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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勇气主动向他表白,当然,院长的宝贝千金除外。 没想到……原来他已经名草有主啦! “走吧。”周悦景见着林晓微还杵在那里不动,又催促了一声。 “喔。”护士那充满八卦激动讶异的目光扎得林晓微好不自在,她马上提起装有保温罐的袋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周悦景身后。 跟着他来到更衣室门口,她便止住了脚步。 周悦景也没有说什么,迳自进去换下手术服,很快就穿着白袍出来了。 “找我什么事?”他边坐到走廊上的椅子上,边问道。 林晓微一听就明白了,可能是他刚才从手术室出来看到她,以为她是特地来等他的。 “我送鸡汤来给悠悠,多盛了一些,你要不要也喝一点?”她坐到他旁边,鼓起勇气问道。 “嗯。”周悦景无比自然的接过她递来的保温瓶。 她带来的汤匙刘悠悠没有用上,她便飞快的又递汤匙过去。 算起来她和周悦景也近两个月没见了,此时他的脸色有点泛白,神情疲惫,似乎比上次看到的时候又更瘦了一些,她不免关心的问道:“周学长,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有点低烧而已。”周悦景拿着汤匙喝起汤,长睫毛微微下敛,在眼睛下方投射出一道浅浅的阴影,也有可能是黑眼圈的缘故。 “都发烧了,那还是不要喝鸡汤了吧。”鸡汤比较油,身体若是不舒服,饮食还是要清淡一点比较好。 “鸡汤是最天然的青霉素,没关系的。”他淡淡的说道。 “喔。”林晓微似信非信的应了一声,接着又问:“周学长,你今年还会经常回学校吗?” “太忙了没时间。”周悦景的神情难掩疲惫。 “学长,你有没有遇过手术失败的病例?”她想起那些脾气暴躁的病人家属,好奇的问道。 他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暂时没有,不过并不代表将来不会碰到。” 他沙哑的声线落在耳里,似乎带了点沉郁的气息。 “你的工作好像时常要跟死神拔河。”林晓微颇有感触的说道。 周悦景沉默了几秒,才幽幽的道:“生老病死,习惯就好。”他的唇角似乎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还有淡淡的无奈。 是啊,有些事的确是掌控不了的,但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他情绪特别低落。 第3章(1) 看着走廊上来去匆匆的医师,林晓微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周悦景心情不好,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这种实实在在的无力感让她很挫败。 她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羡慕刘悠悠,要是自己也学医,也许就能跟随他的步伐,感受他的喜怒哀乐。 “学长,你可以下班了吗?”林晓微希望他能回家好好睡一觉。 “病人刚做完手术,我要确定她的情况没有问题才能回去。”周悦景揉了揉额际说道。 “不是还有其他医师吗?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先回家休息吧。” “这个病人的并发症太多,她的情况我最熟悉,其他医师骤然接手会有一定的风险。”看她的表情隐隐出现担忧,他莫名涌上一抹淡淡的暖意,心里最深处被那股柔和的暖意包围着,头痛的不适似乎也缓解了不少。 “嗯。”林晓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家吧。”周悦景开口催促道。 “好,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她担心再和他说下去,他会没有办法休息,便起身离开了。 她一直走到转角处才偷偷转身望了一眼,看着他闭上眼睛,头向后靠着墙,她莫名觉得鼻头一酸。她忍着这种古怪的情绪,回到了五楼。 护理站一个护士也没有,可能都去忙了,她就坐在座位区一个人干等着。 幸亏刘悠悠没多久就上来找她了,哈欠连天的道:“终於收工了,我得赶紧回家补眠。” 大冷天的,又已是凌晨,路上难得见着经过的行人。 回去的路上,林晓微想了想还是问道:“悠悠,你们工作这么累,医院难道不会想要再多招聘一些医师吗?要不然长期下来,医师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你也太天真了,这间医院有最好的设备、最顶级的医务人员,但凡小医院治不好的,都往这里送,怎么可能不忙?”刘悠悠才实习没多久就深受其害。 “这样啊……怪不得我看周学长一直挺忙的。”林晓微点点头,一脸受教。 “对啊,他可是妇产科的镇科之宝,人称周一刀,而且他那刀工着实出神入化,很多患者都慕名而来要他主刀。” “刀工?”林晓微一脸困惑。 “我只看过周老师的手术影片,他的缝补技术简直称得上是艺术。能者多劳嘛,估计上头恨不得周老师能够二十四小时都守在医院。” “这么夸张?”林晓微难掩错愕。 “这哪里夸张了,如果是那种比较严重的,一台手术下来可能要十几个小时,幸好他是个男的,体力好一点,要是让我去当助手,光是肚子饿都能让我生不如死。”刘悠悠说得直接。 林晓微听着,心思转啊转,并没有多说什么。 刘悠悠实在太累了,一回到家,火速洗了个澡就睡了。 林晓微却是时隔多年,难得失眠了,上一次失眠,是她为了大学联考冲刺,一闭上眼睛就是各个科目的内容在脑海中流窜,根本无法入睡。 那时的她,每天都听父亲说他朋友的儿子从小聪慧过人,如何连跳几级考到国外名校,乃至一路攻读博士学位。 也许父母只是纯粹想替她打气,殊不知却带给她不小的心理压力。 对她这样从小就资质平平,要靠死记硬背才能保持好名次的人来说,那个被父母形容成超级优秀的天才榜样,根本就像个不存在的幻影。 她也曾经在失眠的漫漫长夜里想像过那个独自在异国他乡求学的榜样,可是那所有的所有之於她都只是个遥远的想像罢了。 然而这次,她一闭上眼睛,都是周悦景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长凳上的模样。 如此清晰的情景在她脑海中慢镜头重播,彷佛她还在转角处偷偷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