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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棠想想,坐了起来。又摸摸她额头:“那你没事吧?” “有事就不会在这里了。”戚缭缭拢着衣裳说道。 燕棠想了想,说道:“没事儿就少跟她接触,也吃不准她究竟是什么人。” 戚缭缭暂且不想跟他说那缎子的事情。 但是不代表她不会接着往下想。 那缎子如果是在燕棠,她根本不会往心里去,但这是关外,绸缎花纹颜色种类千千万,这几乎是鸟不生蛋的西北关外,就连一路上商贾身子都看不到几件像样好缎子,凭什么以打听消息为生的关五娘那里不仅有缎子,而且那缎子跟谜一样的徐夫人手上的缎子一模一样? 巧合?那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 燕棠今日的行程是与众将去往山鹰咀商拟下一步作战计划。 此番休整半个月,该恢复的差不多都恢复了。恢复不了的也无须再迁就。 北地季节冬长夏短,夏日作战于将士相对有利,等到寒冬来临,虽说北地物资紧缺,但同样士兵们也难以抵挡这股严寒。 “乌剌王庭在日罕纳,这一处水草丰茂,百来年下来几乎已成城池。 “我们的目标是擒贼擒王,贺楚与孟恩一个也不能放走。 “此外皇上虽未下旨剿北真,但北真有反心,此番又与乌剌同谋,所以如果在攻打王庭的同时有机会的话,还须把北真也给算在内。” 众将们皆聚在山顶看舆图的时候燕棠道。 吴国公率先表达了赞许:“西北多年不宁,皆是因乌剌北真而起。 “乌剌灭了,北真也知道自己长久不了,因此才被贺楚说动联手抗殷。 “如今乌剌国力强过北真,也几乎占据了最有肥美的几片草原,如此也于我们有利的便是,他们的人马聚集的地方相对集中,只要出兵迅速,比起纯粹的游牧来,要好打很多。” “有利有弊吧。”靖宁侯凝眉望着远方:“他们肯造城池,便说明军队实力已十分不弱。” 说着他又指向舆图上某处:“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倘若王庭不动,那么我们从山鹰咀杀过去至少还要攻下四片草原,也就是他们的四座池。 “这每片草原都不小,且由于东翼还有北真窥伺,因此想一战连破数城是比较难了。 “我建议自西南方向的阿拉坦开始着手,逐步往东北方向推动,只要打过阴山,关内便无虞,余下就可以直捣乌剌王庭日罕纳为目标!” 燕棠看了眼舆图上的方向,说道:“西南虽有捷长,但有阴山阻隔,难度不小。” “末将倒也觉得可以一试。”清水营都督唐贻说。 他道:“自西南方向挺进虽有难度,但是清水营的几支骑兵足够胜任冲锋大任,甚至担任攻克阿拉坦的主力。 “这里我不觉得有问题,主要在于咱们自此开始长距离作战,将领的选择十分重要。 “西南这边的驻守多是孟恩的属下,相当勇猛,比如驻守阿拉坦的大将就十分勇猛,派谁去比较合适?” “这层确实要紧。” 将军们皆议论起来。 燕棠凝眉眺望了远处山峦与平原半晌,收起舆图来:“马上作战我们比不上鞑靼人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未必没有致胜之法。 “回去先把阿拉坦以及他们主将的详情整理整理,再好好议议。” …… 戚缭缭在营房里呆了四日没出门,已然生龙活虎。 徐夫人也没有出门。但好像来寻过她两回,都让红缨以她身上不舒服谢绝了。 “说是来跟王妃致歉,为当天夜里的事情。” 戚缭缭听完并没有说什么,致歉?好像也说得过去。但更多的应该还是来刺探“敌情”来了吧? 她打定主意按兵不动人。 下晌她跟邢小薇去附近遛了会儿马。 银月很喜欢在草原上蹦达撒欢,但是这边草原还不够大,想找开阔地,只能上山。 这边的山并非处深林,大多是无树的草地,最多是一些灌木丛。 这一趟还顺手弄了些野味回来。 子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只古董羹,筹备着夜里要露天办个小型rou羹宴。 “瞧瞧我小姑姑,近来都瘦了,我得给她补补!”子湛倒拎着两只大羊腿忙乎着道。 戚缭缭看了看自己圆润的腰身,总觉得他对瘦这个字眼有什么误解。 黄隽给子湛打下手,撸起袖管动作利索,居然极为得用。 他是寒门子弟,自幼又生长在辽东关外,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拿手。 戚缭缭想起出京之前他答应她的“北地最好吃的羊rou”,觉得过不多久一定要去跟他讨。 “缭缭你会烧火吗?”邢烁忽然顶着一脸污渍挠着头走过来。 吃古董羹得有火,没火怎么“咕咚”? 这事儿还真难倒了戚缭缭。她想了下:“不是有火石吗?” “有火石有什么用?那柴得烧得起来啊!”邢烁对着脚边一堆柴一筹莫展。 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主儿,点火这事儿好歹是会的,烧火是压根就没尝试过! 别说他不会,戚子湛成天泡在厨院里,他都未必会! 戚缭缭看看大伙都忙着,自己也不会,就道:“去找个士兵来教教吧!” 邢烁欣然采纳了她的意见。 ☆、第404章 谁给你的? 没一会儿小士兵过来娴熟的生起了一堆火,戚缭缭顺手拿了两只野兔给他:“今晚上可以加个菜!” 小士兵知道她是王妃,连声说不要,后面老兵扯了他半日衣裳,他才战战兢兢收下了。 走出老远戚缭缭还听到老兵训话的声音传过来:“王妃赐的你不要,你是不是不赏脸?……” 戚缭缭剥了几颗瓜子,就拍拍邢烁肩膀:“明儿跟我出去一趟。” 邢烁一面猫在地上往火坑里吹气,一面呛着问:“去哪儿?” “七子镇。” …… 戚缭缭身子不适的这几日燕棠特别安份。夜里睡觉手规规矩矩搭在她腰间,绝不越雷池一步。 等到她好了,连续斋了几日的他也忍不住了了,夜里早早地放下兵书上了床,一双手先钻进来,然后把她吻得浑身酸软。 再然后趁机占有,全程动作绝对多过言语,有这个把月的勤学苦练,这家伙不光是已经完美出师,而且约摸还可以写教程了。 完事后戚缭缭哼哼着说:“王爷这么不懂得节制,仔细过了四十岁就不行了。” “瞎说。”他温柔地吻她的手指尖。“我多疼疼你,不好么?” 灯光下,她的手指尖都透着异样的粉红色了。 “是不是瞎说,你自己有数。”她整个人歪在枕上,拿他的折扇挑他的襟口:“年轻的时候不克制,老了就体迈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