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言情小说 - 宅宅有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么?”

    他犹豫了几秒,盯着我的眼睛,“你确定?”

    “你别瞎想,我没别的意思。”我抿了抿唇,嘴巴干干的,“我一闭上眼睛就做噩梦,都连着惊醒好几次了。”

    事儿先生轻轻笑了一声。

    我被他盯得脸上发烫。

    下一秒,他关掉了台灯,我听到被子的翻动声。

    我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霍吉在里曾经提到,人,二十一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

    事儿先生只用了一天。

    饼干随他,也只用了一天。

    我始料未及。

    诚然,一周以来,我睡得还算踏实。但事儿先生每晚自觉钻进我屋里这个事实,难免让我产生心理负担。

    长此以往,擦枪走火是迟早的事。

    饼干的生物钟更加准确,十点一到,它会准时卧在我的拖鞋上,无论如何都赶不走。

    一大一小,成了我的心病。

    我好像回到了住宿舍的年代。

    唯一区别是,当年四人一间,现在两人一狗。

    我试图跟他讲道理。

    第一天,他说我“过河拆桥”。

    第二天,他说我“上树拔梯”。

    第三天,他说我“过桥抽板”。

    第四天,他说我“得鱼忘荃”。

    到了第五天,他连“恩将仇报”这种词都用上了,舒郎才尽。

    我提醒他,“还有兔死狗烹和卸磨杀驴,你可以用一下。”

    他眼神凉凉地,“不如我教你一句——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

    他翻了个身,干脆背对着我。

    睡前姿势克制且优雅,但晨起时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我一般会枕在他的胳膊上,有时一手搭在他的腰上,有时一脚摞在他的腿上。

    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据闹闹评价,我的睡相尚可。

    有时我半夜迷迷糊糊醒来,事儿先生的睡相也没得挑。

    其中奥秘不得而知。

    习惯之可怕,不仅在于它对事儿先生的影响,也在于它对我的影响。

    睡梦中,我听到了电话铃声。

    第一反应,不是找手机,而是推向身边的人。

    又推几把。

    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铃声仍在持续,我下意识地睁开眼睛。

    空荡荡的卧室里,Vitas的尖锐高亢,这是母上大人的专属铃声。

    话筒另一端传来母上大人特有的嗓门,“易歌,你好大的胆子!”

    我早有心理准备,佯装淡定,“发生什么事情了?”

    母上大人怒吼:“要不是我给你姥姥打电话问安,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种好的白菜被猪拱了,农民的心情是愤怒且抓狂的。

    种好的白菜烂在地里,农民的心情是焦虑且苦恼的。

    现在的问题是,种了26年的白菜被隔壁的猪拱了,母上大人却不是第一个知情的农民,愤怒且抓狂的心情可想而知。于是我耐着性子,聆听母上大人劈头盖脸的询问及责骂。好在母上大人对于白菜的有效期心中有数,拿捏一下是有必要的,但分寸必须合理。不出所料,几分钟后,她提出了见猪的要求。

    时间定在十一长假。

    这也是事儿先生预设的探亲时间。

    白菜和农民一拍即合。

    挂了电话,我才看到事儿先生发来的微信。

    大周末的,他又去公司加班了。

    也好。

    每每在他怀里醒来,我总是尴尬到无地自容。特别是看到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足以让我捶胸顿足,尽管我深度怀疑,他在其中作梗。

    我简单吃了一口早餐,换好衣服出门。

    事儿先生不晓得是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二世祖,给了我足足半个月的长假。我闲来无事,决定去瞧一瞧弯弯和小麻雀。

    弯弯见到我,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一番叽里呱啦,欢快地像只小鸟,哦,不,是乌鸦。

    即便是在陪床,她的精神依然好得不像话。

    小麻雀依旧羞涩。

    但他可以正常进食了。

    康复指日可待。

    我摸摸他的脑袋,“等你出院了,我带饼干去看你,你还记得饼干吗?”

    他点了点头,眼睛亮亮的。

    陪弯弯吃过午饭,我直奔警局。

    肖明齐正忙着摆弄材料,看到我毫不惊诧,“你一个人过来的?”

    “舒选今天上班。”我掏出一只U盘,“这是‘双生树’的原始资料,我知道你们刑警不管剽窃,我拿给你,只是想确定,其中有没有可疑之处。”

    有了前车之鉴,我细细排查过闹闹的全部遗物。

    所谓“遗物”,并非实物,而是网盘里的图纸。为了方便下载免费的影视剧和,我们曾经共用一个网盘。网盘里存着闹闹学生时代所有的设计作品,它见证了“双生树”的诞生与成长。

    媒体上关于“双生树”的所有记载,署名均为赵兴,与闹闹毫无关联。

    他接过U盘,“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核实一下。”

    肖明齐将我领去办公室。

    少了事儿先生的陪伴,我端坐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有一下没一下地咬住下唇。

    “小选看到你这幅表情,肯定以为我欺负你了。”他递给我一杯温水,“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

    这套欲抑先扬的谈话手段,我已经领教过。

    “肖警官,有话直说吧。”

    他在我正对面坐下,“照理说,我不该对你讲这些——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余小于和柳萌的死亡当日,赵兴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余小于出事那天,他正在去英国的飞机上,出入境管理局和航空公司都能查到记录。柳萌跳楼那晚,他在公司加班,监控录像和他的同事可以证实。”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赵兴不是直接凶手。

    闹闹出事那一天,他不在国内。

    四年前,我收到那件包裹后,就去打听过。

    那段日子,他像个空中飞人,出席世界各地举办的招待酒会及颁奖典礼。等他凯旋归国,闹闹已经离世半个多月。

    “即便不是赵兴本人所为,他也可能买.凶.啊,他又不缺钱。”我继续问,“比如说,给我发包裹的人?”

    “可能性是有。”肖明齐猜测,“我们做个假设,如果余小于和赵兴之间并无男女关系,那么,以你对余小于的了解,仅凭赵兴剽窃作品这一点,会不会导致她自杀?”

    “不会,绝对不会。”我答得不假思索,“闹闹性格极端,爱憎分明。如果赵兴只是她的导师,作品被偷,她一定会闹到天翻地覆,哪怕鱼死网破。”

    从小到大,我见证过她无数次跟同学争执、吵架、甚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