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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迦,没合适的,就跟我过吧。” ** 来的人风尘仆仆的推门而入,坐进软沙里,又一脸烦躁的扯开领带,解开最上面两颗扣,把桌上放着的酒杯拿来一饮而尽。 宋彰终于得空,跟这个忙起来一星期影子都见不着的人八卦一下。 “这次这个叫什么宁的嫩模,你真跟她好上了?” “什么宁,人家叫宁懿,懿,四声。”有人凑过来调侃宋彰,“好歹是生哥女朋友,你多做点功课行不行?那女的现在是当红模特,天天上热搜,见那么多回也不知道查查字怎么念。” “你滚。”宋彰把那人踢开,又转向阴沉沉的男人,“你最近好嫩模?三天两头换一个,肾还能行不,家里都有一个了,还出去鬼混。” 陈劲生在跟下属吩咐事,闻言,冷冷朝他看一眼,“你娶她?” 宋彰自知失言,默默闭了嘴。 陈劲生当年吞药自杀,楚梨是第一个发现的。 他入睡艰难,医生开过安眠药,但他没吃过,全存着,楚梨发现过一次就留意上了,她以为这是他的药,但心里又揣着隐隐的不安。 女人的直觉是天生的技能,十有九中。倪迦走了,陈劲生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根本不正常。 陈劲生出院那天晚上,楚梨的眼皮跳的跟抽搐似的。她软磨硬泡,从宋彰那得知陈劲生家的密码,破门而入时,看到安静的躺在沙发里的人,魂都吓没了。 得亏送医院送的及时,抢救过来,于两天后清醒。 同年,林漫和陈父共同回国,陈劲生开始进行全面心理治疗。 楚梨从那天起,始终没离开过。 肖子强入狱,判了三年,林漫打点过,他若能活着从狱中出来,得算他命大。 听说不久后,牢房里的肖子强精神彻底崩溃,成了痴傻之人。 真正的狠,不是最粗鄙的暴力,而是无形之中逼上绝路,肖子强死到临头,都是茫然的。 陈劲生休学了,在家治疗,陈家给他请了老师,情况有初步的好转后,开始补学校的知识。 他参加了高考。 发挥稳定,名校录取,林漫不想让他出国,陈劲生直截了当的打消了她的顾虑,他不出国。 后来的日子,陈劲生似乎步入正轨。 他成为了陈家最出色的晚辈。 庞大的家业,他初入社会时就直接被推上风口浪尖,陈父把酒店和商场两块扔给他管,有人想看笑话,那么大的蛋糕,他也不怕撑死。 但陈劲生吃下去了。 不仅吃下去,还在那个位置,越坐越稳,他目光又准又狠,拓宽的几个业务全在近几年成了大热。 盘根错节,四处渗透,根扎的多深,他自己都不知道。 陈家早晚是他的。 林漫对于他的婚姻,心底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人选。 陈劲生不需非走门当户对那一套,如果没有必要,他可以不联姻,他只需要一个够聪明,也够知足的女人。 楚梨这么多年不离不弃,林漫全部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这姑娘是她选中的,长得秀气,讨人喜欢,懂做事,能察言观色,最重要的是,还有手段。 她怎么弄走那个妖里妖气的女生的,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何况,她还救过她儿子一命。 陈劲生反抗的方式很直接,女朋友一个接一个,花边新闻满天飞。 他随便林漫和楚梨怎么折腾,他知道林漫在等他厌倦的那天,但他比她耐心足。 “生哥,你也不能一辈子都这样,总得结婚生子。” 陈劲生对下属挥手,让他下去,自己掏了口袋的烟出来。 叼上,点火,下颚弧线裁割的立体又分明,他合上火机,顺手丢回桌上,动作流畅而随意,他放松状态时,痞气就会透出来点。 他漠然的抽着烟。 一辈子这样,又怎样? 宋彰坐过来点,表情很别有意味。 “不过,我跟你说个事。” “不知道楚梨和你说没?他们班要同学聚会。” 陈劲生弹烟灰,“关我什么事?” “我今天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们班这次聚会的主题。” 陈劲生这下连搭腔都省了。 宋彰吸了一口气,缓声说:“给美国回来的同学接风。” 第五十一章 陈劲生良久都没动作, 一支烟燃到烧手,他才把它捻灭在烟灰缸。 动作发狠,捻的烟头支离破碎。 宋彰躺进沙发里,嘴里也衔根烟, 年份久了,他发现痴情真能变执念。 倪迦当年说走就走, 走的干脆走的干净,也走的绝情,她倒是潇洒,他们这群人却在那之后很久都不敢提她的名字。 陈劲生接受治疗,好了没, 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快乐。 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没了让他大悲的人,从此也不会大喜。 当年脑子一根筋,林漫随便撺掇两句,再拿兄弟情说说事,宋彰就觉得都怨倪迦,只要她人消失, 陈劲生就能好,万事大吉,皆大欢喜。 但陈劲生抗得过一刀, 抗不过倪迦离开。他吃了那么多苦, 从鬼门关捡回来的一条命, 说不要就不要。 这事给宋彰的打击,说当头一棒不过分。一直拌浆糊的脑袋终于清醒,这他妈是爱情,是陈劲生这个孤家寡人唯一的爱情。 如果还能有一次机会,他就当个旁观者,幸福这事儿太难,无则罢,有,他希望陈劲生抓得住,他太苦了,老天若有眼,得让他尝尝甜。 ** 一周前,倪迦拖着行李箱进入新居。 地段佳,楼层高,倪迦喜欢从高处往下望,一览眼底的感觉。 装潢简单大气,家具齐全,房租不便宜,她近两年积蓄不少,又是一个人过,追求高质量生活无问题。 她没带多少东西回来,她满柜的衣服鞋子禁不起折腾,来了再买就行,况且,她也不知自己能呆多久。 倪迦收拾妥当,洗了个澡,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于窗前吸烟,发梢的水珠渗进吊带裙,布料紧紧吸住凹凸有致的身子,风一吹,脊背起一层细细麻麻的小疙瘩。 周弥山的电话在此时打进来。 倪迦看了会屏幕,接通。 “一个告白,吓得你玩失踪?”周弥山开门见山,“丁薇说你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