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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的请安声,四阿哥含笑亲自伸手扶起茹芾:“在路上这一个月辛苦了,你爹娘的身体都好?弟弟呢?” “多谢贝勒爷垂问,爹娘身体都好,弟弟也能吃能睡,奴才走时,他已经会说话了。” “好。”四阿哥点头,示意茹芾坐在自己下手的椅子上:“学藉的事爷会安排人替你办好,你不须cao心,只安心住在贝勒府温书便是。” 茹芾愣了一下,这和一开始说好的不同啊? 他心有疑惑,下意识开口推拒,“下人说meimei早将房子收拾妥当了,奴才不想辜负meimei的心意,便不打扰主子爷了吧。” 四阿哥皱眉,“你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独自在外居住,爷不放心,贝勒府不差你的吃食。” 茹芾嘴角抽了抽,贝勒府是不差他的吃食,可是他不想住进来啊。 茹芾的不情愿四阿哥看在眼里,却一点不准备退步,强硬道:“就这么说定了,每月给你几天时间回去看看家下人等,其余时间就住在贝勒府,我已令人在外院替你收拾出了小院,你只安心住着,若有什么需要,找我身边的高勿庸,他总管着贝勒府的内务。” 茹芾一脸不乐意,meimei十三岁算是成人,他明明身为兄长,却还要被当成小孩子让四阿哥拘在身边。 “主子爷,若meimei指给你,奴才可不好住在你的府里。” “有什么不好?”四阿哥一脸冷肃,瞪着茹芾。 被四阿哥的利目一瞪,茹芾有些气短,差点就不敢说话了,好在这几年跟在父亲身边经了不少事,茹芾到底收摄住心神。 “meimei进了贝勒府,我这做哥哥的也住进来,这事儿好说不好听,本来京里的传言对meimei便极为不利,我这做哥哥的可不想拖meimei的后腿。” “什么传言?”四阿哥皱眉看向垂首站在一旁的高勿庸,厉声喝斥:“茹蕙一个内宅的小女子,如何会有流言传出?说!” 高勿庸打了个寒战,飞快跪伏在地,二话不说便开始砰砰的磕头:“奴才该死,奴才失职,请主子责罚。” 高勿庸的反应,让四阿哥心头一冷,不用说,能让高勿庸说出失职二字的,必是源于贝勒府,而贝勒府里只有后院才可能传出不利于茹蕙的流言。 四阿哥闭上眼深深吸了好几次气,方才睁开越发深沉的眼,看着茹芾:“你这是对爷存了怨气?” 茹芾飞快摇头,meimei可是留人专门交待过他,对着这位爷要恭敬些,这位有时可是相当记仇的,并且行事还任性…… “奴才只是不想没帮上meimei的忙,还拖累她,哪里敢对爷有怨气。” “是不敢?”四阿哥呵地笑了一声,身上气息顿时随之一冷:“而非不会。” 看着一下变了脸的四阿哥,茹芾心中暗自叹息,meimei说的果然不错,这位主子实在不好侍候。 “奴才的爹说了,若非主子爷您的恩典与扶持,别说回老家报家仇、夺回部族,便是想要让妻儿过得富足亦是千难万难,主子爷对茹家的恩情,奴才一家粉身难报,茹芾对主子爷只有感激,哪里会有怨气。” 偷睨了四阿哥,发现他脸色渐渐转好,茹芾轻吁一口气,低下头继续表忠心:“爹当初把meimei留在主子爷身边,便是为着让meimei服侍爷报恩,替父尽忠。 这几年,父亲每回接到jiejie的家信,总是感戴莫名,爹说,本是让meimei服侍爷的,却不想爷却把meimei当千金大小姐养着,这番宏恩,他如今竟然已不知以何为报方能心安。” 茹芾抬手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起身走到屋子正中跪了下去:“奴才不是不记恩情的负义之徒,漫说是为着几句流言,便是有一日主子爷要奴才的命,奴才若是皱一下眉,就不是好汉。” 听着茹芾一句句出于至诚的话语,四阿哥身上的冷气慢慢褪尽,只是这孩子本来一番发于至诚、感人肺腑的效忠词,却因最后那“好汉”二字而顿时失了意味,如同当头一棒将四阿哥脑中刚刚开始激荡的情绪猛一下砸得粉碎,不剩涓滴。 “你走的可是文科一途,怎么,还打算再去考个武秀才?”一点没给茹芾面子嗤笑着的四阿哥起身一把将茹芾自地上拖了起来,笑骂:“还好汉!你知道什么是好汉?就算要当好汉,也等你成了人了再说吧,爷可是听你meimei说过,十八岁以前你家里是不会替你娶妻的。” 提到娶妻这样的事,十三岁的少年便是忍了又忍,也没忍住红了脸,男儿未娶妻,便是长到二十,也算不得成人,茹芾自然知道这一点,他吭哧半天,完全失了镇静,只慌张四顾:“主子爷,奴才住哪里?” 这小子想逃! 不过,好歹不闹着走了。 罢了,就饶了他这一回,万一把这小子逗急了再闹着要住回茹佳府就不美了。 四阿哥抬了抬下颔,示意缩在书房门口角落处的苏培盛:“小苏子,领着你茹佳小爷去他的院子。” “嗻!” 苏培盛响亮地应声,领着脚步慌乱的茹芾退出了书房。 看着慌脚鸡一样跑出书房,却左脚扛右脚差点摔一跤的茹芾被扶走,四阿哥笑了一下,一句话就被羞成这德行,臭小子嫩着呢,就这样,还想一个人住外面! 转头看向还跪在青石地上的高勿庸时,四阿哥已冷下了脸:“说说吧。” 高勿庸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后院的流言告诉了四阿哥:“……奴才敢保证,流言仅在府中后院流传,一直没有传出去。” “没传出去?”四阿哥冷笑:“那你跟爷说说,一个刚进京的孩子又是打哪儿知道的?” 高勿庸不敢再说话,只砰砰磕头。 “府里流言传了这么久,你这奴才却一直瞒着爷,虽是好心怕雪上加霜让爷气出个好歹,但让事情失去控制,便是错。 小惩大戒,自己下去领十板子,再去安排茹芾的事儿,算是将功折罪。” “谢主子爷恩典。”听到四阿哥这话,高勿庸松了口气,知道主子爷这是不怪他了。 等四阿哥转身出了书房,高勿庸这才抹了一把汗,自地上爬了起来。 …… 四阿哥出现在后院不久,整个后院的女人都接到了消息,半个时辰后,后院的女人全都集中到了福晋乌喇那拉氏的正院里。 看着