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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缭缭枕头顿在半空。 燕棠也随即扭了头过来:“陈国公林嵩?” “对!”黎容面色凝重:“眼下各位将军都已经奉旨去往了正殿了。” 燕棠略顿,随即穿衣下地,手脚利索地披上袍子:“林嵩人呢?” “也已经押去了正殿,陈国公世子以及附属所有人都被押起来了!” 黎容边说边上来替他束袍子。 戚缭缭听到陈国公时不由愕了愕。 陈国公林嵩她当然知道,如今朝中也不过四位国公,除去泰康坊里两位,便是后军营都督陈国公,以及中军都督英国公。 这二位与泰康坊交情都还不错,常在坊间走动,而关键是,陈国公父子三人前世里也死在土库之战里,且还因为当着先锋,因此死的时间还挺靠前。 所以他的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搜出密信来呢? 这是在指他是背后动手脚的jian细? 她心思立时转到正事上,见黎容动作慢,随即也将手畔燕棠王冠取了过来,顺手塞给他。 燕棠微微抬眼看了下她,轻抿的唇角有不想藏住的蜜意。 她反手又举起枕头。 燕棠抿唇微笑,大掌将她牵住:“知道了。你根本没有喜欢我,给我拿冠只不过是想跟我去大殿而已。——那就跟我走吧!” (求月票) ☆、第230章 是好姑娘 拢着手的黎容挑眉在他经过时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被紧紧牵着一路走向大殿的戚缭缭挣也挣不脱,路上都有人,也不好再揍他,便颇有几分阴沟里翻了船的感觉。 她怎么也没想到两世里印象中刻板无趣的燕棠如今会变得这样“不要脸”,这简直犯规,看来以后她得重新审视他。 正殿里早已乌泱泱站了满殿里的人,人到殿门外都能感觉到满殿的肃杀之气。 戚缭缭到此时方才被松开,跟着他进了殿里。 随后进来的有戚子煜和程淮之及邢炙,看模样三人接旨时也是在一起的。 戚子煜没想到会看到戚缭缭,这么晚了她还跟燕棠在一起,他脸色立时黑了黑。程邢二人倒是匆忙之还不忘跟燕棠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快步进了殿。 皇帝负手立在殿上,凝眉望着被押跪在地下的陈国公一众人,不怒自威。 “据查,林嵩房里薰炉无焚炭痕迹,房中木炭少了近半。而他房间里的密信,则是盖有乌剌王庭印戳的一封信函,但是只剩下一半,提头与落款都被焚烧过了。 “而又有证据称陈国公昨夜里曾经出过行宫,到过营署寻找失物。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人有外出迹象。因此,陈国公确实有行事的证据。” 兵部侍郎左晟宣读奏折。完了将折子又呈给了李芳。 “皇上!老臣冤枉!”陈国公眦目抬头,声若宏钟。 戚缭缭走到戚子煜身边,紧盯着陈国公面容。 五旬有余的老将发须花白,脸上皆是风霜,陈国公世子同跪在侧,整个身子也绷了一根弦,眼眶周围皆是血丝。 这父子俩以及他们家这次并没有来到围场的两位小将军,在明年的战场都献了身。 他们怎么可能会是jian细?她可真没听说过有当jian细的把自己推到战场去送命的…… 她扯扯戚子煜袖子,踮脚到她耳边道:“成国公会不会是被陷害的。” “你有什么证据?”戚子煜仍无好脸色,在斜眼睨她。 她道:“密信的提头和落款都不在了,这很可疑。如果是乌剌写给成国公自己的,他为什么还要留下半张,却偏偏把身份信息全都抹去?” 戚子煜沉吟。 程淮之也与燕棠道:“缭缭说的有道理。信或许是真的,但保不齐是真的细作故意陷害,且房间里木炭的数量也不是不能作假。 “日间缭缭让典史们着人守房间的时候,虽然反应迅速,但其实时间也已过去了一两个时辰。 “此人能在朝中埋伏这么久,如果真是嫁祸,那足见心机深沉,他行事前后想好了退路也很有可能。” 说到这里他又凝眉:“因而凭借这些就结论,确实轻率了些。或者我们还是应该多找些证据。” “没错。”邢炙道:“倘若抓错了人,那么不光是咱们损兵折将,更是会让jian人得以继续逍遥。” 燕棠默了下,心以为然。 殿上皇帝又在听取金林卫指挥使的回奏。 “……林嵩昨夜去往营署,自称是为了寻找落在那里的铜牌。兵器库的人也确曾亲眼见到他的铜牌落在耳房。 “除去这些,倒是没有更多的了。” 皇帝只是沉吟未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戚缭缭忍不住道:“皇上,昨夜此人能够拿到兵器库钥匙,倘若不是自典史处得手,便定然是能接触到锁钥的人。 “林嵩套取到钥匙的证据,显然还不充足。 “但围场附近又并无镇子,找人套制钥匙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臣女以为,还是该提审兵器库的人。” 皇帝扫了眼她,凝眉道:“这箭库的钥匙是本来就存在的,倘若是在这之前就已经套制好在手里也有可能。但是兵器库的人都已经上过刑了,没有人招。” 戚缭缭这才发现在场的果然没有兵器库的人。 她扭头看了眼秦王萧蔚所在处。只见萧蔚一脸正气地站着,神情同样端凝。 她沉吟着,没有再说话。 殿里议了一阵,并没有结果。 皇帝最后便下旨先押起来,众人也就先退了。 戚缭缭回到院里,邢小薇她们居然还在屋里磕瓜子,听她说她去了前殿,便纷纷打听起来。 戚缭缭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回了房。 炕上坐了一阵,又唤来翠翘:“去把敏之他们几个叫过来,我有事。” ……戚子煜与燕棠他们同出的大殿,几个人聚在甬道上说了几句,也打算分道。 戚缭缭先前的话燕棠还记得很清楚,也不曾再认为她的意见只是平空臆猜,虽然看上去还缺少实据,但至少她的推测还算是合理的。 在朝廷内政稳定的大局下,会在军中动手脚的必然不能排除有敌国作祟的可能。 月下走了几步,便又要扭转身回大殿去。 戚子煜忽又把他唤住,叹了口气与他推心置腹道:“我小姑姑那人挺烦吧?我看她先前跟你一块儿来的? “咱俩是发小,是光屁股蛋儿的时候就玩一起的兄弟,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以后她要是再有事没事来招惹你,你千万别搭理她,省得耽误你正事儿。” 燕棠瞅着他:“你就是这么看你小姑姑的?” 戚子煜略顿,瞅瞅他:“姑姑是我的,有什么问题么?” 燕棠收回目光,正了正衣襟:“没问题。” 戚子煜一笑,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