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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手,却没有起身的意思,乐意两人衣角凌乱的坐在地上,相隔咫尺。 ……是没想到会绊着她吧。 她一手撑地站了起来,拍去手上的灰尘时露出了腕上的珠串,绛紫夺目。曹丕像没看见似的,背倚着廊柱,垂下眼眸。 “二公子也要准备出发了罢。”任昭容道。 曹丕就这么坐在地上,一腿支起,另一条懒散地平放着,毫无仪态。这反倒教她不好意思居高临下地同他说话,只好跟着半蹲下来。 “嗯。” “万事小心。”她诚恳地说道,又不知怎的补了一句:“夜里莫睡得太熟。” 曹丕一怔。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觉得曹节这姑娘挺逗的…… 她是献帝的皇后,一边对献帝说你要感谢我父亲的恩德bb一边又把曹丕骂了个狗血淋头篡汉之仇不共戴天的样子 虽然曹cao父子都对献帝造成了或这样或那样的伤害,但是我感觉在献帝心里一定恨曹cao多过曹丕,他听曹节那么说一定心塞死了 所以曹节这姑娘胳膊肘往哪里拐呢,摊手 话说很难找出比汉献帝结局更好的亡国之君了,比二丕还多活了八年……所以我觉得曹丕还是蛮善待他的(不禁YY这个妹控是不是为了meimei和妹夫的幸福呢=x=……我知道我想太多了) 【备忘】 已出场三个曹家闺女: 1.曹卉,曹昂胞妹,日后是清河公主,被许配给夏侯惇的儿子夏侯楙 2.曹苏,杜夫人生(当然这个不重要),日后是金乡公主,何晏的媳妇 3.曹节,卞夫人长女(据说),妹控杀手,后来嫁给献帝做皇后 ☆、燕歌行一 “万事小心。”任昭容诚恳地说道,又不知怎的补了一句:“夜里莫睡得太熟。” 曹丕一怔。 “安心,我不仅夜里睡不熟,还贴身带了刀。”他从腰间变出一把精美的短刀,刀鞘精美,雕纹细致,亦镶嵌着流光溢彩的宝石。 他将短刀递向任昭容,意在要她检查检查似的,还不忘提醒:“短刃锋利,女君切莫伤了手。”说着,他瞄了一眼她放在裙边的纤纤玉指。 任昭容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这哪里是防身之物,说是馈赠权贵的礼品也不为过。曹丕平时衣着打扮如同寻常公子,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拿出这样的奢侈品来。 当然了,那些凉州的羊羹和西域的葡萄都是不算数的。 “尽管如此……也请二公子不要大意,谨慎为上。”她将短刀递回去,见着曹丕微微漾起的笑意收敛了些。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徐徐开口,视线落到自己的指节上,沉声道:“女君也莫要一个人去书房了,或是……让植弟与你一同去。” 这是何意? “我与阿兄不在,常去那的人就只剩下那个假子了。”曹丕漆黑如墨的眼眸缓缓对上她的,话语意味深长。 任昭容沉默了三秒,回过味来。“假子”说的是何晏无误了,曹丕甚至讨厌他到看不起他,更看不起他在曹府尴尬的身份,此刻在她面前,也毫不掩饰地展露着自己对他的厌恶。 他是为她着想,不要她一个人与何晏孤男寡女地留在书房里,还是想把她和何晏隔绝开来呢? “好。”任昭容答应得同样干脆,没有一丝疑惑或是不愿,更不需要他解释些什么。 * 曹cao的军队出征后,阖府上下继续相安无事地过着日子,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多大的影响。 任昭容听了曹丕的话,没有再去过书房。 有一日,她为丁夫人端了一碗安神药,从厨房回来的途中偶遇见曹彰曹植两兄弟。他们面对面坐在亭子里,曹彰正苦着脸背书,负责检查他的则是弟弟曹植。 “任姊姊明日随我们一起去念书吧。”曹植第一个看到她。 “我不去。”曹彰下意识拒绝。 面对曹植的邀请,任昭容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不知曹丕本着什么样的心思,竟提议让曹植和她作伴。她非但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想到曹植会听他兄长的话,来了。 前些日子卞夫人看她的神色,她还记忆犹新。那抹藏在笑意中的审度,她也印象深刻。 曹植是她最宝贝的儿子,应当敬而远之得好。 “任姊姊,去吧。”曹植身姿敏捷地从亭中跳下来,走到任昭容身边,对她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她微微俯下身,听得曹植在她耳边咕哝了几句,迟疑一下,答应了。 曹彰见他们两个说悄悄话,脸上一副老不乐意的神情,无奈他又不想随曹植一起去读书,此时也无话可说。 “二兄给你带了东西。” 这是曹植在她耳边说的话。 她半信半疑地等来了一支干枯的白茅。 怎么会有人在行军途中采下一支白茅往回送的? “虽然二兄未说明这白茅是作何用的,但却并不难猜——”曹植将白茅递给她时,胸中有数。 除了以物寄情,馈与佳人,还能干什么用? 光滑的枯茎被任昭容拈在指尖,又听身前的男童念道:“白华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 佳人离我远去,使我孤独如斯。 她头一次收到这样稀奇古怪的“礼物”,却没想到其中夹杂的含义如此暧昧不明。 曹植两手收回身后,稚气未脱的嗓音念着哀婉的弃妇诗,竟能吐露出一丝思念的美好。 “四公子……”任昭容闻之讷讷。 这个曹植,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日后长大了还得了? 人道才子总多情,从无例外。 曹植俊俏地眨眨眼,不再调侃她与曹丕,转而摊开一本书,做起正事来。任昭容也将白茅收起,放在看不见的地方,省得心神不定。 “这一卷,是二兄抄的。”曹植很快阅完一本,还将手上的书简向任昭容分享。 “抄的?” “原本是钟元常钟先生的作品,父亲曾讨来借阅,二兄趁机手抄了一份,以便日后翻看。”钟繇是当朝名士,在文学与书法等诸多领域多有造诣,颇受人敬仰。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与钟繇交好的皆是俊彦雅士,其中就有尚书令荀彧。 曹丕喜欢他,并不令人意外。 任昭容将书简接过,正要看起,听得门“吱”声轻响,是何晏走了进来。他一袭宽大锦衣,照旧往自己的小角落里走去,似乎并没有看见他们。 曹植抬目看了一眼他这个名义上“兄长”,没有言语。 “二兄似乎很反感别人亲近他讨厌的人,”曹植意味深长道:“所以我们都离他远些好了。” 他后半句话像是开玩笑说的,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