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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人的心情,片刻视线焦灼在周安安那间屋子的门上。 nongnong的不舍涌上心头,这不是一个将军应该拥有的情绪。 千老将一切看在眼里,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将手里的包裹递给蓝山。 蓝山郑重道谢,然后将包裹递给了身后站立多时的影六,进了周安安睡觉的屋子。 轻手轻脚的打开屋门,就看见床上那个熟睡的身影。 蓝山放轻身形,坐到床边,伸手点了熟睡小人儿的睡xue,凝视了一会儿那安静的睡颜,终是忍不住俯身在小人儿微张的小嘴上印了一记。 我走了,安安,蓝山无声的说道,而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不舍的人。 告别千老,蓝山与影六踏着月色飞纵而去。 天光大亮,温暖的阳光铺洒在落霞谷里,金灿灿、暖洋洋。叽叽喳喳的鸟儿唱起了欢快的歌曲。 沐浴着阳光,聆听着歌声,周安安缓缓醒来,迷茫间抻了个懒腰,舒服的整个人都眯起了眼睛。 待到意识回笼,看到大亮的天色,周安安腾的从床上跳下,连鞋子都顾不上就跑了出去。 “阿山,阿山。”边跑边喊了几声。 院子里只有捣着药杵的千老和不断翻晒草药的余玉。 周安安瞬间慌乱了起来,心里空落落的。他意识到蓝山走了,一瞬间的委屈与思念让他红了眼睛。他不再喊了,抬起头盯着红彤彤刺眼的阳光,倔强的让眼泪倒流回去。 早在周安安呼喊着跑出来,余玉便停了手里的活计。他站起身,看着门口那个委屈的红了眼眶却不肯哭的孩子,蓬勃的父爱让他差点落下泪来。 余玉去屋子把周安安的鞋袜拿出来,又拖了把凳子。将周安安按坐在凳子里。 周安安木呆呆的任他动作。 替周安安穿好鞋袜,余玉站到周安安面前,捧起他有些发白的小脸儿轻哄着,“宝贝,想哭就哭出来,叔在这里呢。” 周安安茫然的看了余玉一眼,片刻后摇了摇头,双臂搂住余玉的腰,埋在余玉怀里。 “我不哭,阿山会担心。” “我不闹,阿山会挂念。” “余叔,我不要拖阿山后腿。” 顿了片刻,周安安抬起身子,直视着余玉,眼神别样坚毅。 “余叔,我要学好医术,我要回到阿山的身边。” 千老捣药的手顿了顿,继续若无其事的捣药。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她能做的就是替老家伙守护好阿山,替阿山守护好小家伙。 周安安离开余玉的怀抱,就开始了谷里一天的日常。做饭,练字,然后是玩命的看书。 竹屋的书是多,可功夫不负有心人。背书对别人来说可能比较难,对他来说却是容易许多。周安安翻起书籍,心里一点点的订立目标。一天看三本,需要一年才能看完,那他就一天看上六本,将时间缩到半年,更有甚者,遇到典籍薄些,只有匆匆一百来页的,十本也能看的完的。 余玉陪他练完字就留下周安安独自看书,摆弄了一个来时辰的草药,也没见周安安出来转一转,余玉担忧的皱紧了眉头。起身打算进去瞧一瞧,毕竟用功也不是这样的用法。 千老受不得他这着紧的模样,伸手拉住了他,“没什么打紧的,看书还能分散他的精力,阿玉,你不要太担心了。” 余玉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我知道,我就是看看,看一眼就放心了。” 千老万般无奈,只能放任他去了。她万分确定,早年儿子早夭,她没领养个男孩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阿玉的一颗心都跑了呀,千老叹息的摇了摇头。 余玉沏了一杯蜂蜜水拿进来,方站到门口,便狐疑的停住了脚步。 只见周安安飞快的翻着书,每页上停留的时间也不过是眨了几次眼的功夫,百十来页的书籍,一盏茶的时间便被他放到了一侧。闭目后冥思一会儿,接着便是下一册书。 余玉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这般看书的姿态都和水儿好像,怪不得自己这般喜欢这个孩子。余玉轻手轻脚的将蜂蜜水放到旁边空着的案子上,便退了出去。 再次翻晾潮湿的药材,都有些心不在焉,扔了手里的药材,就开始发呆。 千老将制好的药丸封到瓷瓶内,出来就看到余玉盯着花树发呆的样子。 走到余玉身边,将余玉发呆的脸掰向自己,千老道:“阿玉在想什么?我叫你都没有回应?” 余玉偏过身子,靠在千老肩上,“我在想水儿,这么多年,不知他怎么样了?” 千老凝视着眼前的爱颜,“各人自有各人命,勿要想多了。” 余玉点点头,眼睛有些潮湿,“我知道,只是那么长时间的相伴,心疼那个常常跟在我身边的小弟弟呀。” 千老拍拍他的背,“都会好的。” 余玉探出一口气,便站起身拉起千老的手,“阿千,你去瞧瞧看,小宝贝可厉害了。”那语气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千老默默的跟着,之后也默默的站在门口,她晓得阿山那丫头说的惊喜了。如此的确事半功倍。 周安安把第五本医书放到一侧,起身准备去竹楼换书,便对上了两双锃锃亮的眼睛。 周安安:......我做错了什么? 千老随意的抽出一本书,念了一种草药的名字,而后看向周安安。 周安安明了,随之一字不差的说出草药的习性与药理。 千老又抽考了另一本的小药方,周安安没停顿的背出来。 千老满意的点点头。 余玉这时忍不住,又扑了过来,抱着周安安,亲了一口,“小宝贝真是做什么都厉害。” 千老又有些炸毛,想拉开又怕夫郎生气,余光瞥见周安安练字的纸,满脸满眼都是赤果果的嫌弃。 这厢只有自己夸了觉得不甚满意,余玉又看向千老询问意见,“阿千,你觉得的呢?” 千老立马换上满意的神情,配合的点了点头。 周安安:......师父,表以为我没看见您嫌弃的表情! 紫禁殿内鸦雀无声。 蓝擎辰盯着托盘上的飞龙卫标识与旁边淬毒的匕首,久久不语,只额角的青筋起了又起。 影五跪在地上也是沉默。 良久,蓝擎辰松开焦灼的目光,淡淡道:“这几年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影五回道:“回皇上,将军身边多次出现白羽卫的人。将军想让属下代问一句,这可都是皇上的意思?将军猜测,皇上是不会如此绝情的,想必都是些奴大欺主的玩意儿,便代皇上处理了。” 蓝擎辰一掌挥开眼前的托盘,“大胆!” 托盘内的物品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不知说的汪远寒,还是将军,或是自己?影五低头再叩首,“属下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