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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张纸的内容跟她说了。 “这忠勇王的生平倒罢了,关键是那大段对于他杀胡章的描述,看得出来是有人格外注意到了这件事,而楚王说东西是自帖木儿手里拿取的,那么这个人兴许会是帖木儿!” 戚缭缭听完立时回想起哲里街头的妇人说帖木儿那段时日常往哲里去的一幕来…… 那日在哲里,她几乎是没有得到什么关键信息,就算是曾经猜测过容姬也有可能是自主失踪,但也缺乏证据支持。不想萧珩倒是自帖木儿那里还有所收获! 她咀嚼了一下,这么说来帖木儿是真有可能在查段鸿飞? 他查他干什么?重点是他查的还是段鸿飞杀胡章的那段—— 这一段有什么值得重视的地方么? ——不,段鸿飞跟胡章之间能有什么瓜葛? 为什么段鸿飞杀胡章的时候会被形容成为“弑仇”? 她抚了抚脑袋,隐隐想到了点什么,但因为涌出来的东西太多太散,一下子反而无从挑拣了。 “他怎么没给元帅说呢?” “不知道,许是忘了吧。”黄隽摸了摸头。 戚缭缭想了想,没再追问。 帖木儿手里既有这个东西,那么不是他在查段鸿飞,就定然是贺楚在查了。 不管谁查,都说明段鸿飞与胡章之间有事儿,又或者说有“秘密”。 但他们俩唯一的交集只有北真那场战争,可就算胡真挑动了战争,也不至于令段鸿飞追击三百里去杀他—— 哦,不对! 她身子一抻,脑子里忽然跳出个影子来! 胡章是因为容姬而挑动起了这场战争,从而助纣为虐让北真有了攻打大殷的底气,同时也导致容姬失了踪,苏赫这才将他恨之入骨。 段鸿飞的确不应该对敌军一个将领而如此煞有介事,他如此针对胡章,甚至多年后还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那么会不会也像苏赫一样,是因为这容姬? 但燕棠又曾斩钉截铁地说过段鸿飞绝不可能是那种会轻易为美色所惑而不顾立场的人。 且他的年纪,跟容姬也确实不可能会有什么暖昧关系产生。 那么,他们之间还能有别的什么矛盾存在?而且还是不为人知的矛盾? 以及,他们之间这个矛盾,皇帝和燕奕宁他们知道吗? ☆、第458章 你知道了? 帖木儿手上的消息并没有提到他们之间的直接过节,而只是注重段鸿飞杀胡章的细节,这至少说明这个矛盾是确实存在的。 那么也就是说,段鸿飞并非传说中的潇洒,他也是有牵挂的人或事,而且有可能还很在乎。在乎到他不惜因之将胡章追成丧家之犬,最后斩杀于戟下! 可为什么他在乎的这个人或者事情从来没有流传出来? 戚缭缭隐隐觉得这事儿背后还有隐情,甚至有可能跟皇帝要她查的事情有关。 胡章是乌剌王室,狼头图腾也只出现在过乌剌王室,安达交代过容姬身上确曾有过一个狼头玉饰作为符咒镇邪。 而胡章垂涎容姬,段鸿飞追杀胡章,这里不管怎么看,似乎都绕不开容姬的影子,难不成,段鸿飞与容姬的关系,是除去男女之情以外的某种关系? “王妃,王爷在喊您呢。” 正满头乱麻,红缨走过来禀道。 戚缭缭头更疼了:“知道了。” 然后打发黄隽:“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再找你。” 黄隽闻言立时撤了。 屋里燕棠不知何故抱着枕头又坐了起来,两眼迷朦地望着回来了的戚缭缭:“你去哪儿了?” 戚缭缭二话没说,推倒他将他塞进被窝。他倒也听话,人回来了他就又睡了。 但她见了趟黄隽进来,却睡不着了。 之前皇帝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出来,这里又冒出来个段鸿飞与胡章的矛盾,到底这中间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皇帝找的人不是容姬,如果也不关他的风流韵事,那么会不会跟段鸿飞与胡章这段事情相关? …… 萧珩等黄隽远去之后,眉头越皱越紧。 他们俩压根就没说什么,因此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但他肯定黄隽匆匆前来把这消息告知于她必然有因。 想到她早前也曾去查许潜…… 回房静坐了会儿,他把彭胤叫进来。 “我听说关外有人专门以贩卖消息为营生的,你明儿去打听下段鸿飞跟胡章之间的事。” 彭胤称是。 萧珩望着面前灯火,又捏着下巴走了神。 对戚缭缭那人的心思,他实在是觉得像捉泥鳅似的抓不住,这几个月里他忙着征战,她做了些什么他不清楚,但是在出征之前她的动向还是了解的,她对许潜的死感兴趣,这说明她对当年的事情也是有留意的。 而前不久去哲里的时候他又央他带上黄隽,结合先前黄隽匆匆将消息传给她听的举动来看,她让黄隽去哲里,真的只是去采买这么简单? 这家伙,究竟那么关注二十余年前的事做什么,真的有那么想要推翻他关于燕棠身世的猜想吗? 翌日午前,萧珩正在庑廊下晒着太阳,彭胤回来了。 “属下走遍了附近三个镇子,找了镇上所有干这号营生的打听,都没有人知道段鸿飞与胡章之间有什么矛盾存在。” 闻言他皱了皱眉头,拿开遮脸的兵书:“还有别的吗?” 彭胤道:“除此之外,属下倒是还把当年的事情给打听了一嘴。这当中很多都是咱们已经知道了的。 “胡章垂涎苏赫的宠姬,因此兄弟反目,胡章逃亡到北真,然后帮助北真打起了大殷,都没有什么太多的隐秘。 “但是属下却在七子镇上意外打听到另外一桩,这姬妾姓容,原来她早在当初苏赫发现胡章对她动手的当晚就失踪了,而且她还是个汉人!” 听到汉人两个字,萧珩目光就蓦地粘在了他脸上…… “其实关于这个说法,前些时候在征战途中,属下也偶有听人提起。”彭胤补充道。 “只是那会儿王爷忙于征战,且这件事跟咱们他没有关系,属下才没有说。这个容姬不但是个汉人,且曾被乌剌王庭视为不祥之人。 “王爷,这个容姬是汉人,而且失踪的时间又那么巧,刚好是在与北真交战的前一年,且根据苏赫早些年的寻找轨迹来看,她最终还是在关外一带失踪的,您说他有没有可能” 萧珩望着他,半晌才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 彭胤没有再把余下的话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已经不必再说了。 八月的朝阳仍有些暴烈,使得萧珩不得不退后半步才能睁开眼睛。 他确实能意会到彭胤在说什么,苏赫这个失踪的宠姬这么引人注目,皇帝查不到踪迹的那段时间,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