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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理寺, 让大理寺去找他,可都这么多天了,也没个消息,只怕他……只怕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安乐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云招福知晓,云招福安慰她: “我师父出殡前一天晚上,魏尧就在茶庐里,我还特意问过他,苏铎有没有去,魏尧就说没看见苏铎,第二天出殡他也没在,如果他告诉你,他要去送恩师,不会是骗人的,所以他肯定是在那天晚上就遇到什么事了。不过你别太悲观,兴许还有希望。” 安乐哭的更厉害:“大理寺把京城挖地三尺也没找到人,若是有希望,又怎会如此呢。你别安慰我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与我成亲以来,树敌太多,早就被人怀恨在心,他却目中无人,未曾早作防范,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是这个意外来的也太快了些。” 对于安乐的痛哭,云招福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方面她对苏铎这人早已看透,就算他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云招福都不会觉得可惜,只是安乐这里,她对苏铎动了真心,不计较得失,始终帮着苏铎,替他爬上了如今的高位,可苏铎又是如何回报安乐的呢。 越来越冷漠,越来越生分疏离,可即便苏铎对安乐再怎么冷淡,对安乐而言,他依旧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你仔细想想,平日里与他最为交恶的人是谁?有没有什么线索?”云招福帮不上什么忙,她也没有能力帮安乐把人找回来。看着安乐整个人憔悴了一圈,云招福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如果魏尧在京里的话,她还能让魏尧帮安乐找一找苏铎,可现在实在没有办法。 云招福过来探望安乐,跟她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安乐的情绪总算平复了一些,云招福在公主府一直留到了傍晚。回到府里之后,云招福想了又想,把秦霜秦夏喊到面前,对她们问道:“安乐驸马失踪了,你们有什么办法找人没有?” 秦霜秦夏对看一眼,秦霜回道:“王妃,找人的事情我们在行,但安乐驸马的事情,您还是别插手了。这事儿咱们不能帮。” “咱们是人手不够吗?”云招福问。 秦霜摇头:“府里人手够了,王爷离京前明里暗里安排了很多人守着定王府,不过这些人都是保护王妃,替王妃做其他事情的,不能去帮安乐公主找人,再说,这事儿咱确实不能帮,王妃您就记着不能帮三个字。” 云招福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们,秦霜秦夏的话让云招福忽然意识到一些什么,秦霜秦夏不是能帮忙不帮忙的人,可她们既然说不能帮,那就说明这件事帮了对定王府没好处。不仅没好处,还极有可能跟定王府有关。 隐下疑惑,云招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咱们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苏铎这个人太不择手段,他现在失踪了,安乐只是痛苦一段时间,反而如果他不失踪的话,安乐后半生都要煎熬着,这么一想,苏铎还是失踪了的好。这件事情,定王府的确不能帮忙,至于为什么,只能等魏尧回来再好好的问问了。 今年夏天特别的热,整个京城就像是一个大大的蒸笼,所有人都在这蒸笼里煎熬着。云招福的肚子已经六个多月,很明显的孕相了。 在相府里,云招福吃了第二碗甜枣汤之后,范氏忍不住说了;“你这胃口得稍微控制些,只要不饿着就成,若是养的太大了,对你和孩子都没好处。” 云招福咽下汤,委屈道:“娘,我也想控制啊,可控制不住,肚子老是饿呢。除非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要眼睛一睁开,我就想要吃东西,这可怎么办呀?” 范氏被云招福的话说的笑了起来:“又没让你什么都不吃,就是稍微控制些,不过也没事儿,你身边的那几个产嬷嬷都是经验丰富的,只要她们看着你呢。” 云招福看了一眼手里还剩下小半碗的银耳汤,可惜的把它放了下来,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范氏问:“王爷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这都去了一个多月了吧。” “嗯,快两个月了。两天前寄了封信回来,说岭南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回来,不过从岭南赶回京城,再怎么样,十天半个月也需要的吧。” 云招福想着这魏尧不在身边的两个月,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熬,开始的时候想想还会觉得失落害怕,但魏尧就算不在府里,可临走前,把府里的事情全都安排妥协了,她在府里比他在时还要安全,基本上从门房开始,就严防死守,不熟的人上门,直接在门房就一句‘我们王妃身子重,不方便见客’给怼了回去,所以,这两个月以来,云招福过得还是相当轻松惬意的。 两人又说了一些家常,云招福问起范氏之前提的,云公良想退隐之事,范氏说道:“王爷后来找过老爷,总算把老爷给劝住了,至少还会在朝上撑个一年半载的再说那事儿吧。如今王爷正是用人之际,就算你爹现在能做的事情有限,帮得上忙的地方也有限,但至少他占着位置,别人也休想找人顶替他。” 云招福想想是这个道理,云公良即便现在在朝中受限制,但只要他这个左相在一日,朝政就不会完完全全的被薛相控制,多少能够制衡一些。 范氏让云招福回相府住一段时间,云招福拒绝了,只说自己在王府挺好,回来也是折腾人,若是想她会经常回来云云。 送云招福出门之后,范氏和武氏一前一后走在相府的花园里,不管过去多少年,如今变成什么身份,武氏对范氏那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因为她从生下来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公主的奴婢,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改不掉了。 “夫人,王妃看来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武氏扶着范氏坐到亭子里,给范氏斟茶的时候说。 范氏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是啊,她什么都不知道,王爷确实瞒的很好。”让武氏不必站着伺候,坐下说话。 “可是,这些事情不让小姐知道,会不会不太好呢?”武氏依旧习惯称呼云招福为小姐,这是她和范氏私底下的习惯。 范氏摇头叹道:“这些事情,知道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除了整日里担惊受怕,就是午夜梦回的噩梦惊醒,她什么都不知道,成日快快乐乐,逍遥自在,不是挺好。正是因为这样,王爷才没有将实情告诉她的。” 云招福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也不知道范氏的身份,所以能够轻松对待,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算别人再怎么跟她说没有改变,她自己又得经历多少煎熬呢。 不说别的,只一点就能让她受不了,她若知道自己和魏尧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却没能来到这个世上,不是别人害她,而是自己的母亲一手促成,她又该如何做想呢。 “王爷确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