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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还不知要抱着媳妇儿腻歪多久呢。 “你们昨儿个怎么进城的?”蕴宁突然想起一件事,“祖父在这里的事……” 陆瑄昨晚带人回来时, 正是半夜时分,城门早关了,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还有一条,那些人既然放火,明显存了要祖父死的心思,半夜进城这样惹眼的事不定要惊动多少人,传出去,怕是不妙…… 不独记挂老爷子,担心那些人不死心,会依旧找机会对老爷子下手,更担心走露了消息,老爷子再被太后召进宫中。那样的话,之前的所有努力可就白费了。 “不用担心。”陆瑄却是一点儿没放在心上,一只手持筷子夹菜,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弹琴似的轮换捏着蕴宁的手指头,“老爷子的事没人知道,而且,这会儿周珉也好,胡家也罢,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管老爷子如何……” 蕴宁或者还不明白陆瑄话里是什么意思,周珉那里却已是感受无比深刻—— 自打昨儿个送了程明珠出城,周珉就心神不宁。 到得晚间送人的侍卫赶回来,禀报了别庄内服侍程明珠的人也都出现了和程明珠一般的症状时,周珉越发心烦意乱。 一夜辗转难眠之下,一大早就又派人出城,心烦意乱之下,连早饭都没用。 这会儿,没等到派去别庄的下人回来,却是等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庆王夫妇,已是到了京城。 周珉无法,忙又匆匆赶去城外,去的及时,倒是没错过,不想庆王车驾根本停都没停。 庆王还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庆王妃则根本面都没露,只打发周珉回府里等着就好。 规矩周珉也懂,藩王归京,自然要先去陛见皇上,然后才能回府。 可双方之间毕竟一年有余没见面了,父母这般反常,还是让周珉意识到一点,自己派人刺杀周玥的事,怕是父母有所察觉。 这么一想,可不越发坐立难安?更是认定,程明珠那边儿自己绝不能丢开。若是程明珠这会儿在,或者已经想出一个解决之道了。 好在,左等右等之下,派去别庄的侍卫终于回来了。 周珉忙让人进来,却在瞧见侍卫的脸色后,“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也难看至极: “发生了什么事?” “世子,别庄,走火了。”火烧后的别庄实在太过恐怖,侍卫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属下去的时候,顺天府的人正守在那里……” “说是火应该是从厨房里烧起来的,这个天气本就干燥,昨夜又正好有大风……” 却被周珉一下打断,咬着牙道: “我不管旁人,你只管告诉我,程姑娘呢?有没有把程姑娘救出来?” 狰狞的模样令得侍卫简直不敢抬头: “没有人跑出来,程姑娘,没了……” 说着,递了个手帕过来,里面包着一个镶钻石的红玛瑙镯子,正是周珉前几日才给程明珠送去的。 知道主子挂心程明珠,侍卫自然不敢怠慢,亲自上里面寻了一圈,程明珠的尸骸,就是他捡拾出来的…… “是谁,是谁?!”周珉一抬手,那镯子一下飞出去,摔到地上,断成了好几截,整个人也如同困兽一般,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到底是谁,非要要了明珠的性命?” 到最后,忽然道: “备马,我要去胡家。” 程明珠的事,只有表妹胡敏蓉知道,再有昨儿个胡敏蓉瞧着程明珠时仇恨的模样…… 周珉恨不得一步跨到胡敏蓉面前,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对他! 侍卫明显一愣: “不是说要等王爷和王妃……” 话没说完却被周珉一巴掌挥开: “我说了要去胡家,你耳朵聋了不成?” 侍卫吓了一跳,不敢再劝,忙应了一声,转头出去备马。 周珉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却是好半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终究把马缰绳一扔,又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王爷回来了——”管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周珉一激灵,脸色变了几下,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外面正有一对中年男女走进来。 男子体格高大,身着藩王服饰,女子体型微胖,许是长途赶路,精神未免有些不济。 两人也看到了周珉,却都脸色沉沉,不见半点儿笑容。 看周珉迎上来,两人却是视而不见,径直朝房间里而去。 周珉脸顿时僵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跟着就往房间里去了。 看庆王站在房间里一声不吭,周珉越发确定,事情定是和周玥有关,却只做不知,刚要上前请安,庆王忽然抬起脚,朝着周珉胸口踹了过来。 周珉被踹得倒飞出去,砸到门上又摔在地上: “父王……” 庆王却根本不理,上前一步,照着周珉继续拳打脚踢…… 倒是避开了周珉的脸,却是拳拳到rou。 “父王,儿子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朝死里打我?”周珉疼的钻心,却是不敢躲闪。 他越这样,庆王越恨,恶狠狠抬脚踩住周珉: “是你,让人袭杀你弟弟对不对?” “袭杀,我弟弟?”周珉自是不认,更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您说阿玥吗?阿玥不是好好的在胶州吗,怎么会被人袭杀?” “你还不承认!”庆王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神情狰狞而阴沉,“你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成知、成真这会儿还不知下落,玥儿死了,他们却被神秘人带走……要是他们死了还好,若然落到皇上的人手里……” 那两人可是知道自己的所有谋划! 醉仙楼。 “说是一进去就把下人赶了出来,世子爷怕是被打的不轻。”雅间里,彩月转述着下人的话,又不时偷偷瞧一眼胡敏蓉的脸色。 自打听说庆王别庄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的消息,相较于从前的亲近,彩月在胡敏蓉面前明显就有些小心翼翼。 胡敏蓉无端端的就有些烦躁。之前meimei胡敏君刚过世时,剪云在自己面前可不也是这个模样? 当下摆了摆手: “去外面候着吧,我知道了。” “哎。”彩月顿时如蒙大赦,又觑一眼坐在胡敏蓉对面头戴帷帽的神秘男子,忙退了出去,神情也轻松不少。 直到彩月离开,男子才拿掉帷帽,露出本来面目,可不正是梁春? 看胡敏蓉面色不虞,梁春站起身形,亲自帮胡敏蓉斟了杯茶,又躬身把茶杯递过去: “这是明前茶,奴才已冲泡了两次,这会儿喝了最好。” 又捧了碟点心: “明前茶配这道点心最好吃……” 话没说完,胡敏蓉却是猛一抬手,茶水和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