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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同时太师老爹在前朝发动政变,凶残之名可止夜啼的二哥兵变,梅贵妃顺理成章变成了新朝楚国公主。 到底对后宫朝堂半分兴趣也无,前世早就将勾心斗角司空见惯,结果落了个过劳死的结局。缠绵病榻时没少后悔,天下虽大,去过的地方寥寥无几,大好的青春,怎么就浪费在了办公室和公寓的两点一线呢?双亲去后更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拼命往上爬,事业顺遂无比,可是到临死,曾经想去走走的地方,真正去过的十不足一,不免遗憾。 天底下那么多人,有机会弥补弥补前世遗憾的人有多少?生命、健康、青春、家人,她曾经永久失去了的,终究是以另一种方式弥补回来,怎么会不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坚辞拒绝了母亲给她介绍第二春的计划,直说伤透了心,一时不想。她决定只身徒步旅行。母亲并不逼迫,父亲向来纵容唯一的女儿,二哥……大概那种是传说中为战斗而生的生物,依然带着兵天南海北满世界跑,据说在了解地球是圆的之后还打算征服世界来着。三哥赶鸭子上架,被立作太子,还是不改家中对幼妹的一贯溺爱,使之由之。 灰色狸花猫一直没再出现,现实中或梦里都没有。宫斗剧本被她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玩成“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世界就像嘎嘣一声解锁了新地图一般——楚国公主在她封地的公主府仰望星空时看到有一道疑似飞机拉线的白烟划过夜空,“御剑而飞”二字顿时蹦进她的脑海。 *********************************************************************************** 酒香不怕巷子深在快节奏的现代是不大可能了,在古代还是蛮有科学根据的。发现自己入睡后又站在了摩肩接踵的闹市街头,楚国公主熟门熟路地循着酒香找到了那株老梨树,和“青旗沽酒趁梨花”的半大灰色狸花猫。 狸花猫正在啃一盘五颜六色的马卡龙,见到她来,愉快地邀请她坐下一起吃。 楚国公主奇道:“你不管我改朝换代?” 猫比她更惊奇:“你觉得本喵身为造物主,有空管你们人类某段时期某片大陆上某个国家换个头儿王朝改个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楚国公主默然:“我看见有人御剑飞过我领空,你不是说没修真吗?” 猫吃光了马卡龙,又掏出一盘樱花果冻,含混不清道:“你看错了,那是我定的快递。哎呀你真烦,某段时期某片大陆上某个国家的头儿的女儿,对造物主来说只是个人类,对你们人类来说也是人类?” 也是,想知道什么,派人查就是了。楚国公主拈起一枚马卡龙,刚要道谢,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正式名字很长没记住足有一间屋大的什么什么拔步床上,右手拇指和食中二指,还捏着那枚缺了个口的马卡龙。 ******************************************************************************** 这个世界当真存在着仙侠,楚国公主走了非官方渠道表示要去求仙。她父母虽然已是帝后,到底不放心这个多灾多难的爱女,还是以人间帝王家的名义,让她在蜀山挂了个名,换了几件防身物件。蜀山掌门代师收徒,道号是俗家名字,辈分极高的凌霄真人准备按照五岳三山的顺序走遍中原九州。 她自忖有些法宝护身,不耐烦多带人,只有两名女卫跟随——宫斗的世界么~大家族没有个影卫女卫之类鬼知道什么作用的存在才不寻常——谁知道路过一个地图上两千年也不会标出来的小地方时,竟然阴沟里翻船,连同女卫一起,被长相是老版西游记画风的怪物抓走,强灌了软筋散之流的下作药物。 给宫斗胜利者灌药?当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莫不是脸上生着厚度足足三尺三寸三的面皮!也对,瞧这些长相稀奇古怪的啰啰嗦嗦的家伙,砍下好大一颗头颅来硝制,摆在边关城墙和海岸线吓唬北夷南蛮东寇西匪,倒是有那么几分意趣。 她心里转着这般刻毒的念头,面上分毫不显。只惨白了一张俏脸,任女卫甲半扶半抱保持站立,女卫乙烟遁了去找当地官府。垂着长睫打量同享这次牢狱之灾的狱友们,泰半都是普通人,一个个抖如筛糠面如土色,个顶个的吓破胆。 不怪他们胆小,这年头跑长途,遭遇强盗土匪黑店甚至野兽,大家都能理解,可被逮进妖精窝即将像日常食材一样被妖精洗剥干净上锅蒸……心情完全不一样。要不是她相信女卫乙的办事能力,也不至于这般有恃无恐。 牢狱之灾第二天,这处妖精窝就让女卫乙请来的官兵和揭了侠义榜的修士端了。凌霄真人的走遍中原九州的行程,刚刚开始,正好与这位没下过山,第一次出来历练,单纯得紧的小姑娘修士结伴同行。 帝王将相荣华富贵又如何,妃嫔媵嫱王子皇孙又如何,百年之后还不是一抔黄土,三尺容身?天下那么大,时间有的是,哪里舍得不走一遭,看一遍? 【榴花开处·完】 云头上蹲着一只半大的灰色狸花猫,吹着口哨吐槽:“宫斗新玩法,get√”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瞧,所有敌人都从物理层面上□□掉了吧~【吹口哨 以及,这个故事,很久很久之前曾经想写成同人来着…… ☆、第 4 章 庭院深深【1】 五月时节,石榴花开红似锦。傍晚时分,梳着丱发的幼童坐在秋千上,黑如点漆的双眸放空,不知道出神到哪里去了。 “姑娘!姑娘!”月门里转来一位气喘吁吁的豆蔻少女,少女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满眼关切,哀求道,“姑娘让婢子好找!好歹可怜可怜婢子——上月姑娘出花,大太太并太太可是发卖了花红柳绿,婢子服侍之前太太再三吩咐须得照顾好了姑娘。现下刚刚五月节,傍晚了姑娘还穿着晌午的衣裳呢!这钟点在花荫里打秋千,仔细着了凉。” 幼童在这一长串的“太太”“姑娘”里回过神来,皱着眉听少女说完,方嫩声嫩气道:“你知道我在这儿?” 豆蔻少女一扶额:“我的小祖宗诶~婢子算得上看着姑娘长大的,姑娘哪次预备着‘思考人生’的时候不是跑到老太太的院子后头打秋千?” 幼童点点头,伸出两臂。少女知趣地蹲下背起她,听她慢悠悠问道:“可是到了晨昏定省的时辰?今日我倦得很,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