像在童谣,仿佛她真变成老鼠,而他是藏在暗处逮她的猫。 一楼到二楼的隔音效果很好,楼上熟睡的人察觉不到他们的动静。 厨房太暗,她摸清了路,正要夺门而逃。 “哈哈哈,来抓你咯。” 黑暗中,一条长臂像黑蛇刷得窜出,缠绕她纤细的腰肢。 许温岚大惊失色,张开要大声呼救,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唇。 “你的长发好美。”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黑发,梳子似的,在指间轻轻往下梳,“好想从头皮扯下来,做私人珍藏。” 眼前的人把自己当蝼蚁,她却没任何挣脱的举动。 “为什么不动呢,越挣扎我越兴奋……” 他胸口徒然生痛,低头一看才发觉,她竟将玻璃碎片,扎进他的皮rou。 原来她摔破玻璃杯是故意的。 许温岚趁他分神,猛地推开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往楼上的卧室飞奔而入,第一时间反锁上房门。 没有吵醒许任文,是因为此时的她,谁也不信任,毕竟廖哥隔在他们中间,而廖哥敬畏那个男人。 她瘫坐在门边,听到走廊地板的脚步,踏踏踏,在房门外停留。 冷意仿佛从门缝里,灌流进她的四肢百骸。 好一会,脚步声消失后,走廊静默下来。 她呼了口气,揉揉眼皮,绵软地坐起身,倒回自己的床上。 整个晚上,她睡得很是糟糕,白天照样没敢出门,而许任文却敲开她的房门,第一句话就是说:“他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昨夜她伤到了他,居然跟没事似的走了。 许温岚问:“他不是你们一伙的嘛,就这么走了?” 许任文挠挠后脑勺,懊丧地说:“当然不是一起的,廖哥欠他不少人情,绑架的事也需要他帮忙。他行动神出鬼没,送录像和监视的任务交给他的。绑架的钱,至少得分他三分之一。” 许温岚回想昨夜的事,脸色黯淡:“这家伙不太正常。” 许任文微微吃惊:“你怎么知道?” 许温岚问:“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对女人很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