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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的呲在她脸上,倪迦被淋了个透,张嘴就骂,差点没呛死。 “陈劲生!” 她尖叫,手乱舞着去挡水,陈劲生冷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清醒了?” “靠,你有病是不是?”倪迦作势要踢他,“快点关了!” 陈劲生说:“我问你清醒了没有?” “你妈的。”倪迦一咬牙,顶着冷水冲上去抢花洒,陈劲生比她快,手一扔,花洒摔到地上,她扑了个空。 冷水还在地上往外喷,倪迦头发丝紧紧贴着脸,浑身衣服都湿透,要多狼狈多狼狈。 “你干什么?” 倪迦瞪着他。 “把你的脸洗干净。”陈劲生越过她去关水,从旁边的置物架上取了浴巾扔在她身上,“很丑。” “你说谁丑?”倪迦气笑了,“你喝多了吧。” “倪迦,你哪来的自信。”陈劲生回头看她,目光很淡,“我见过比你好的。” “……” 倪迦:“然后呢。” 陈劲生说:“我要想跟你上床,用不着你主动来送。” 倪迦被他噎的竟然说不出话。 她一直都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极度自信,她是泡在别人欣赏的目光里长大的,“漂亮”二字,她听的耳朵都要起茧。 但陈劲生没讽刺也没不屑,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讲着一件平静的事实。 这种态度,很伤自尊。 她一直以为,只要她耍点手段,陈劲生就能被她迷的鬼迷心窍。 她知道很多事儿可以靠脸行方便时,就已经开始学习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纯粹的,以一个“漂亮女人”的身份。 但很显然,从在酒吧开始,陈劲生就不吃她这套。 倪迦有点颓。 还有点难以名状的羞辱。 她在他眼里,已经下作到没边了。 想起来之前在酒吧她的各种行为,她估计陈劲生就像在看戏。 看她风情万种的扭着,像个傻逼。 倪迦把浴巾从身上扯下来,“我要脱衣服了,你要继续看吗?” 陈劲生勾了一下唇,转身,帮她带上门。 ** 倪迦洗了个热水澡,洗发露什么的都是外国文字,像英文,又像法语。 香味很淡,被水冲掉泡沫后基本上没有味道。 把一身的烟酒味洗了,倪迦觉得清爽很多。 她洗完,才发现没有换洗的衣服,全他妈被浇透了,还滴着水呢。 倪迦把衣服全洗了,然后用吹风机吹干内衣内裤,赶紧套上。 搁以前,她完全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真空上阵,但现在不行,她不能贴着脸再让陈劲生羞辱她一次。 倪迦裹好浴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褪去浓妆,眉眼淡淡,唇色淡淡,黑眼圈也冒出来了,好在底子不差,她皮肤白,五官又长得好。 纯素颜啊。 彻底没包袱了。 这么折腾了半天,倪迦从浴室走出来时,差不多有两个小时。 身后的水汽连换气扇都排不走,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她裹着浴巾,也没拖鞋,光脚踩在透亮的瓷砖上。 卧槽,好冰。 倪迦缩了缩脚趾,陈劲生还开了空调,这房子冷的跟冰窖似的。 倪迦往前走了几步,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 他做饭了? 她走到餐厅,果然,桌上摆了一碗粥,最普通的白米稀饭,此刻在暖橙色的灯光润色下,显得极其诱人。 听见动静,陈劲生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他头发半干着,脖子上挂着条毛巾,换了身衣服,黑t中裤,休闲居家款。 应该也是刚洗过澡。 他身形修长,肩宽却不显壮,比例也极佳,属于挂块破布都好看的类型。 倪迦目光不躲不闪,肆无忌惮的上下看着。 陈劲生淡淡开口:“我以为你要换层皮再出来。” “……” “哦。”倪迦回应的也很冷淡,她现在很放松,懒得跟他装腔作势,指了指桌上的粥,“给我的?” “嗯。”陈劲生走到桌边,“不热了。” “没事,能喝就行。”倪迦不讲究这些,也因此经常吃坏肚子。 “你喝吗?”她问。 陈劲生摇头。 倪迦兀自端起了勺,尝了一口,还好,温的。 很香,米粒也软软的,顺着食道滑进肚,很舒服。 她咕咚咚喝着,陈劲生从玄关处提了双拖鞋走过来,放在她脚边,起身时,她一双腿白的晃眼。 她圆润的肩头和两条胳膊全露在外面,细而白,像洒了珍珠粉,泛着银光。 陈劲生敛眸,“冷么?” “还行。”其实有点。 陈劲生再没说话,又转身进了房间。 这回出来,手里拿着一件T恤。 “等会套上。”他把衣服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倪迦有点惊讶,他竟然会拿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还是说,她穿过这一次,他就不要了。 “这件送我了?” 倪迦说着,翻到了T恤领口的lv标志。 陈劲生坐进她对面,说:“你想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要入v了 感谢陪伴 溜了睡觉了 ☆、第二十八章 chapter28 倪迦把那件天价T恤当着他的面套上,胳膊钻出来,再把浴巾从里边抽出来。 陈劲生很高,目测在一米八八左右。倪迦本身不矮,穿了高跟鞋能看到街上大部分男人的头,但她穿陈劲生的衣服,长度还是绰绰有余。 衣服下摆在大腿荡着,遮住了翘臀,凉风嗖嗖的。 倪迦低头看了看,“没裤子啊?” “没有。” 倪迦抬头,眼神有点深意,“我怕你把持不住。” 陈劲生没理她,从桌上拿过一包烟,抽出一根衔在嘴里。他摸了个打火机,侧头点燃,呼了一口烟出来。 他不说话,安静的坐着,带点儿漫不经心的懒散。 倪迦自讨没趣,不说话了,靠着桌边,把碗里的勺取出来放在一边,然后端起来,一口喝完。 她勾出舌头,舔了一下唇上的水渍,然后问:“要洗么?” 陈劲生把烟头摁灭,起身,绕过餐桌走到她旁边,从她手里接过碗。 他手指很长,根根分明,包住她半个手背。 前面的肢体接触不是没有,但那会她神志不清,还浑身酒气儿,摸的很没水平。不但没挑起天雷地火,反而迎来冷水淋头。 可是现在,她很清醒。 倪迦默不作声的收回手。陈劲生端着碗进了厨房,放进洗碗池。 倪迦几步跟上去,“我来吧。” 陈劲生把水放开,回头,“别挡。” “啊?” 她往后一看,什么也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