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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顾玮曾说,谁能在他的手机里留下名字,这个人他定奉为偶像。 电话被掐断,顾璟神情寡淡,欲擒故纵?一个吻?正当他松开手刹时,半降的窗外有道奔跑的身影。 “对不起,我以为你在那边出口。”她站在车窗外解释,声线因喘息而颤抖着。 “上车。” 田小釉绕过车尾坐上副驾座。 “系上安全带。” 她立刻动作,执行力像个被启动开关的机器人。 车子滑入主干道后,顾璟问她去哪儿,她说的位置是学校附近的商业圈。 窗外车水马龙,车内安静异常,到了目的地,两人亦未开口。下车时,田小釉极小声的说了句“谢谢”,顾璟看着她,到底没把结束关系的话说出口。因为她焦急的步伐还是认真的解释?算了,时间一到,他们的关系自然会结束。 田小釉回寝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裤子,果然右腿膝盖青了一块。电影散场时,顾璟说去取车,她在影院的正门口看着面前不断停了又走走了又停的车子有些傻眼,因为她不认识他的车。正犹疑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时,田小釉问了身旁同样等待的女孩:“你好,我想问一下停车场在哪里,这家电影院还有别的出口吗?” 那个女孩告诉她停车场在C门,于是田小釉又折进了电影院。此时某个放映厅刚散场,人流中,逆向行驶的她不得不缓下脚步,等人群稀疏后,她才加快速度。 刚至拐角,田小釉不小心和一对情侣相撞,躲避不及的她硬生生地撞到那个男生的肩膀后摔倒在地,男生很是和气,欲将她扶起,“没事吧!” 田小釉快速起身,“没事没事。“ “你怎么走路的?”旁边的女生拽着男生的胳膊,精细的小脸一副吃醋霸道的模样。 “对不起对不起。”田小釉连声道歉后笔直往C门跑去。 手酸脚疼,她顾不了其它。 C门外,一辆黑得深沉的车子停在了不远处,正要靠近时手机铃声响起,挂下电话,她像只充满能量的小鸟飞奔而去。 晚上躺在床上,田小釉细细地回想着今天的一切,特别是某些片段,毫不厌倦的在她的脑海里反复了无数次。她将被子盖到眼睛以下的地方,着了魔似的唇角一直弯进她的梦里。 栀子花开的季节,满院飘香。一入寝室,那香味比外面还要浓上几分,陈礼歆原本空荡的小鱼缸里此时铺了水,上头插满了亮白亮白的栀子花。 田小釉记得自家门前就栽过栀子树,小时候mama常在这个季节将栀子花戴在胸前的衣服上,有时还会插在绑头发的皮筋里。花季旺盛的时候,家里会把花朵采摘下来浸在水盆里,这样就能多保持它几天的娇嫩和香味。 “谁送的花?” “你猜。”孟洁说。 “小袁同学。”一直追求陈礼歆的同班同学。 “你怎么知道?”孟洁惊讶了,他们班追陈礼歆的人不下五位。 田小釉手指一掐,“我看到他在校门口买的。” “切。”孟洁随手扔来一包纸巾。 陈礼歆笑过之后说道:“栀子花到处都是,还用买吗?” 孟洁说:“城南那边有很多,我们这边挺少的。你还想着人家小袁同学大老远给你摘过来?就坐车的功夫,这花就不是这个色了。” “十一中就有,而且比这个要漂亮许多。” “十一中有吗?”孟洁去过几次,对栀子花却无半分印象。 “有啊!在教师楼旁边的花园里,不对外开放的。要不要去看看?” 十一中与X大附中都是本市顶尖的重点高中,十一中以综合性为主,X大附中则以重本率为优。 两所学校离得不远,一趟公交车的距离。她们到的时候,校园里正热闹一片。此时应该是晚饭时间,有人提着快餐匆匆而过,有人边走边说边笑边打闹。哇唔…居然还有人在校内滑滑板。 综合性的学校果真不一样,校风也不像X大附中那样严谨。 十一中是陈礼歆的母校,田小釉随她走遍了学校的各个大小角落,她偶尔的走神让人不难想像,谁都有敏感而又难忘的三年。快晚自习的时候,三人坐进了十一中的食堂。田小釉没想到这个时间还有学生用餐,若换做她以前的学校,这时候的食堂应该开始关门清扫了。 从食堂出来的时候头顶已是繁星点点,浅浅的月牙儿很弯,与不远处的两颗星星凑在一起恰好是一张灿烂的笑脸。 教学楼里,整齐排列的窗子亮成一片,隐隐还能看见晃动的人影。陈礼歆带着她们来到了子墨园的一角,确切的说,是园外的一角。 子墨园面积不大,种植的花草甚是茂密,其中以栀子花和墨兰为主,子墨园也因此得名。 园子一面连着教师楼,一面是功能厅的高耸墙围,还有两面是温室和栏杆。进园子有三种方法,一种是栏杆处的拱门,一种是从教师楼一楼的办公厅里穿过,还有一种就是翻围栏。而陈礼歆选择夜行,就是准备用第三种方法。 拱门两旁的围栏高两米左右,并设有红外线,而她们动作的地点是在教师楼里的一处占地不足两米的小围栏处。教师楼的长廊直走到底,正前方是紧闭的木门,左边是这方小围栏,能看到园子茂密的一角,右侧是通往二楼的宽长楼梯。 陈礼歆有如此提议的时候,孟洁第一个说好。当她看到两米高的铁栏轩时,心里犯了难。小时候也不是没有调皮过,只是这光溜溜的杆子,竟没有一个踩踏的地方,不仅如此,栏杆冒头的地方还做了延长的箭头造型。 这片栏杆加上伸出的铁箭头,起码有两米五以上的高度,孟洁试过一次便摆手放弃。 栀子花也不是名贵稀有物种,为它冒险受伤万不值得,陈礼歆却执着得毫无退意,试了几次却依然热度不减。 “我试试。”田小釉的手掌触上了有些生锈的栏杆。 当她跃过尖尖的箭头时,陈礼歆叮嘱着她小心些。 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的田小釉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刚借住旁边的墙体往上蹬的时候她差点跌滑下来。 顺利的站在园子里,田小釉微叹:到底还是要些“功底“的。她这里的”功底“是小时候mama不让她出去疯玩时练出来的。自家院门就是这样一溜到底的栏杆,那时候想过在下面放张凳子,但田小釉觉着若外人也借着这张凳子进来行窃怎么办,于是自己空手开始攀爬。 陈礼歆指了方向,让田小釉把那道拱门打开。 这园子晚上竟没有一盏灯。等田小釉七摸八拐地看到院门时,两人已等在了门外。 园子的门是从里开的,而且还是个活扣,看来她们的班花同学有一段难舍的高中情缘啊!不然不会对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