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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王爷什么时候到的?”阮黎还以为自己够早的,现在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没料到贺蘅比她更早。 “一刻钟前。”李南回道。 “又没到约定时间,提前这么多,当王爷都这么闲吗?”阮黎咕哝道。 李南多少能猜得出王爷的一点想法,提前到雅楼,多半是不想阮小姐比他先到,事实证明王爷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 雅间的门一开,站在窗前的贺蘅便回过头来,笑容展开,“你来了。” “嗯,我来了,让你久等了。”阮黎走进来。 贺蘅让她坐下,让雅楼的伙计上些糕点,问道,“这几天过得可好?” “当然好,我外祖母的身体还是好好的,你呢?”糕点端上来了,阮黎一边夹起块糕点,咬一口,一边问。 “我?”贺蘅轻叹一声,“不是很好。” “为什么呀?”阮黎一脸诧异地放下筷子。 贺蘅叹息,“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八月初二这个日子。” 阮黎不明白他的意思,“八月初二有什么问题吗?”这是他们成亲的日子,礼部和钦天监算过的,总不可能选错了吧。 “问题大了,”贺蘅口吻微微幽怨,“我还有再等八个月才能迎娶你过门,实在是一种煎熬,如果能早几个月就好了。” 阮黎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居然被调戏了,脸颊不由自主的浮上两朵红晕,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早晚都是一样的。” 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说完立刻转移话题,“我这次找你出来,不对,应该说找你出来的人不是我,是我爹。” “阮丞相有事可直接找我,为何要透过你?”贺蘅知道再说下去,阮黎就要翻脸了,便配合地问道。 “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他找过你。”阮黎笑眯眯地说道。 “我知道了,雅楼不是个说重要事情的地方,我会另外找个时间约见阮丞相。”贺蘅看着她,聊起另一个话题,“今天怎么没有看到赵天?他平时不是很粘你吗?” “他啊,最近烦得要死,舅舅也不让他出门了。”阮黎往绿豆糕伸出爪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贺蘅微微一笑,“是因为沈将军吗?” 阮黎惊讶得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贺蘅说,“因为沈将军也找过我,他一直说赵天很适合战场,如果让他上战场历练,将来定能成为一名大将,他以为我是赵天未来的姐夫,可以说得上话,想让我帮忙,不过我没答应,我知道赵天是赵侍郎的独子,赵侍郎定不会舍得。” “其实……”阮黎放下咬了一口的绿豆糕,“天儿也想从军,只是舅舅和堂祖父不答应,不过他是个孝顺的人,只是家里有一人不答应,他就不会让他们伤心,担惊受怕。” “我倒是有一个方法,说不定可以令赵侍郎他们答应。”贺蘅从容一笑。 阮黎眼睛一亮,“什么方法?” “想上战场,就得去边关,蛮国的归降只是一时,他们迟早会撕毁停战协议,届时边关会再爆发战役,我曾在那时待过一年,救过边关的将领,他欠我一个人情,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下赵天,应该没问题,安全有了保障,又能上战场挣军功,岂不两全其美?” “那就太好了,不过这事可能得你出面,舅舅才会相信。”阮黎皱起眉。 “这个简单,明日早朝,我跟赵侍郎说一声就行了。”贺蘅笑道。 阮黎支着下巴,看着他。 贺蘅被她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那里反出自己的身影,竟似看到自己从未有过的些许局促,不由哑然失笑,没想到他也有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的一天,“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好像真的挺厉害的。”阮黎感慨的说道。 “这么说,以前并不觉得?”贺蘅很敏锐,突然有些在意阮黎以前是怎么看自己的。 阮黎抿唇而笑,“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以前听说你的事迹,大家都是一片赞美,似什么温文尔雅,尊老爱幼,光明磊落,襟怀坦白,厚德载物等等好听的词,都跟不要钱似的往你身上推,那时我觉得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十全十美的人,要么真是极小的概率出现了,要么就是装的。” 【赵家的命运有机会改变了,能不能逃过大劫就看眼前之人了。】 阮黎已经能对突然冒话的系统保持不变的表情。 “现在觉得是真的?”贺蘅莞尔一笑,目光却透着欣赏。 “现在嘛,我觉得你不止聪明,人缘也是极好,你特别擅长经营人脉,不过我依然觉得这不是你的真性情,所以……”阮黎眼珠子转了转,“你要坦白吗?” 贺蘅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这话似有点避重就轻,阮黎却懂了,笑眯眯道,“是个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七情六欲总有偏重的一方,我的已经找到了。”贺蘅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阮黎轻咳一声,被这张俊脸盯着,脸颊不由自主的发烫了,讨厌,太犯规了,眼带挑衅,“你猜猜,我偏重的是什么?” “不用猜,是亲情。”贺蘅笑。 阮黎看着他,“那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贺蘅失笑,“为什么会,到八月初二,我也会成为你亲情里的一部分,而且是唯一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到那时,我会成为独一无二的一个。” 【男人说起情话来,再理智的女人也挡不住。】系统揶揄道。 “那可不一定,将来还有儿女,你就不是唯一一个了。”阮黎脱口而出,说完看到贺蘅满脸得意的笑容,瞬间意识过来,竟然被套路了。 阮黎一脸懵逼。 贺蘅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声传出去,楼下大堂和外面的行人不由自主的驻足张望。 ☆、第六十三章 阮黎不想再跟贺蘅待下去, 再被他套路,她就要挖个地洞将自己埋了, 起身。 “话我已经传到了, 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这才刚来,怎么要走了?”贺蘅皱起眉。 “我还有事。”阮黎说。 “什么事重要到要抛下我这个未婚夫?”贺蘅双腿交叠, 面上露出一丝揶揄。 阮黎总觉得自从陛下赐婚后, 贺蘅就跟变了一个调调,以前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现在说话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是语调总有种戏谑和调戏的感觉。 作为被他调戏的人, 阮黎忍住了, 要是回应, 怕又会被套路,只是说,“我要是去京城第一楼看看, 逛逛。” 男人都不太喜欢逛街买东西,她这么说, 相信贺蘅应该不会无聊到跟她一起去吧。 贺蘅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原来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