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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威实诚地摇头:“他俩相识比我还早,这么多年过去,要有什么早就有了。” 夏侯寅噗哧一笑,话里尽是讽弄:“周兄所言极是,指望我与孙大夫有什么,倒不如指望周兄同她有什么更靠谱。” 玉翘水汪汪的眸子瞬间氤氲了! 周振威恰笨手笨脚的用薄饼皮裹起烤鸭卷,递至她唇边来喂。 咬着小嘴儿一扭头,不吃,卷的可丑! 周振威便晓得翘儿起别扭了。回想方才的话的,扭头瞪向夏侯寅,蹙眉问:”你同孙大夫怎会来泉城,又打算暂住几日?” 啧,瞧这话意,恨不得他立马滚蛋! 夏侯寅放下筷著,眉目一凛,沉声道:“此次来便不曾打算走。” “这是何意?”周振威难得见他正经,心下一沉,晓得京城出了事。 “如今宏武帝迷醉炼丹长生,朝堂之事多由李延年把控,对关外皆主和不主战。周兄可记得你斩杀的匈奴大将莫贺俟达?” 见周振威颌首,夏侯寅继续道:“如今匈奴族已不同往日而语,莫贺俟达的弟弟莫贺祝继任主将,更是剽悍凶残,马上功夫犹为精进,边关要塞及周遭城镇,屡屡被他带一队人马进犯得手,烧杀劫掠无所不干。逞势头猛增之势。即便如此,那李延年依旧是割地赔银,派公主和亲,就不肯派兵将大军前去抵抗斩杀。” “朝堂之事不是你我能够妄言。过好自个日子就好。”周振威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用手去抚触玉翘的圆肚儿,小女人挣了两下,也就随他去了。 夏侯寅苦笑:“如能过好自个日子也罢!只是我与孙大夫在京城的日子,委实过的不好。孙大夫也不晓得哪里得罪过李臣相夫人。简直把她往死里头折腾。” 第三百八十七章 那人来(4) “那李夫人同曹皇后交好,生养前数月被接至宫里养胎,指名要孙大夫每日三次问脉,开方熬药皆不假借他人之手,非要她亲力亲为不可。”夏侯寅叹道:“我求了太后才将她从宫中领出,已不成人样,委实不晓得遭过什么罪。” 一时几个人皆心头沉重,默默无语。 玉翘能想见秦惜月的手段,前一世她何尝不曾领教过。浑身止不住发冷,去拽周振威的衣袖,将下巴尖儿朝他肩背捱挨。 周振威难得见玉翘这般楚楚可怜,怜惜的将她揽入怀,转看向夏侯寅岔话问:“你日子又哪里不好了?” “我?”他撇撇嘴,展了笑颜道:“还不为了李府吃宴时,我将嫂子带走那一桩事,李夫人可怀恨在心,在宫中尽找我碴,太后看不过,一狠心把我撵出宫。哪想才回自个府里没两日,就被一场大火差点烧死。” 玉翘瞪大眸子,急探头问他:“你府里烧就烧罢,那场火可有波及到楚家?”、 看吧!最毒就是妇人心。夏侯寅拈张薄饼,甜酱抹匀,摆上红艳的烤鸭片,衬几根羊角葱段,二根脆黄瓜条,娴熟卷裹,咬一口慢慢嚼,就是不肯轻易告诉她,急死个人! 玉翘小脸不好看了,指着夏侯寅看周振威:“他是个坏蛋!你愿把他领哪去都好,就不要让我再见着。” “夏侯寅!”周振威言含警诫。 夏侯寅闲闲看他,见他嘴唇呶呶小女人的肚子,一副你想呆在这,就莫要招惹她的神情。 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啊!他无奈的叹息:“你家无碍,一根草一片瓦都不曾碰着。” 玉翘放心了,那本就是赌气的话,并不当真。 心一宽,就让周振威再卷个烤鸭卷喂她。 却见碧秀掀帘,领了孙思晨及赵广辉几个进来。 皆熟捻如一家人般,胡忌往桌上一瞧,好家伙,满汉全席不是! 挠挠头笑道:“前在醉仙楼吃到一味点心,唤芝麻如意酥,尝着鲜甜,特意多要了份带回来给小嫂子吃。” 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攥着油纸包呢!玉翘酸了半日的心突得豁然,原想着一帮白眼狼,来了旧人忘新人。 却是自个狭隘的很!这般一想,动手卷个烤鸭卷递给胡忌:“你尝尝可好吃?” 却猝不及防被周振威拿去,黑眸熠熠,扯她头发一下:“我喂你两个,你都不曾卷一个给我,胡忌给你包糕点,你就献殷勤。没良心的!” 冷哼一声,把那卷就咬一大口。 讨厌!玉翘扭头不理他,吩咐碧秀让春紫几个都进来用膳,再多带些碗著摆桌上。 胡忌嘿嘿笑,这景早见惯不惯,周大人性子豪迈坦荡,哪哪都好,就是碰到嫂子的事,比谁都小里小气的。 转眼便见那帮在醉仙楼饕餮过的弟兄,各拎碗执筷又吃上了。不甘落后学着夏侯寅的手势,也卷了个烤鸭卷。 正待往嘴里送,却瞅到身边多了个俏丽丫头,正用筷子夹起根碧绿的蒿杆子。 认得好像是婶子身边的丫鬟春紫,瘦瘦弱弱,这么多rou不吃,吃啥蒿杆子。 把手中的烤鸭卷递她面前,粗声道:“瞧身无二两rou的,这个给你吃,长rou。” 半晌,小妞跟没听到似的,也不看他,兀自把那根蒿杆子放进嘴里,跟只软兔子般,动着腮帮子嚼的起劲。 胡忌看得有些发愣,却突的见小妞抬起眼瞪他:“你看我作甚?见到女人就不要脸皮。”凶巴巴的,不待他开言,已逃到嫂子身边去了。 跑的可快,也跟个兔子般!怎一说话就跟吃了炸药般?胡忌怏怏把卷塞进嘴里,他做事光明磊落,何是倒成为旁人口中的不要脸皮?总得寻个机会问问这小妞。 .......... 孙思晨坐至周振威身侧,神色寡淡的执壶倒一瓷碗酒,再仰颈吃下。 周振威昔日冷情,因得孙思晨救过他一命,而淡淡相交数年。知她酒量好也就由得她去。 不经意瞥到她额上一道新鲜的疤痕,蓦得想起方才夏侯寅所言,默了默,嗓音温和徐徐道:“前些日刚查封刘家药材铺子,堂主及伙计不知所踪,正愁那铺子该如何处置,不如你租去卖药材或开设医馆都成,定月给官府交笔银子即可。” 孙思晨吃酒的手顿了顿,扯了扯唇角:“容我想想再说吧!” “如无此心思也无妨,就在这里住下。”周振威又道:“你嫂子肚里揣了两个,月份愈大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