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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不该在追问下去遂将烤鸭简单裹起来便与他摸索着上路了。 一路上,许君长因受伤的缘故时不时需停下休息,是以两人走得很慢。 夜色将至,二人只得寻个地方歇息。 在树下坐定,忽地听到林中有窸窣声响,两人俱是一惊,迅速交换一个眼色躲入一旁的古树后。 “这夜黑风高的,上哪儿去找人?唉......”隐约能听到说话声。 “大小姐让我们天亮之前务必找到二小姐,如若不然,我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大小姐,二小姐”?这是......楚似心下一喜从古树后跳了出来大声叫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许君长心下一凉,却已来不及制止,只得跟着楚似走了出来。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仆人打扮的人循声而来,见到楚似,仆人大喜:“二小姐!终于找到你了。” 楚似心下激动,刚想回话,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迷蒙间,楚似感觉自己躺在一人怀里,那怀抱很温暖,散发着淡淡兰香。 强撑着眼皮往上看去,模糊中楚似看到一张俊逸的侧脸,他眉若青山,眸若星子,甚是好看,只是面上有几许担忧之色。 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许君长,楚似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是夜,银汉长流,玉蟾高挂,放眼望去皆琼楼玉宇,层层仙阶直上云霄,颇具仙气。 火羽宫中,凤羽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大殿中央的仙侍。 “你先退下,本君还有事要处理。” 仙侍小心道:“可......可是神君,神后还在等您呢。何况、何况......” 那仙侍连续说了两个“何况”之后并未继续下去,似在忌惮什么。 凤羽眉毛一挑:“奥,何况什么?” 仙侍擦擦额角的冷汗:“何况,神后知道神君又去凡间很是不悦......” 未等她说完,凤羽红袍一挥:“回去告诉神后,本君想去哪里还用不着向她汇报!” 凤羽面上柔和,语气却凉如寒霜,仙侍领命哆哆嗦嗦退下。 宰相府内,众多仆人进进出出,忙得焦头烂额。 “太医,请问小女究竟为何晕倒?”一中年妇人面露焦灼。 “夫人,不必担忧。二小姐长久以来不曾进食,身体虚弱故而昏厥。” “不对,她明明就......”话一出口,许君长立马顿住。 心中不觉了然,难不成楚似自昨日起便不曾进食,而是把仅有的食物都给了自己? 想到有这种可能,他面色一软,自责地望着榻上昏睡的楚似。这女孩而看似柔弱,实则相当坚强,饿成这样都不吭一声,着实令人敬佩。 还有她对自己如此照顾又不邀功,她……很特别。 意识到许君长还在此处,那妇人和太医俱是一惊,随即双双跪下。 太医担忧道:“虽然已经帮太子处理好伤口,但您身体依旧虚弱,微臣斗胆请太子速速回宫休息,莫要伤了贵体。” “既然二小姐已无大碍,本宫去看看筱儿就回宫去了。” 二人恭敬回道:“恭送太子。” 许君长走后,太医与那妇人也相继离去。 半夜,烛影摇曳,夜风微凉,楚似被凉风吹醒。 胃中一阵翻江搅海,跑到院中狂吐不止。 吐完以后,舒服不少,楚似寻思去疱房找些吃的。 经过大姐闺房时,隐约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她心下好奇,凑到门缝瞧了瞧。 只这一眼,她便呆住。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渡劫还有两章应该就差不多了,还有就是人界渡劫只是很小一部分是为后面做铺垫的,小天使们请耐着性子往下看哈 ☆、再次相遇 暖房内,红纱轻扬,香烟袅袅,圆桌旁一对璧人相拥而坐。 那女子明眸皓齿,巧笑嫣然,正是莫筱。 而那男子,长发如墨,锦袍绣带,竟是许君长!! 原来,大姐与许君长早就心意想通,私定终生! 不对,大姐喜欢的是太子,怎会和...... 难不成许君长就是太子?怪不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楚似感觉有些耳熟。原来他就是大姐日日念叨的太子爷! 楚似有片刻失神,懵懂的的心里漫出一股她自己也很难理解的酸涩情绪,她脚下不稳,踢翻一个花瓶弄出不小的动静。 听到房外有动静,许君长厉声道:“谁在哪里?!” 她心中发虚手忙脚乱逃离了此处。 楚似本来还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现下却浑然不觉,只呆呆坐在床边。 许君长为人洒脱,待人以诚,他做自己的姐夫很好。 可不知为何,楚似心中隐有一丝哀伤。 虽不知是何缘由,但......确实很难受。 而这个缘由,三年后,楚似也终于了解。 只是有些时候对有些事太过明白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是日,暖晴春日,繁花初绽,碧水池中,荷花清丽。 桃树下,一女子,坐在池边,望着浮萍,怔怔发呆。 细风吹过,桃花纷纷坠下,落入池中,也落在女子发上。 一丫鬟急急跑来,边跑边喊:“二小姐,二小姐。” 重重花影间,女子回眸,双瞳剪水,浅笑,一池静荷,顿时失了光彩。 三年,她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楚似佯怒道:“紫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大呼小叫,你怎的就是不听。” 叫紫竹的丫头连连应“是”,但仍掩不住那喷薄欲出的激动。 “小姐,你猜谁来了?” 楚似撇撇嘴:“谁来了我也没兴趣。” 爹娘找媒婆给她张罗的婚事都被她给退了,今日不会又是哪家公子来提亲了吧? “那......如果是太子爷呢?” 听到“太子”二字,楚似二话不说提起裙摆就向正厅跑去。 紫竹在身后边跑边喊:“小姐、小姐,你倒是穿上鞋子再跑啊!” 三年来,楚似一直挂念着许君长,虽然知道他喜欢的是大姐,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上次一别,已有三年。 这三年来,楚似无时无刻不想这那个笑意浅淡的男子。 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自己? 站在正厅外,楚似紧张得揉着手帕,不敢再近一步。 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从正厅传出:“不知太子今日来找老臣,有何吩咐?” 年轻男子的声音,温润中透着淡雅,光听声音就觉得很舒服:“也无要事,只是想和您商量一下筱儿的婚事。” 他的声音她一直都没有忘,他还记得她吗?三年前那个被她救过的小姑娘。 听到“婚事”二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