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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从小到大,他的一切都来得太容易。相貌、才华、金钱、地位、女人,甚至是快乐。男人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他都唾手可得……” 甄氏见状,匆忙示意她冷静,然后将人拉到了最近的一处房间里。 而郭照本想带着曹征离开,她不愿他过早地听闻这些,只是崔娴的激动太过突然,曹征只听了一句,凝眉想了半天,还是不太明白:“阿母,四婶母刚才说的是谁?” 他皱眉的模样跟曹丕如出一辙,看得郭照有些恍神。她蹲下身子,对曹征说道:“小葡萄忘记刚才四婶母说的话,回去也不要跟阿父提起。等你长大,阿母便告诉你。” 好在她与曹丕都已足够强大,足够给予这个孩子适量的爱与关怀,使他不必如同曹丕年少时那样辛苦。 曹征怒了努嘴,又被新的话题吸引:“可是征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这是小孩子都喜欢问的问题。 郭照站起身,牵着他边走边说道:“只要小葡萄今晚再多喝一点牛乳就快了。” …… 崔娴方才说的是曹植,只怕任何人都是一听便知。 但郭照不知崔娴与甄氏相交到何种程度,她认为她们两人刚好都出身河北,是邺城中长大的,而曹丕与曹植之前一直还算亲昵,她们走得近也是水到渠成的。 久而久之,两人聊的话题总逃不开曹家的男人。 “甄姊姊……我实在是太寂寞,太寂寞了。”崔娴缠绵病榻时,曾这样抓住甄氏的手,宛若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那是一双温柔而白皙的手,温凉的掌心总能予以她沉默的安抚。就像甄氏本人一样,看似柔美而纤弱,实则坚韧而不容摧毁。 其实她不该在甄氏面前倾诉她的无助,毕竟她在这个堂皇纷华,权利暗涌的园子里还有亲人可以倚靠,她还有一个爱她敬她的丈夫,她的境遇应胜过她太多。 可是她实在是太寂寞了,以至于不管不顾地寻求一个肯听她倾诉的人。 那就是甄氏。 长此以往,她对甄氏几乎无话不谈,而甄氏鲜少说她自己的事,总是在聆听,听完她的诉求之后,再耐心开解。 只是这一次不同。 起初,两人只是结伴暂时远离了寿宴上的喧嚣,漫步在槐荫之下。园中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芙蓉池附近,她们走得远了,只能看见一抹明亮的灯火,远远望去,仍然使人目眩神迷。 “甄姊姊,这可会委屈了阿楚?毕竟我这正妻之位,一时是许不了她的……但如今子建因为无子承嗣,在立太子一事上久居劣势,我是不愿拖累他的。”崔娴心中一直怀揣着这个忧虑,虽然曹植已经为她顶下了不少压力,从不提孩子的事情,可她却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崔娴边说边低了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再往前走是一座回廊,架空于水面之上,曲折延伸,一路蜿蜒,廊下每个转角都悬挂着两盏圆灯,从这里望去,像一颗颗摇曳在空中的玉光珠。 “而且……他还那么年轻,总需要有人陪伴他的。”她依旧垂着眸,轻轻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顺便说一句_(:зゝ∠)_我写的三国系列的故事无论长短篇都是没有任何关联的,都是各自独立的。所以说之后可能会写的曹植夫妻cp不是这里这样的咳咳咳 以及不知道为什么写郭奕写得跟开了挂似的,之前在微博也吐槽过“毕竟我写他爹都没这么用力,该黑就黑,从不手软。可能这就是主角光环吧,连作者都无法抵挡。 等等主角不是曹二吗???” [阿瞒幼儿园][群聊] [曹家四聪]曹植:我似乎不用只出现在小剧场里了 [郭二代]郭奕:而我一直雄霸天下 [曹家四聪]曹植:羡慕嫉妒恨 [郭二代]郭奕:我可是挤兑走晋宣帝的人,你行咩? [曹家四聪]曹植:…… [司马二狼]司马懿:……关我啥事 [司马二狼]司马懿:我会狼顾,你行咩? [郭二代]郭奕:…… [曹家四聪]曹植:二哥QAQ [曹家二霸]曹丕:我都帮你赶走一个小老婆了 [郭二代]郭奕:友情翻译潜台词↑“你还想怎么样” [曹家四聪]曹植:…… [曹家四聪]曹植:这里好多“二”啊_(:зゝ∠)_ ☆、建安夜其七 甄氏察觉出她话语中的一丝悲凉与不舍, 在阑珊夜色中那样和谐, 却又在一片静谧中那样突兀。 “阿娴,你……”甄氏自诩善于言辞, 不然也不会使得卞夫人十分看重她。不过,她向来不懂曹家的男人,眼前的崔娴似乎比她要懂得多, 也似乎因此而更加痛苦。 千言万语在唇齿边滞留许久, 她最终只吐出一句无力的“你可莫要做傻事啊”。 崔娴语气淡淡地回应道:“并非我想做傻事。只是甄姊姊你也看到了,连叔父都朝不保夕,何况我呢?” 崔琰的遭遇是一桩彻头彻尾的冤案, 他旧时曾在袁绍手下谋事,那时甄氏已经嫁到了袁家,也一直久闻崔琰高名,长久以来十分敬仰。对于这次不幸, 她虽明白这是源于政治斗争的无可奈何,但她终究对曹cao这个名义上的公公怀有不满与不理解。 除此之外,她也不明白崔娴这样的想法。纵使崔琰此次遭受迫害, 哪怕他就此一蹶不振,不足以做崔娴的依靠, 可毕竟曹植还是她的丈夫啊。 “子建会护你啊。”甄氏忍不住开口,蹙眉说道。 崔娴踏上台阶, 走在曲折的回廊中,心中亦是百转千回:“但那前提是他能做上魏太子,如果他败给子桓……那就一切都是空谈了。” “难道夫君……会害你?”近日对曹丕也存了一丝怨气的甄氏, 此时更对他满怀芥蒂。成王败寇之事她明白,她也明白她与曹丕之间从不存在一荣俱荣的说法,故此对于外界眼中波云诡谲的立嗣之争,她并不关切。曹丕胜了,与她无关;若是曹丕败了,她与现状的境遇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不同。 崔娴摇摇头,笃定道:“他不会。但只怕有人会更加容不下我。”不等甄氏深思她为何如此相信曹丕,又听她话锋直转,言语坚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想帮子建这一回,我不想欠他。” 虽然甄氏不懂崔娴为何谈欠与不欠,因为以旁观者看待曹植毫无怨尤的执着与坚定,他们夫妻之间是不需要谈什么亏欠的。 然而无论怎样,那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她没有立场置喙。于是只能说道:“阿娴,你放心。阿楚她不会认为这里有什么委屈,只是子建他……”她顿了顿,犹疑道:“他是否愿意接受阿楚。” “这正是症结所在啊,甄姊姊。”崔娴苦笑一下,道:“子建总以为我的所作所为毫不必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