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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回想不起来。 那些所谓的爱恋的心情,除了留下道影子证明她情窦已开,其余也已经如同被水冲洗过。 所以反倒是后面乌烟瘴气的日子让人刻骨铭心。 但她当初其实还是认为他跟她求婚的初衷还是因为喜欢着她的,只不过他的爱并不长久,也并不唯一,如此,他对她没有情了,便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所以所有的爱恨都可以放下。 然而他若是这一世对苏慎慈没有任何异样心情,那岂不是等于他前世也骗了她?! 她以为的感情不能长久,实际是上因为那家伙从头至尾就没对她有过别的心思,是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过,完全基于是欺骗她的目的? 她居然被他当傻子耍了八年! 被掀起的这种情绪,就已然无关于男女之情了。 这个或还可以且不提,毕竟是前世了,可关键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宫闱很稳定,他不像是、也没有机会和理由争权夺位,那他为什么要娶一个他压根就不喜欢的苏慎慈?! 如果纯粹是有目的的接近,前世里某些事就能解释得通了,婚后他不要孩子,是否因为根本就不想让她生他的孩子,毕竟有了孩子可能就有了牵绊? 半年后有了杜若兰……他既然是怀着目的娶的苏慎慈,又怎么可能会被杜若兰勾引? 所以杜若兰的出现,莫非就是他利用来让她自行放弃给他生孩子的念头的棋子? 不不不,前世的这些都不重要了,至少眼下不必去深想。 她该想的是,为什么这一世他又不冲苏慎慈来了,而冲她来? 难不成,他也是还魂重生的? 还是说他这世所图的目标有所改变? 然而仔细想想,前世里他并没有从她身上,或者说苏家得到什么。 事实上因为她与苏家的战争,他一直是坚定站在她这边的,否则的话当初她也不会决定交付真心。 哪怕是她与他失去夫妻之实,他对苏士斟一家也没有过任何公事外的亲近之举。 而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些全都能天衣无疑瞒住她干下,按当时情况,苏慎云地位可比她高多了,他想图谋苏家人脉势力,那完全可以直接娶苏慎云。 别说什么有可能他查过苏慎云私生女的身份有所顾忌,他堂堂楚王,既有给孤苦无依的她撑腰的能耐,还能连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 那就很可能不是图的苏慎慈与苏家本身了…… 那除此之外,苏慎慈还有什么可图呢? “缭缭慢点吃!” 邢烁他们另有一桌,端着酒杯刚好走过的时候看到她正不停往嘴里塞rou,不由提醒她。 戚缭缭觉得自己嚼的是萧珩的rou! ……这顿饭吃完也就到晌午了,恰好黄隽也来了,便又接着再吃了一拨。 燕湳回到王府时燕棠也恰好回来。见他红光满脸地,不由凝眉:“上哪儿野去了?功课做了吗?交给你的账可都对过了吗?!” 燕湳赶紧说:“我们在缭缭家吃饭。功课没做,我这就去!” 燕棠听说是去戚家,阴黑的脸色随即缓了缓。 燕湳小跑了几步却忽然又小跑回来:“忘了告诉你,刚才楚王也在戚家。” 燕棠脸色又转黑。 燕湳忍不住数落:“你说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逮着我不放!有空能不能别成天到晚老呆在外头?也往隔壁去走走,混个眼顺? “也不想想,你帮人家爹和大哥处理朝政,忙得连自个儿媳妇儿都顾不上陪,结果这倒好,人家倒是闲得三天两头往泰康坊里蹿。 “回头人被拐跑了,看你上哪儿哭去!” 燕棠凝眉瞪他:“哪那么多废话!” 燕湳被瞪噎住。 燕棠门下站了站,又转身问他:“他最近老来晃?跟缭缭说什么了?戚家对他什么态度?” “你不是嫌我废话嘛!” 燕棠伸手来揪他耳朵。 他跳起来:“都跟你说了三天两头过来了,还问!跟缭缭嘘寒问暖什么的,怎么讨好就怎么来呗! “且他还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对戚家上下客客气气,跟子卿哥他们早打成一片了,侯爷对他也很有好感。” 燕棠盯着他看起来:“三天两头过来?嘘寒问暖?打扮得人模‘狗’样?跟戚家兄弟打成一片?” 燕湳退后:“对啊!” 燕棠收回目光,盯着院里积雪看了会儿,扶着剑回房去了。 ……经过大半年几乎风雨无阻的勤奋求学,戚缭缭如今对鞑靼文已经掌握得十分好了。 加之近来天冷,黄隽便弃了要写字的内容,改为以说教为主,今日又逢大雪,他原是可以不来的,但一件事做到习惯成自然,突然断了反倒百无聊赖。 饭后两人便在书院里烧着炭吃茶聊天,说起此去秋狩的所见所闻。 围场虽然离北地还有好几百里,但却是戚缭缭两世里到过的最远的地方。 走的时候戚缭缭送他到前院,看他骑的还是那匹小黄马,遂袖着手站在阶上笑道:“买匹壮些的马又花不了多少钱,至于这么节省么?” 他抚摸着小黄马的鬃毛,笑着说:“嗨,相伴得久了,反倒不舍得换了。我也不赶路,凑合着呗。” 戚缭缭咀嚼着他这话,笑着看他出门。 一转身就见萧珩老神在在倚门站着,一改人前的温文有礼,目光深邃幽黯,脸上笑容散漫。 (古董羹是火锅。求月票。) ☆、第249章 心肠歪了 “你学鞑靼话做什么?”他问道。 戚缭缭因他站在门口,索性也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王爷对我很感兴趣?” 萧珩笑了笑,漫声道:“我不太喜欢‘感兴趣’这种用词,我更喜欢说你很容易引人注目。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每每你明眸皓齿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团火焰一样?” 是火就好了,最好是三味真火,烧死你! 戚缭缭缓缓吸气,嘴上说道:“王爷这把嘴真甜,这么多年在外练出来的吧?” “还行。”他挑眉站直,“不过不用练,我们萧家人天生就嘴甜。我夸你,是真心的。” 戚缭缭仰头望着屋檐下冰挂。 她忽然有点后悔,或许当初不应该急着把杜若兰做得那么绝,至少让她先还有个机会勾引萧珩,等到这双渣男贱女凑成双,然后她再四两拨千斤,打残他们这对狗男女报仇。 有杜若兰在,这个时候至少可以让她来死死巴住面前这头狼啊…… 思绪飞了会儿,她收回目光:“王爷的真心只怕随地有捡。我要进屋,麻烦王爷让让。” 先留他狗命,等她把事情捋捋清楚再说。 萧珩伸手拈掉她头上一片雪花:“别叫得那么生份。私下里你可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