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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姝槿母女如今只怕还在他乡,若不是王爷教的以退为进,他又如何能这么快抱得美人归。 说起来,蒋溪桥还没郑重向王爷致过谢。 思及此,蒋溪桥站起来,对着上座的人一揖到底,说:“臣在此谢过王爷。” 封钺自知他所指的是什么,将茶盏搁下,说:“玉临师兄无需多礼,坐。” “谢王爷。”君上可以对下臣的抬举和客气,身为臣子的却不能当真了去,该有的礼数仍旧不能少。 其实封钺找蒋溪桥也是有正事,不过是免了传唤他进宫,他直接来一趟罢。 苏清娆回到蒋府,首先要去见父亲和娘亲,在正院只看见娘亲。 庄姝槿正在做绣活,见她回来了,问:“都搬回来了吗?” “嗯,都搬回来了。”丫鬟们把她的东西都搬进她的院子,不用她多cao心。苏清娆走过去,坐在娘亲身旁看着她刺绣。 娘亲的手艺极好,她以前跟娘学过几招,但比不上娘十分之一。 苏清娆看那上面绣着的吉祥鸟,针脚平整,一针一线都是极精巧细致的,心道娘的手工真好。 “娘,你尝尝这个小饼人。”苏清娆捡了一只小人形状的饼干,递到娘亲的唇边。 回来路过街市,她看见有个老婆婆在捏小饼人,便下去买了一些,小人的形状,有两只小小的眼睛和一个弯弯的嘴巴,可爱极了。 庄姝槿就着她的手张嘴咬了一下,酥脆可口,民间的小吃真是很别致,夫君每回出门必会给她带些小吃回来,倒从没见过这样的小饼人。 “下个月是不是得进宫读书了?”庄姝槿问。 “嗯。”苏清娆吃着小饼人,点了点头,眼里露出点儿不舍,“一个月才有四日的假期,以后陪在娘身边的日子少之又少。” 庄姝槿做着绣活,笑睇她一眼:“今年虚岁十二了,再过两年就要议亲了,是大姑娘了,还这么黏着娘?” 苏清娆嘻嘻地笑,谈到议亲也不羞不赧,说:“我要黏着娘一辈子,娘可不要嫌弃我。” “油嘴滑舌!以后有了郎君记得常回来看娘就是。”庄姝槿摸了摸女儿的头,无意发现她戴在脖颈上的只有一半的翡翠玉,微微皱了皱眉,问:“这是……” 苏清娆也低头看悬于脖颈下的小九,说:“这是敏敏meimei送给我的。” “原来是这样。”庄姝槿微微松了口气,刚才真是吓她一跳,还以为是哪个小郎君送的,故意送了半块自己留半块,那可不行,一听是敏敏送的她也就放心了。 “娘,父亲呢?还没回来吗?” “在书房和王爷议事呢。” “王爷?”她记得皇叔也叫王爷,问:“是皇叔吗?” “对,是他。” 苏清娆眉梢带笑,她把桌上的小饼人包好,留了她和娘各一个,便把油纸递给在旁边伺候的丫鬟,说:“把这个送去书房。” 她买的不多,只够她和父亲娘亲吃,不过既然皇叔来了,她就把自己那份留给皇叔吧。 丫鬟在书房外求见,说是小姐给大人送吃的,蒋溪桥下意识看座上的人,王爷点了头他才允丫鬟进来。 “小姐呢?回来了?”蒋溪桥问。 丫鬟:“是,在正院和夫人说话呢。” 丫鬟退下,蒋溪桥打开那油纸一看,忍不住轻笑了声,对那上面的人说:“让王爷见笑了,我家丫头就喜欢这些玩意儿。” 封钺目光落在那嘴角弯弯的小饼人,半响开口道:“可否让我尝尝?” 蒋溪桥愣了下,王爷……吃得惯这些民间小吃吗?他看得出来,王爷挑得很,那茶只喝了一口便没有再动过一次,也许是喝不惯他府里下人沏的。 “当然,王爷请。”蒋溪桥送到他的案前。 封钺捡了一只,看了看,放进嘴里,两口便吃完了。 又拿一个,对蒋溪桥微笑:“多谢。” 蒋溪桥很尴尬的赔笑。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蒋溪桥把人送出大门。 “恭送王爷。” 马车缓缓走动,听着辘辘的声音,离蒋府愈来愈远。封钺食指轻轻摩挲那块翡翠玉,大九没有见到小九。 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这条街道的尽头,蒋溪桥才转身回去。 他还是不明白,王爷有什么事直接传他进宫不了得了,还屈尊亲自来一趟。当然,王爷说路过,那就是路过吧。 蒋溪桥回到正院,见妻子还在做绣活儿,将她手中的东西夺过来,说:“做了几个时辰,也不怕眼睛坏了。” 庄姝槿笑了笑,说:“就差一点儿了。” “明天再做,先吃饭。”蒋溪桥扶着妻子起来,又轻敲了一记女儿的头,笑道:“愣着做什么?吃饭去。” 父亲和娘亲如此恩爱,叫苏清娆看着都觉得羡慕。 …… 时至仲春,京城的雪才开始融化,有回暖之迹。 庄承平已从灾区回来,立了大功,毫无意外地晋升户部尚书。照理说升迁之喜该摆酒宴庆祝一二,可是庄家还在孝期也便免了。 虽然没有酒宴,但京城各府登门送贺礼。本以为老侯爷仙逝,庄家便会一振不撅,可是转眼便成了户部第一把手,谁也不敢小觑。 庄家还在吃素食,以茶代酒,高高兴兴的吃了个晚饭。老夫人一整晚高兴得合不拢嘴,对大媳妇柳氏也另眼相待。 柳氏难得在老夫人面前如此得脸,以前老侯爷当家的时候,柳庄两家的关系几乎到了冰点,现在可好,她父亲处处提拔夫君,老夫人和夫君也对柳家心存感激,娘家和夫家和好如初的日子不远了。 一家人在碧风堂用了晚膳,直到很晚才各回各的院子,大长公主一家也留宿侯府。侯爷去灾区一个月想必是受了不少苦,人都瘦了一圈,柳氏心疼夫君,扶着他要往自己的院子去,走到一半庄承平却突然推开了她。 “侯爷!”柳氏满脸震惊地看着他,身边还有几个丫头婆子,俱吓一跳,方才在席上还好好的,侯爷对夫人也格外温柔,怎么此刻变了脸。 庄承平厌恶地看着她,转身便自己走了,不耐烦地说:“我去徐姨娘那儿。” 柳氏黑了脸。 那徐姨娘出身低贱,容貌也及不上她半分,偏偏侯爷就喜欢得紧,以前也就罢,现在是她父亲助他得升从一品高官,他回来还给她没脸。 除了委屈,柳氏更多的是怨恨。 甚至接下来的几天,庄承平都没有进她的院子半步。 老夫人也听说了,在儿子去请安的时候就说了他几句。 “妾终究是妾,你再宠爱徐姨娘也不能越过了正室,再说柳丞相这回帮了你大忙,他为什么帮你不帮别人,还不是因为你是他女婿。” 不提还好,一提到他那岳父,庄承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