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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上次周明珊被掳走,就是杨昭惠买通了老梅庵后厨上的灶娘。 先安排自己的丫头假传消息让那个小尼姑把她骗到净善师太屋里,待她昏迷之后丫头给她换上杨昭惠平日的衣衫,再由那位灶娘把她背下山,即便有人看到了,也可以假托是杨昭惠身子不舒服蒙混过关。 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她的那位好“五叔”云沉的“帮忙”。 兴远侯周建城对这个最小的儿子心有歉疚,便把家庙附近的一片庄子地契全都给了云沉。 云沉本就对杨昭惠有些爱慕之意,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就不想再待在京城了,临走之时把地托给杨昭惠打理,还给她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也是杨昭惠的钱、迷药等物事的来处。 穆煜廷最近就是在调查这些事。 “她毕竟也是苦命之人,此次也是有心算无心,那会她根本不在庵里……” 说到净善师太,穆煜廷的言语中颇多开解之意。 周明珊当然不介意,认真说起来,净善师太也是受害者。 再说她也相信,以净善师太的为人,应当不至于真的去算计她这个才见了几次面的陌生人。 “我告知你这些事,就是想要你明白,该报的仇已经报了,你不该再悲春伤秋……” 穆煜廷走了,绵绵的细雨中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可他说的话却像guntang的烙印一般留在了她的心上,直叫她那颗已经死寂多日的心恢复了不少活力。 “祖母原本打算叫你在热孝中过门,不过被我拒绝了……你年纪还小,也不差这两年……不过你放心……” 最后那一句“你放心”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她不知道是否如自己猜测的那般,也不知道穆煜廷是否真的明白她的担忧,不过这句话确实抹去了她对守孝三年才能成亲的惶惑。 可若是真如徐太夫人所言,在热孝中成亲她也是绝计不愿的,母亲尸骨未寒,再说宁姐儿还小,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家。 幸好,穆煜廷懂她! 转眼,秋风日紧,冬日的脚步也渐渐近了。 周明珊收拾好心情,每日关门闭户守孝,闲暇时不过是看书练字或是带着宁姐儿。 宁姐儿多日见不着母亲,一直哭闹不休,周明珊没办法,只得把她搬到了自己的厢房,日日夜夜陪着她,如此过了大半个月才好。 绿萝在苦苦熬了两日两夜之后终于生下了个儿子。 周泽欣喜若狂,翻了半天典籍,起了个名字叫做周明琢,取“玉不琢不成器之意”,毕竟这是三房的长子。 虽然在袁氏的孝期,满月酒不能大办,就在家里摆了两桌,不过三爷周泽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直没断过。 袁家除了袁文忻,其他人不是上任,就是已经回了山东。 也不知袁文忻是故意的,还是装作不懂,居然什么都没送,就大喇喇地上门来了。 第289章 谜底 周泽请他去坐席,他却以孝期不能饮宴为由拒绝了。 周泽一张脸顿时青了白,白了又红,瞪了袁文忻好久才气哼哼地走了。 周明珊看着直想笑。 连她这个嫡亲女儿都对父亲有怨,更何况是一直跟父亲不对付的忻舅舅呢? “福儿,我这次来是跟你道别的。” 周明珊一惊,“道别?忻舅舅要去哪里?” 袁文忻遥望着东方,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得回山东一趟,不能让峥儿那小子就这样把自己毁了呀!” 说起袁峥,周明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湖里的那些涟漪似乎早已经被风吹散。 袁氏的葬礼结束没多久,除了已经去赴外任的袁巍,十字胡同其他人都跟着袁文恺回了山东,其中也包括挺着大肚子的素馨。 袁峥还是一如既往得颓废,这是周明珊在灵堂上见到他的唯一印象。 毕竟是嫡亲侄儿,袁文忻虽然一直抱怨袁峥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活该有这次教训,可心里到底是惦记的,想把他掰过来。 对此,周明珊也是赞同的。 “那忻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她知道,大舅舅袁文恺他们怕是暂时不会上京了,就像前世一样,唯一可以期待的也就只有忻舅舅了。 “这不好说。”袁文忻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放心吧,舅舅给你留了人,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往十字胡同那边送信,他们会看着处理的。” 周明珊心里暖暖的,这种被惦记的感觉就像母亲还在一样。 “哦,对了,穆煜廷那小子让我把这个给你!” 袁文忻从荷包里取出一只玉佩。 这才多久,忻舅舅就蹬鼻子上脸,从“穆世子”变成了“那小子”。 周明珊忍住笑,接过玉佩仔细打量,是一条摆动的鱼尾形状,玉色不算顶好,不过看着像是老物件,疑惑道,“这是什么?” “笨,定情信物呀!”袁文忻装模作样打趣周明珊,“这么明显都不知道,真是亏了人家一番心意了!” “嘁,我才不信呢!” 若真是定情信物,穆煜廷怎么可能会交给袁文忻来送,想想都不可能。 “唉,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不好骗呀!” 袁文忻龇牙咧嘴扮了会儿怪相,才解释了缘由。 这白玉双鱼配本是一对,原本是当年徐太夫人送给周明珊外祖母的生辰礼物,小姐妹俩一人一只。 前些日子,袁氏去显国公府拜访时把这个交给了徐太夫人。 “这也不对呀?既然是给外祖母的礼物,外祖母送给母亲也不算错,可母亲又为何交要还给徐太夫人呢?难道是外祖母临终要求?可那也说不通呀,这是代表两人情谊的东西,如何非要归还?” 周明珊笃定忻舅舅有事没有说完,她隐隐觉得开始接近有关外祖母和徐太夫人的这个横亘在她心里一年多的谜团了。 “哎呀,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做什么?” “忻舅舅……” “好了好了,其实我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不过你娘临终前说要是你不问就不要告诉你了,免得你嫁过去之后不自在……要我说,就应该把话明明白白说清楚才是,这么藏藏掖掖的反倒是会出问题——” “忻舅舅,”眼见袁文忻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周明珊赶紧打断他,“说正题!” “哦,对!”袁文忻晃了晃脑袋,“这件事儿说起来就有些久远啦,我想想啊……” 其实就是嫡支、分支之间的财产纠葛。 徐太夫人的父亲徐恪一脉单传,他们这一支原本其实也是嫡支分出来的,再加上前几辈的人会经营,徐恪意外去世后,留下了一大笔遗产,徐恪夫人和徐太夫人孤儿寡女,免不了要被族人欺凌。 忍辱负重过了几年,徐恪夫人实在是忍不了了,霸占了他们家的财产不说,还要左右她女儿的婚事,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卖掉自己的嫁妆,上京投靠旧友,再也没有回过山东。 这些霸道的族人就有周明珊外祖母的父亲徐恒这一支的,虽然徐恒不在,可那些都是他的叔伯兄弟,他们家也受了惠。 周明珊外祖母当时人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