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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假模假样,可是后来她才发现,徐氏是她一生的榜样。 她年幼不懂事徐氏从未责怪,一如既往的爱护,她及笄犯了错,徐氏一边教诲,一边为她奔波,直至后来因为她覆灭了整个岑家,她见徐氏最后一面的时候,她也只是说:“若我以前多教你一些就好了,我的榆钱儿,以后没了爹娘,你要常常收敛你的脾气了。” “娘,不碍事的,事情都解决了,不是吗。” 徐氏握住她的手,嘴角微微翘起:“对啊,我们榆钱儿最厉害了。” 岑岱倚在门边,看见这一幕不禁转开脸,眼里尽是嫌弃。 岑翊舟走过去,提着他走到外面,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求饶的声音。 岑虞笑的眼睛都弯成一个月牙,对徐氏道:“娘,我想学京城里那些贵女都要学的东西,你教我,好不好?” 第8章 八 徐氏自然不会不依,当下便道:“好,你要学什么,娘全教给你,回京路上要好些时候呢,咱们慢慢学。” 岑虞忍不住又露出一个笑容来,随后她指了指里屋,悄声道:“她们怎么办?” 徐氏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她摇了摇头:“咱们不管她们了。” 说是不管,但还真不能不管。 徐玉珠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败露了,又见岑家人真的开始收拾东西,是真要离开的样子,顿时着急了,带着顾璇跪在院子里不吃不喝,就那么跪着。 她知道徐氏心软,更知道在边关,是岑翊舟的地方,她做什么都没用,还不如祈求着徐氏能够心软来的快些,跪了将近有一天的时间,徐氏到底让人给她们递了话,说是愿意带她们回京城。 一番休整,不用三天,就已经收拾了个干净。 “咱们真要走了?”直到走的这天,徐氏还有些不敢相信,自从她嫁给岑翊舟起,就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在边关的准备,她好不容易才在边关活的有滋有味的,悠闲又自在,比京城里快活了不知多少,这一转眼,就要离开了? 一旁的岑翊舟伸手揽住了徐氏,在他耳边低声道:“圣上的意思虽然委婉,但我也不能真的就呆在边关不走了,林太傅也来信了,说让我让位给小辈们。” 徐氏有些不舍地道:“那你努力了这些年,从虞儿出生,这都十年了,你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岑翊舟道:“怎么能是拱手让人,这儿的一切都是圣上的,我不过是代为管束,圣上不想让我管了,那我就不管。”说着,他将徐氏揽的更紧了一些,“只要你们在我身边,那让我去哪都行。” 徐氏微微红了脸,一时间柔情蜜意,说不尽的相思情长。 府里的大家具都没带走,轻车简从,但却足足带了五百精兵。这是岑虞要求的,她同样要求了一件事,不走近些的幽州道,走关山道。关山道要绕些路,对此岑虞给出了一个很充分的理由,关山路上的景色好。 的确,关山路上的景色是十分不错,但是就为了这么一个要求要多在马车上坐三天,一路上岑岱都没给岑虞好脸色看。 岑虞看着他的臭脸,笑的比平时更开心,岑岱被她笑的心里发毛,索性矮桌一搬,睡觉! 从边关到关山走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这一个半月来,岑虞不仅忍受了岑岱的臭脸,还要忍受另外一个人的臭脸。 魏言。 岑虞没有食言,离开将军府的时候,岑虞直接拿了岑岱的诗稿,笑眯眯地一张一张地烧,只烧了三张,立刻让被魏言盯了整整三年的岑岱低头认师,可接下来,岑岱就怎么也不愿意去听魏言说教了。 魏言无法,只能再次求助岑虞,岑虞答应的爽快,但第二天,出现在魏言面前的是岑虞。她脸上带着无辜的笑容,怀间抱着笔墨纸砚:“魏叔叔,岑岱不愿意学没关系,我回去说给他听,您也知道他天赋异禀,只要我读一遍,他听了一定能会。” 魏言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惜没办法,岑岱不买他的帐,就算被岑翊舟押着来他面前了,照样能听着听着睡过去。 就这样,岑虞每天上午跟魏言学医术,下午跟徐氏学些贵女之道,医术她不比岑岱,当真是一点就通,岑虞只在他耳边读了一遍药方大全,他立刻就能完全记住,岑虞有什么不懂了全是问他。 医术上她虽然天赋少,但那些京城贵女需要学的东西她却是一说就通,当年那些在她眼前远远飘在天上的贵女们,终于渐渐地落到地上了。钟鸣鼎食,礼法规矩,争名夺利,细微心机。徐氏讲解的面面俱到,其中茶艺,保养秘方,名膳细脍,着衣装扮,无一藏私,甚至于京城中几个名姓世家的由来,她都一一解说。 及至到了关山道的时候,徐氏将车帘掀开了一条缝,从侧边往外看去,随后对岑虞说道:“关山绵延甚广,有江山一壁,关山半壁的说法,咱们今天就在关山的驿站休息一阵,晚上带你去见识见识这半壁关山。” 岑虞也看了一眼窗外,笑着说好。 这个时候,众人停了下来,各自休息不说,男丁女眷总要出恭。岑岱一下车就跑没影了,徐氏牵着岑虞,缓缓往路边的茶摊走去。 茶摊的摊主是一个眼色很灵活的老人,见有女眷,当即叫来自己的孙女去上茶,自己绝不往上凑,专心地给路边的将士们送去茶水。 下车出恭的众人里有徐玉珠一个,她愤愤不平地看着那些不愿意跟她一块儿的丫鬟们,又无奈顾璇胆小,怎么也不肯从马车出来,遂自己一个人往外走去,走了一阵,徐玉珠见边上没人了,才解开衣服,蹲下身子,可还没等她蹲下去,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来,堵住了她的嘴。 徐玉珠能感觉到,捂住自己嘴的是个壮汉,他一手的腥臊为,直冲的她想要翻白眼。 徐玉珠呜呜两声,突然两腿一抖,腿间出现一道水痕。捂着她的人厌恶地呸了一声,粗鲁地带着徐玉珠往林子里走去。徐玉珠拼命挣扎,哪里能赛过一个粗壮爷们的力气,她抓着横在自己脖间的粗壮手臂,眼里一阵绝望。 过了不知道多久,徐玉珠被带到一块空地中,空地里或坐着或站着,全都是凶神恶煞,脸上带疤的匪人。徐玉珠被扔到地上。 “二哥好的这口。” “好三弟,出门了也不忘你二哥,仗义!”说话的是一个身形瘦弱猥琐的男人,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