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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贺老师也能听出她嘴里的不对味,纳闷道:“小禾人挺好的呀,怎么你了?” “也没怎么样,就是当时我们学校明明不缺老师,照理来说,她不可能进来的,但是吧,有人给我们学校打招呼过了,靠背景进来的,啧啧啧,我就不爱待见这样的人。” “真的?我每天跟她坐一个办公室,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呢?” “我没事骗你干嘛?”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快点出去吃饭了。” “……” 禾苗不想拿了。 就算不用脑子想,那个替她打招呼的人只有可能是何歧明。 她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抛弃的弃犬。 禾苗不急着回去,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晚风微凉,月光朦胧,像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 有些老旧的小区,冷清的街道使人感到阵阵凄凉意,几只飞虫在昏黄的等下胡乱的飞舞着。她的思绪一点点蔓延开去,走着走着,她就看见前面有一家亮着灯的烧烤店。 禾苗干脆买了几瓶啤酒。 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着。 干净的盘子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像,短发乱糟糟的,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既狼狈又颓废。 她想念。 这几天她开始疯狂地幻听有人进门时的脚步声。 她怀念被拥抱的温度。 她总觉得自己是寂寞了。 哪怕,她只会幻想何歧明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声音。 年少时的何歧明会半夜敲响她的门,他的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黑色卷曲的头发略显凌乱,皮肤极白,嘴唇很红,眼睛里是薄薄的慵懒懵懂。 他会侧侧头,性感中却丝毫不带有任何的□□味,将她的目光全数集中到他身下高昂挺立的一处。 然后跟她说,“它下不去。” “帮帮我。” 漂亮的像个妖精。 男人一直是她的妖精,明明一直都是的。 但是很快会不是了。 商玥这个名字,禾苗在杂志上见过很多次,相当优秀独立漂亮的女性,最重要的是,她还年轻,热情又奔放,光是透过照片,她都觉得这个人身上充满无限的可能。 真令人难过的想哭。 她想。 “喂?” “你是不是喝多了啊?我们这里收摊了收摊了?” 迷迷糊糊地,她睁开眼睛,似乎有人在她面前这样说。 禾苗晃晃悠悠地,勉强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不自觉喝了太多的酒,想要说话一时间竟然说不清楚,“好,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手机屏幕亮得厉害,眼前的东西明晃晃的,禾苗眯着眼睛,手指哆哆嗦嗦抖得厉害,总算按了几个数字,拨了过去。 “滴滴滴。” 她手举的都酸了,但是那边只是传来一阵忙音。 手机都发烫了。 手脚却更凉了。 “你先回去吧,我们也要回家收摊了呀。”店主相当无奈。 禾苗倒吸了一口气,清醒了一下,说了声“抱歉”,转身就从门外走。 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酒了。 禾苗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在走还是在飘了,大概别人看过去,自己就像个傻子似的。 直到她撞进一个男人怀里。 她迟钝地抬起头看,是何歧明。 “你怎么来了?”禾苗粗红着脖子问。 男人垂眼看她,黑亮垂直的发,狭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表情寡淡。 他凑巧在附近吃完饭,路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不自觉地又下了车,却没想到真的是这个人。 “我路过。”他说的也是实话。 “你想我么?”他又问。 禾苗闭上眼睛,“我不想你。” 想象中的回答,何歧明也没觉得丝毫难过,神色不变,“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她似乎酒意上了头,又低头不说话了。 弱弱小小的样子,像是他尽在欺负她。 永远没有回应的感情,像是石沉大海,悄无声息,真是令他觉得仇恨。 他是真的恨她。 “那你快点回家吧,我先回去了。”他丢下一句。 “不要。” 他转身看她。 “你这几天能不能陪我练一段英文词?” 她说的声音很小,像是很怕他拒绝。 何歧明转过头,全然陌生的气势。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很OK 第四十章 宿醉的感觉,并不是那么舒服。 禾苗头一次早上睁开眼睛不是被自己的闹钟铃声唤醒,而是被窗外汽车的车鸣声吵醒。 透过镜子,她看到自己的眼睛红红的,眼珠子转了转,眼白的部分有了红血丝,乌黑的眼袋极深,显得整个人更加憔悴。 她干脆抬手捂着眼睛揉了揉,然后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水,将哗啦啦的水往脸上扑去。也没有多余时间去买早饭,禾苗快速地换完装,穿上鞋子,出门就打了辆出租车往学校赶。 屁股刚挨到椅子,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英语组的组长笑眯眯地朝着她走来,组长年纪大,快五十多岁,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很深的几道鱼尾褶子,人也比较保守,裙子的长度必须穿在膝盖以下的。 她看见禾苗就嚷嚷: “哎哎,小禾,这次我们教师学术活动表演,你和我们的王老师搭档的词儿准备好了吗?” “嗯,这几天会抓紧练的。”禾苗说。 “那行,就靠你们年轻人啦。”组长甩甩手准备不管了。 禾苗眼睑低垂,等组长走出办公室之后,她走到饮水机面前倒了杯水喝。 早饭没来得及吃,现在胃里一阵翻滚恶心。 到了傍晚,天又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落日留下了长长的影子,像是抹下了一道艳人的殷红。 何歧明本来今天晚上应该有个会议要开。 秘书之前还特地来敲了好几次门提醒,等他拿着本子和笔出现在何歧明的面前时,男人愣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地让秘书临时通知下去,晚上的会不开了。 底下的人当然是开心的接受了这条通知。 秘书疑惑了一下,“那现在是?” 男人的手指温暖,骨节分明,钢笔头经过阳光的折射,反射出一阵刺眼的金属光。 字迹刚劲有力,笔锋简直要透到纸张背面。 “回家。” 手机屏幕亮了一会儿,他瞥了一眼名字,就发现自己又没办法集中精神做事情了。 男人掩饰的极好,眼眸黑若曜石,流连间透着危险的流光。 故作刻意的嗑了一声,他挑了下眉,“好了,你先下班吧。” 秘书没觉得异样,点点头,“是。” 何歧明转头看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