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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擦洗了一遍,又给她换上了寝衣。 她生怕凌忍招待不周,又吩咐人为他备水、送来换洗的衣物。 陛下贵为天子,却也是典家的女婿,遵循旧礼,夫妻回娘家不能同床,谢氏只能委屈他睡暖阁了。 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曾想对方只是怔了一下就应下了。 谢氏留了暖玉看着女儿,又留了人候在院子,吩咐一番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院子。 凌忍让人将暖阁里的灯全部点亮,就叫对方退下了。 暖阁虽然不小,可是和他的寝屋一比顿时就显得狭窄了,屋里装饰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屋子,就连床幔也是桃粉色,他想,皇后肯定在屋里睡过。 他睡到床上,心情很平静,当然,也毫无睡意。 凌忍睁着眼睛打量屋子,发现屋子里摆着好多瓶子,他想了想,典芙的寝屋的十锦架上似乎都摆着瓶子。 想到典芙,下一刻,他就听见了似乎是寝屋传来声音。 他当即起身,快步走去。 “怎么回事?” 暖玉正哄着自家姑娘,她不敢抬头,半跪在脚榻边回答道:“姑……娘娘酒劲儿上来了……” 凌忍松了口气:“你下去吧,我看着她。” 暖玉哪里敢说不,应了一声好,低着头离开。 凌忍走到床边时,就见她正抱着方枕啜泣,嘴里还喃喃自语。 他坐到床边,叫了她一声,“在哭?” 典芙其实也没有醉得不省人事,然而就是这样的状况才是最难受的。 明明不想哭,可是她却控制不住,躺在床上觉得天旋地转的,想坐起来又坐不稳。 “我头好晕……” 凌忍将枕头竖起靠着床架,又将她扶起来靠在枕头上,“好些了吗?” 典芙努力地睁大眼睛,眼中还泛着水光,见着面前的人,她凑到他的怀里:“陛、陛下,我好高兴……” “我真的好高兴……”她不停地念着这几句话,可见是真的高兴。 “别高兴了,快睡吧。” 典芙虽然醉了,但却听出了这话不对劲儿,觉得委屈极了:“你怎么能这样……” 她努力地坐好,抓着他的手臂,盯着他的脸看一会儿,“你是陛下吗?你是陛下对不对?” 凌忍:“……” “你就是陛下!”典芙摸着他的下巴,又在他的脸上摸了一阵,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 凌忍抿唇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微黯。 典芙却没有发现,她傻乎乎地捏了捏他的下巴,“陛下,你是不是喜欢我?” 凌忍眯了眯眼睛。 他这样的人,无论什么事情都会留有退路,他有耐心等着对方先迈出第一步,他只需等着。 下一刻,他的心就一颤。 典芙抓着他的衣襟,“陛下,你若是不喜欢我,那我、我先喜欢你了该怎么办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说了什么,话才落,眼泪就流了出来。 凌忍的心乱了:“喜欢就喜欢,你哭什么?” 典芙:“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难受,呜呜呜……” 凌忍难得气急败坏,偏偏还得忍着,他将她搂在怀里哄着,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安静下来。 听着她的呼吸声,凌忍松了口气,让她重新躺会床上。 刚站直身体,他的身子微微僵住。 刚刚两人接触了好一阵,他的身体竟然没有感觉不适。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手臂、胸膛就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凌忍抿唇忍着,过了一会儿就出了屋子。 在外间候着的暖玉连忙上前。 凌忍只吩咐一句,就回了暖阁,他躺倒床上好一阵,不适的感觉终于消失。 …… 翌日。 卯时未到,典芙就被人从床上叫起来吃长寿面。 是了,今日是她的生辰! 直到吃了长寿面,典芙才渐渐清醒,醒了后才和她娘说了几句话,就有人来叫该出发了。 凌忍也用了早膳,和典父都在等她。 纵然再是不舍,典芙还是乘上了马车,随后马车就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典安岳见女儿恹恹的模样,出声道:“你若是想娘了,让娘进宫便是了。” 典芙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好意思,应了一声好。 下一刻,她就对上凌忍的眼神,脑中断断续续地闪过一些画面。 典芙身子僵住。 好在马车内有典父,典芙庆幸不用单独面对他,而进了宫之后,陛下要去上早朝,她更是松了口气。 将家人送的生辰礼交给宫人,典芙乘着步辇回了昭华宫。 待天色大亮,她就去了昭月宫准备今日的生辰宴。 宴会准备到了一半,意外的有人前来昭月宫,还不是旁人,乃是离宫几月的太后! 太后!!! 第36章 听了宫人的通报, 典芙的心中当即生出不妙。 她虽然是皇后, 可是对方却是太后,再怎么样, 也应当是她去对方宫里问安! 想起之前的那件事, 她当即打起了精神。 典芙见自己的衣着没有什么不妥, 忙赶去前殿迎接,正好碰到了走到殿门口的佟太后。 她二话没说, 见到太后便行礼:“给母后请安。” 听着她这声母后,佟氏的嘴角一僵, 虽然离宫之前就已经定下了封典氏为后, 可是此刻她还是有些无法适应。 她于离宫前看上去清瘦了许多,只因庙里成日都是吃素食, 还不让人加餐, 再加上赶了几天路,她的脸色十分不好。 见她好一会儿没反应,贴身宫女忙唤了她一声。 佟氏回过神来, 连忙将典芙搀起来,“阿芙不必多礼, 快快起来。” 典芙见她脸上带笑, 心中的警惕却未放下。 之前太后对她何尝不是这般亲近,结果她就被算计了,对方今日来昭月宫, 肯定有原因。 两人相携往殿内走去。 “听说今日是你的生辰, 我正巧无事, 就来看看。”坐下后,佟氏唤来自己的贴身宫人:“还不将我给皇后备的生辰礼拿来。” 宫人将红木锦盒放在桌上打开,便见盒中放着一件玉如意摆件,绿意通透,不见一丝杂色,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典芙:“您是长辈,哪能送这么贵重的礼。” 佟氏:“你既然叫我一声母后,这礼我便得补上,倒是阿芙别怪我错过你和陛下大婚的好日子。” 典芙只得将礼收下,道:“您也是惦念父皇,为父皇祈福才离宫的。” 殊不知她无意间的一句话让佟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她的嘴角扯出笑容。 两人坐在殿内聊了好一阵。 不论佟太后说什么,典芙都乖乖应好,时不时地应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