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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忘了把最重要的坠崖信息告知。 拜托他们一定要赶快过来后,他的电话就因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紧接着,温清欢用自己的手机再次拨打了报警电话,可每次都拨不出去,直到后来屏幕上直接显示无信号。 她拨电话时,大一师弟又大着胆子回到山崖边,喊了好一会儿阿标师兄的名字,完全没有回应,他是哭着回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微弱的信号,温清欢终于成功拨出了电话,这短短一个多小时里的煎熬已经让她情绪近乎崩溃,民警尝试着安抚她情绪,让她冷静,可怎么冷静得下来?山崖下还躺着一个人呢! 而且,这件事全是因她而起,要是阿标真出了什么事,她、她的前途肯定就全毁了。 民警又让温清欢把定位发过去,重复说了三遍她才听清楚,手指哆哆嗦嗦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定位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信号又消失了。 思绪到这里结束,温清欢握着依然信号全无的手机,手掌撑着草地爬了起来,“扶我去空旷地带。” 大一师弟也迟钝地反应过来,狠狠揪了自己大腿一把,刚刚直升机过来时为什么不用手电筒呼救呢?至少那样被发现的几率还大一点。 两人从林中走出,来到一小片空地上。 电筒和手机手电筒全都开了,白光照着草地,草叶飘摇。 正做着低空盘旋的直升机里,程遇风余光瞥见地面微光闪动,他眯着眼神色一凛,用无线电话通知其他人—— “目标已发现。” 几分钟后,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从直升机上下来,程遇风随后也下了飞机,参与到救援行动中。 看到他们出现,大一师弟泪流满面地冲上去,连话都说不出来,边哭边带着医生和护士去山崖口救人。 山里昼夜温差大,此时山顶的温度只有4、5℃,程遇风留意到趴在地上的女生冻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他蹲下·身把特地为伤者准备的御寒衣物盖到她身上,然后步履飞快地跟上了前面的医生和护士。 衣服覆上来那一刻,温清欢怔愣住了,回头只看到一张男人的侧脸,然后就是渐渐远去的挺拔背影…… 很快,市飞行救援队和大部队都赶到了山崖口。 救援很顺利。 坠落二十多米深悬崖底的阿标被救援人员用扁带绳索吊着送上崖顶,在医生和护士的帮助下又送上了医疗直升机,经过医生的初步检查,阿标头部、手部和腿部均有受伤,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程遇风把他们送到正华医院。 飞行救援队的直升机则是来回三趟把所有参与救援的人员运回了山下。 天一点点地亮了,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柔光照耀着这清晨的山林,鸟声清脆,仿佛昨夜惊心动魄的救援只是一场梦境。 知道救援成功的消息后,营地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回帐篷睡觉去了,陈年却一夜未眠,天刚亮她就去找会长,告诉他自己想提前下山。 按照计划,看过日出后,上午还有野炊活动。 会长通红着眼,估计夜里也是没睡觉,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召集了所有人,宣布:“野炊取消,吃过早餐后就回A大。” 身心俱疲的大家一致稀稀拉拉地响应。 接近中午时,一行人抵达A大。 半路上,陈年曾打电话给程遇风,得知他还在忙,就没打扰了。 等她回到宿舍洗完澡,程遇风才发来信息,说他现在在家里。 陈年拿起自己的包,对浴室里的谈明天说,“我出去一趟,可能没那么快回来,午饭你自己吃。” 哗啦啦水声里,谈明天大喊,“你去哪儿啊?” 回应她的是一记关门声。 陈年打车来到程遇风的公寓,用他之前给的门禁卡顺利进入小区,上次他带她过来时,当着她的面按下了大门密码,她看一眼就记住了。 门也成功开了。 陈年弯腰换鞋进屋。 客厅里没有人,卧室的门虚掩着,她走进去,果然看到了睡在床上的男人。 空调还开着,温度比较低,程遇风穿着睡衣侧身躺着,薄被只搭到腰间,他看起来好像睡得很熟,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陈年刚靠近床边,程遇风就若有所察般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是她,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轻笑一声。 男人的声音混着nongnong的倦意,听起来很沙哑,陈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于是微微弯下腰准备凑过去听。 程遇风伸手准确地抱住了她,抱上`床,锁在自己怀中,香香软软的一团,像没有骨头似的,他重新闭上眼睛,微勾唇角,笑得有些……不正经,“陪我睡一会儿。” 陈年乖乖趴在他胸口,听他呼吸又重新变得平缓,虽然自己也很困,可这么一个巨大的干扰源在眼前,哪里睡得着啊?她忍不住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手臂,又红着脸去摸那鼓鼓囊囊、如沟壑般起伏的小腹。 一块、两块、三块……八块。 吃遍了男朋友的豆腐,陈年心满意足,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正准备也眯一会,刚闭眼,她就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自己的腿好像碰到了…… 根据形状和热度,陈年隐约猜到那是什么,全身都发烫了。 她内心天人交战,几乎用尽了生物书和生物竞赛中所有关于那方面的知识,去研究,去思索这样一个复杂的难题。 他睡了,它醒了,那他也是醒着的吗? ☆、第53章 第五十三缕凉风 第五十三章 确定了。 感觉到落在发间的呼吸渐渐加重, 陈年终于解出了这个陌生难题的答案,如果在她吃豆腐之前他是睡着的,那么,在她占尽便宜还不小心唤醒某处后, 他也跟着醒来了,又或许在过程中就醒了? 什么时候醒来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醒了。 陈年屏住呼吸,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心情些许紧张、慌乱,更多的是害羞,原来男人这么敏感的啊, 只是摸两下就…… 呃,现在装睡还来得及吗? 似乎……来不及了。 陈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很轻,甚至都没有发出声音, 她分明闭着眼睛,可睫毛却不自觉地轻轻颤动起来。 醒过来的程遇风许久都没有什么动作。 久到陈年都以为刚刚的笑只是幻觉, 腿部像压在一块热铁上,灼灼温度蔓延至全身, 烫红了她的脸和耳根, 她严重怀疑继续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热化开, 于是小心翼翼地往外挪动了一下。 “别动。”男人的声音沙哑极了, 像是带着某种克制。 陈年乖乖地一动不动。 程遇风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